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站在一块大木块上,一手拿着电锯,正在为病人截肢,林耀站在边上递送着工具,还不断的为甜甜,为自己擦拭着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两人配合默契,动作行云流水,整个画面让人看了如同在观赏一副劳作图,但记者细心的发现甜甜的脸色苍白,还有,这个小姑娘居然还未成年。
小小嫩白的手,看起来苍白无力,可拿着电锯截肢的时候,却是异常的坚定和细心,边上的老者也是努力控制着自己过度消耗的身体,配合着小姑娘。
闪光灯闪烁,将甜甜和林耀的注意力吸引,两张脸都被记者摄入了胶卷中,一张是雪白粉嫩的俏脸,只是过于苍白和劳累,另一张已经有了皱纹的脸,脸上写满了疲惫。
他们的手术被打断,脸上都露出了怒色,已经连续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四十多个小时,他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被人打扰,这绝对的不可原谅的事情,果然,外面传来了林天祥的怒喝声,以及孙雄后悔的道歉声。
两人听到林天祥来了,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注意力又集中到是手术台上,速度明显的加快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林耀已经瘫坐在地上,手上连擦汗的力气也没有了,甜甜还能坚持,快速的又丢给林耀一瓶养魂丸,继续手里未完的工作。
林天祥带着人站在帐篷入口,阻拦了所有想要进入帐篷的救治者家属,他理解这些人的焦虑和着急,但他的儿子和曾孙女已经连续工作了四十多个小时,即使是一头牛也会累死的。
但家属们都不理解,在他们的观察中,只有这个帐篷里出来的病患没有死过人,所以为了能让自己的亲人活下去,他们要坚守在这个帐篷门口,只要里面的病患送出来,他们就有机会把人给送进去。
至于里面的医生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他们是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的,医生不就是救死扶伤的吗,不然做医生干嘛。
林天祥见这些人已经失去了理智,索性也不管不顾了,让孙雄带人坚守整个帐篷,还有今天这个帐篷的医生需要休息,不收任何病人了。
既然您们无视自己儿子和曾孙女的死活,自己又何必在乎你们的死活,你们的命是命,我儿子和曾孙女的命就不是命了。
林天祥进入了帐篷,看到那个被截肢的病人已经被推到了帐篷的边上,架子上挂着点滴,人还未从麻醉中醒过来。
而林耀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他是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把安魂丸送进了嘴里,连瓷瓶的盖子都来不及盖上就进入了睡眠中。
还是甜甜在完成手术,将人推出简易手术室,挂上点滴,准备收拾手术器材时,才发现林耀已经睡着了。
心疼拿出一条棉被,把林耀移动了上去,又将瓷瓶捡了起来,盖上盖子塞入林耀的口袋。
看到林天祥走进来,也是满脸的疲惫,心疼的拿出安魂丸递了过去:“曾爷爷,你在大爷爷身边睡一会儿吧,不然身体顶不住。”
林天祥接过瓷瓶,连忙吞服了一颗安魂丸,这个可是好东西,至少可以补充流失的精气神,说实话,他是有些顶不住了。
甜甜又拿出几条棉被放在地上,和林天祥坐了上去,又从空间里拿出一茶缸的牛奶,让林天祥喝下去。
林天祥也不客气,他知道甜甜的法宝里多的是食物,还让甜甜拿出奶黄包,这个东西他吃了一次就爱上了,只要有时间吃东西,就让甜甜拿出来。
爷孙两个一口牛奶一口奶黄包,解决了饥饿问题,更是趁机好好休息休息,如果能闭上眼睛睡一觉就更好了。
外面的骚动越来越厉害了,甜甜听不懂当地的话,但似乎都是为了抢夺进入帐篷的先后,完全忘记甜甜这个帐篷只是为重症病人医治。
忽然孙雄走了进来,后面两个驻军抬着一个担架快速跟进,然后帐篷外的驻军们拦截着众人,吵闹声更加厉害,估计快要准备动手了。
甜甜没有理睬外面的动静,看着担架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手里的茶缸和奶黄包瞬间掉在了地上。
“爹,你怎么了。”
在林天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甜甜已经快速站了起来,扑了过去,孙雄连忙告诉甜甜,四郎是在运输食物的时候,碰到了灾民。
幸亏离开这个基地不远,被驻军发现,才紧急救了出来,因为要护食,所以四郎被灾民给群攻了,还有车上的食材也都被人给抢光了。
林天祥闻言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们林家为了这个地区的灾民,出钱出粮出医术,四郎为了让灾民能多吃点东西,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都在来回运输食材。
林天祥甚至在恨自己,怎么能让四郎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跑运输,这条公路已经被洪水冲垮,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他后悔都来不及。
甜甜的手已经摸上了四郎的脉搏,还好还好,还有生命的气息,从口袋里拿出瓷瓶,拿了一颗安魂丸塞进了四郎的嘴里,然后开始快速的消毒简易手术室。
林天祥已经放下手里的吃食,让孙雄派人守住这个帐篷,禁制任何人进入,孙雄知道四郎的身份,连忙保证完成任务,带着人出去了。
爷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