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那老虎的虎皮光滑柔顺,我想借来用用,做件大衣。”昌青道。
此言一出,山君停下了脚步。
阴无郁在前头走,见山君停下了,便回过头来,“怎么不走?”
“我受不了了,这小子想借我的皮,我觉得我应该成全他。”山君道。
“啥?老虎竟然会说话!”小二惊掉了下巴。
昌青道,“公子,我开玩笑呢。”
“晚了,你已经惹到了本山君。”
昌青不再做戏,无论这一人一虎是不是修士,最好是都杀掉,只不过现在杀起来有些棘手。
青色长剑散发出青芒,昌青率先动手,他冲到门外,一剑斩断了满天的风雪。
山君杀意暴涨,一声虎啸,惊起一串飞鸟。
剑气纵横交错,犹如一张杀网,向一人一虎笼罩而去。
对付这一人一虎,昌青不敢留手,最好一击毙命。
阴无郁巍然不动,青色剑气在他身前就消散于无形,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山君在雪中不停的虎跃,躲过剑气,一瞬间就到了昌青的身前。
修士被玄兽近身会吃大亏,昌青皱起眉头,他祭出一道宝符,这道宝符燃成了灰烬,却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具光甲。
有了这道防护,他才放心与山君周旋,可那里还站着一位没有出手的阴无郁。
“你们一起上吧,一头老虎也想杀我?”昌青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山君虎爪拍下,光甲如琉璃一样碎裂。
“自从跟了主人,本山君就没吃过人了,恰好你想借本山君的皮,就送你进肚皮吧。”
山君一口咬住昌青的半个肩膀,昌青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一根根的在断裂。寻常猛兽难伤他一根手指,可这头老虎,竟然轻易的就能要他的命。
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不要吃我!”昌青大吼,努力挣扎。
山君甩动虎头,昌青感受到了一股惊心动魄的撕裂感,如此下去,他势必命丧虎口。
“我是沧流宗海川长老的弟子,你杀我会惹下天大的因果!”昌青道。
“沧流宗?没听说过。”山君含糊的道,然后专心的啃了起来。
昌青真正的恐惧起来,他们没有听说过沧流宗,要么是超然大势力的弟子,从没有关注过沧流宗这种寂州三流宗门,要么就是外地来的寂州,总之他的靠山在此刻不管用了。
“沧流万世,神佑海川。”昌青一声吼,他的脖子上的一枚水滴吊坠散发出光辉。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一枚海川长老亲手炼制的吊坠,只要默念或者喊出咒语,吊坠就会触发,只是昌青也不知道这吊坠的作用,只知道非到最后关头不能动用。
水滴吊坠化成真正的水滴,融于昌青体内。
昌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修复,断掉的骨头重接长好,他体内的精血也在暴涨,同时一股独属于海川长老的气息在他体内猛然暴发。
昌青获得了海量的神力,他竟然生生掰开了山君的嘴,从山君嘴里逃了出来。
“不好,我的意识在消散!”昌青惊恐道。
“年轻人,长辈给的东西不要随便用,有的长辈,可没安好心啊。”山君语重心长。
昌青的意识在迅速消散,他怒吼,“海川老贼,枉我为你尽心尽力的做事,你竟然留这样的后手!”
“我的爱徒啊,你用了我给你的东西,就证明你已经失败了,失败者难以保守秘密,只能死人才行。”昌青开口,只是此时他已经不是昌青了,他是沧流宗的长老海川的一缕分魂。
“是你们,杀了我的爱徒?”海川开口。
“给你们一息时间考虑,自己说出那东西的下落,我留你们全尸。”
“果然什么样的师傅带什么样的徒弟,这人我来对付。”阴无郁开口。
山君识趣的退下,这海川他对付不了。
“你长这么好看,死在这里可惜了。”海川抬起双手,剧烈的血气空爆在四周炸起,积雪被重新炸成雪沫。
松树上挂着的积雪也被炸的坠落,山君被炸的虎皮渗血,奄奄一息。
这是范围性无差别攻击,只要身处这里就无法躲避。
阴无郁举起右手,朝地面拍去,一道圆形光阵拔地而起,把山君护在其中。
“这老家伙,真猛啊,本山君都被炸的脏腑移位。”山君骂道。
“没事,你家主人也很猛,你待在阵里,我去摘他头颅。”阴无郁安慰道。
言罢,阴无郁转身面向海川。
海川冲向高天,御空而立,以境界修为压制阴无郁。
“你竟然还能动?”
阴无郁冷笑,只不过一缕分魂而已,也妄想禁锢他。
“沧海横流。”海川施术,虽然惊讶,可杀一个年轻人,对他来说确实不费吹灰之力。
雪林中,竟然凭空出现一道道洪流,这些洪流从四面八方冲向阴无郁,阴无郁避无可避。
“什么糟老头子,有本事下来和我家主人一战!”山君怒骂,这洪流虽然来势汹涌,可竟然无法穿透阴无郁布下的光阵,只不过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