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和文鸯离开之后,吕熙脸上不免露出几分无奈地苦笑。
“伯和,现在这朝廷上的争斗,已经弄到战场上来了,虽然只是一个趋势……”
“但也怕不是什么好事。”
吕熙说着,目光一沉,弄得刘协心思不:“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很明白。”
刘协缓缓得道:“是因为这样的纷争,已经影响到了战局吗?”他并没有这样的感受,而且就当前已知的局面看,他们是占据胜利一方的。
如果战场真的已经被影响,那他们还能取得胜利的话,影响也就影响了,没什么变化吗。
何必去深究呢?
当然这些话刘协只会藏在自己心里,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吕熙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伯和你的心思不对。”
“我担心的不是这一刻,战场上武将们当然可以同仇敌忾,但是你想过没有。”
“为了战争,我相信他们可以抛弃个人的恩怨或者什么想法。”
“但是战争之后呢?”
“等着他们回到朝堂上之后,谁知道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你或许不知道我的心思……但是现在的局面。”
“已经很危急了。”
吕熙最后这几个字,说得非常缓慢,沉重,刘协也能从
中感受到不一样的压力。
“兄长那可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吗?”
吕熙摇摇头:“我不确定,当前的局面……基本上是一个死局。”
“谁也没办法去插手……所以我只能两面规劝。”
说这话,吕熙站起身来:“走吧,辛苦你一趟跟我去见见云长,相信他也有很多话打算和我说呢。”
吕熙说着叹了口气,刘协紧随其后。
月明星稀!
今夜里海的月色,有些不一样,温柔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和感觉。
而且原本轻淡的天空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又一层浓云覆盖下来,气氛有些沉闷。
来到关羽的营帐,今天虽然他也参与了宴会。
但半途之间,他就以醉酒为理由回来休息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的,在华夏的将臣之中,关羽得酒量那是最好的之一,很少有人可以在喝酒上打败他。
所以他要说自己喝醉了,根本没有人相信。
凝视着那烛火昏昏的营帐,吕熙不免脸色有些阴骘。
“兄长,我去叫门吧。”
刘协说着,来到营帐门外。
“云长将军?”
“云长将军!”
他连着喊了两声,但是营房里面都没有人回应,这下刘协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难道
关羽不在?
吕熙没有开口,而是径直闯到门外,抬手推了进去。
果然!
营房之内,一个人都没有。
他能去哪?
霎时之间,刘协心里冷了半截:“兄长,你说云长他回去哪?”
“不知道。”
吕熙摇摇头,正在此刻,他看到了关兴。
“大君!陛下?!”
“您二位怎么来了。”
关兴是关羽的儿子,这一次本来他不在出战的名单之中,但是运粮后勤方面,倒是有他的任务,孩子是从并州来的,然后就顺便在军营里面休息几天。
这个也算是常例了。
凡是前来运粮支援,保证后勤的将领们,都可以在阵前休息几天,以保证他们能够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按说,这是不被允许的。
但吕熙倒是觉得,他们虽然主管粮草,但也是朝廷的将军,想要在阵前观摩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万一有所得,不也是一件美事吗。
这个常例现在是定下来了,不过当初吕熙刚刚提议的时候,还曾遭到了很多文官的反对。
他们认为吕熙这样做,有重武轻文的趋势。
毕竟朝廷的规则都是一样的,那就该大家一起遵守才是。
凭什么在提前写好的法度上,专门为这些武将再做更改?
的确
,文官们这么讲,就有点矫情了。
他们没有到前线来过,也不太能体会那些将士们,押送粮草的辛苦。
所以吕熙当时就给这帮家伙好一阵抨击,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毕竟大老板生气了,谁还敢罗里吧嗦的?
没有人会疯狂到,给自己身上找不痛快的地步。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使得吕熙脑袋上又多了一个重武轻文的帽子。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这些帽子,他身上没有一千个,八百个也差不多了。
关兴上前见礼,吕熙问道:“你父亲呢?”
“父亲?”
关兴愣了一下,继而道:“父亲刚才酒宴归来之后,开始要喝茶,您看我这不是准备第二份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过可以问问周围的守卫,他们应该都看到了。”
关兴说着,还特意叫过一个侍从来:“我父亲呢?”
“回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