“宋世魁,你干啥?”我捂着屁股,回过头来惊骂道。
宋世魁怒道:“你现在翅膀硬了?还知道替我做媒拉线了?”
原来他是在意这件事啊,难怪从那以后,他一句话都不说了。敢情是不敢开口,怕老支书还真看上他,让他做女婿啊。
想到这儿,我适才的急躁一扫而空,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把揽住宋世魁的肩膀,“师兄,娟子长得多水灵呀。你真做了上门女婿,也不错啊。”
宋世魁一脸嫌弃地把我的手打下去,说道:“那明天我去找凌萍探讨一下,你做梦喊人名字的事儿?”
卧槽!
我脸瞬间红了,幸好宋世魁没看见。
其实做梦喊凌萍名字的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那天找娟子找了个通宵,回来后我们就在宿舍里补觉。具体做得什么梦我忘了,等我睡醒后,全宿舍的人都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后来听小李说才知道,那天睡梦中,人凌萍的名字被我喊了一上午。
这实在是让我脸红的事,可我没想到这会儿,宋世魁拿出来堵上我的话。
我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这事儿可不兴说。
那个年代,男女之间的情感,就像是泡泡水,五彩缤纷般干净梦幻,但很容易破碎。
更何况我们是下乡插队的知青,这话要是传出去,凌萍可就没脸见人,弄不好还得受到批评,自此给她的履历上留下污点。
宋世魁自然也是知道我在插科打诨,所以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打闹之际,我们就到了宿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曹川江和小李睡得挺熟,鼾声四起。
我们蹑手蹑脚地爬上床,那模样就像是做贼一样。
得到了老支书的消息,我心头的疑虑消了一半,再加上这一天干活儿累的,导致我倒头便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我们四个男知青,正在给宿舍外的空地进行翻土。
这一小块地,是村里给我们这些知青,用来种植蔬菜的。这样我们就不用每顿都只吃窝窝头了。
我正干得起劲儿,忽听外边老支书的声音传来。
我们抬起头,看见老支书来,连忙丢下手里的活儿,迎到老支书面前。
老支书和大家寒暄了两句,便单独把我和宋世魁叫了出去。
“咋了老支书?”我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
老支书四周探了探,低声说道:“娟子出事了!”
在这里不好说话的,而且看老支书焦急的神色,也知道不容此刻细说。
于是我赶紧跑回宿舍,从床底下拖出竹藤箱子,拿了里面一个小挎包就出来了。
我们连脚上的泥巴都没有清理,便跟着老支书一路走。
路上,老支书把事情告诉了我们。
原来天刚亮,老支书下完田回家,还没进家门就看见娟子挎着竹篮出了门。
老支书心里好奇,便跟在娟子后头,一路到了雪花坪。
“你们是不知道哟,娟子一路走一路说话,俺感觉是有东西带着她。”
老支书继续说道:“到了雪花坪,俺一下没注意,被石子绊了一倒,再起来看娟子,娟子就不见了!俺也不敢大声喊,怕惊扰了乡亲们。这不来找你们两个伢子吗?”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雪花坪。
此刻初夏的阳光已经出了山,可这儿,由于嘎嘎山的山势较高,挡住了阳光。倒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宋世魁看到老支书急得眼睛都发红了,连忙安慰着老支书,我则在四周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忽一阵风吹过,我鼻子里钻进一股很奇异的香气。
宋世魁也闻到了,拱了拱鼻子,说了一句:“好香啊。”
话音刚落,老支书便跪倒在地,做祈拜姿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还请洞神归还俺闺女……”
老支书一念一拜,双眼已流出泪水。
我突然想起古籍中对落花洞女的记载,传闻在落花洞女死前,身体便会发出异香。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咯噔。
于是我立刻闭眼,打算洞开天眼看清,是否有什么邪祟。
我小时候也开过一次眼,只不过那是取巧了,所开的天眼也不是真正的天眼。
如今,我已经不用开眼符,单凭凝神默咒便能洞开天眼。
很快,我的天眼洞开,世间的一切风景和色彩在天眼的世界里,如风吹细沙般飞逝,剩下的便是这个世界最初的脉络。
找到了!
在天眼的视角里,距离我们前方大约十米的地方,就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外面有几处地方还发着黄光。
于是我关上天眼,睁开眼睛。比人高的植被,立刻遮挡了我原本盯向洞口的视线。
我把这一发现告诉了他们,宋世魁连忙把老支书扶起来,我们三人走到被植被隐藏的洞口前。
这里的植被繁多且密,我俯下身子查探,一些植被枝叶有被踩过的痕迹,果然有人硬生生地走出了一条路。
想都不用想,那路一定是误闯了山洞的娟子的走出来的。
老支书急于找回娟子,哪管得这些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