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吕熙拦下他们的同时,眼中也少有的闪烁出凶狠的光芒。
比狼还吓人!
一旁的甘宁忙道:“大君,末将等要去救回少主!”
“燊儿可是已经死了吗!”
吕熙凝视着方才那名传令兵。
传令兵全身一震赶忙摇头:“骑兵大君!尚且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
“那便是了!”
吕熙冷冷地盯着他们,眼神似刀一样,狠狠刺入他们的心间。
“既然还没有消息,你们这是干什么!”
“况且事到如今,如果燊儿真的已经死了,你们再上去又有什么用!”
“你!”
指着那名传令兵,吕熙终于敛住了他的威风:“继续到前面打探消息,有新的消立刻来报!”
“诺!”
传令兵应了一声,赶忙就走,他可不敢多待。
待其离开之后,吕熙依旧是冷着脸,他虽然明知道方才众将的行为是为了他和吕燊好,但是在这大战面前,他却不能接受。
而今无论吕燊死活,在对方尚且没有突击到中军之时,他们就一动不能动。
否则稍有任何辩护,都有可能被敌人找到间隙,即便是没有间隙,哪怕是能够提升他们的
士气,吕熙也是不愿意的。
燊儿,你别怪为父心狠,行军打仗就是如此!
你要真是死了……那就忍倒霉吧。
吕熙这回倒是真地拿出了上位者的风范,因为他明白此间之事的轻重。
相比于他的儿子,到底还是全军的士气更为重要。
“大君。”
张辽看他气势稍微有所缓和,这才小心翼翼地言道:“大君您的心思末将都明白,只是这样一来的话……若真是出了危险。”
“那主公那边又该如何?”
“我父亲?”
吕熙笑了,很残然,也很冷漠:“当初父亲待我当然是千好万好,就算是在战场上,如果我遇到危险的话,父亲也会舍命来救。”
“是啊。”
张辽想说的就是这个,他一来是担心吕燊的安全,二来也是害怕出了问题之后,无法在吕布面前交代。
那可是人家的大孙子,隔辈亲啊!
况且通过这件事,张辽还在担心万一要是吕熙和吕布之间,再因为一个孩子从而闹翻。
事情可就更麻烦了。
“文远叔。”
突然之间,正在张辽犹豫之时,吕熙忽然改变了对他的称谓,这原本是只有在四下无人时,才会提起的啊。
张辽不解其意
,只能疑惑地看着他。
吕熙深吸口气,他似乎也在抚慰自己,毕竟虎毒不食子啊。
眼下明知道自己的亲儿子可能马上就要死了,他这个当爹的岂能真的无动于衷?
不会!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救援的能力。
“文远叔叔,我知道你心里是在呢么想的,可是你难道忘记了,当初的时候,我们才有多少人马?”
“况且那个时候我们面对的又是什么人?”
“而今境遇不同了,您也不必再说。”
顿了一下,吕熙的态度忽然变得因素起来:“因为我相信叔叔知道,在这战场上,谁才是最高指挥者。”
卧槽……
当听到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张辽就明白了,从某种意义上讲自己已经被剥夺了话语权……
说起来,这似乎有些过分。
不过他倒是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就吕熙现在的身份而言,翻脸比翻书还快,那是最基本的操作。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他也就没有资格率领这么多人了。
“大君,末将明白了。”
深吸口气,张辽决定不再开口,反正也没有他开口的机会了。
尴尬!
吕熙淡淡一笑,虽然有些牵强,然后他的目光也投向了
战场。
燊儿啊……你可千千万万要福大命大。
为父还在这里等你,等你……
心中这么想,同时吕熙饿手也攥住了剑柄,他能接受吕熙的死亡,并且也做好了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将安息覆灭的打算。
娘的,就公报私仇,咋地吧!
谁让那是我儿子?
至于吕燊真的死了吗?
没有!
之所以前线会失去他的消息。是因为他在同阿奎、布陀缠斗的时候,过于深入敌军腹地了,但虽然深入腹地,但他却没有失去战斗的能力。
相反,他是越战越勇!
布陀此刻已经被他的方天戟所伤,拖着一条胳膊,只能在一旁敲边鼓,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伺机偷袭。
而阿奎,此刻倒是也被吕燊的武艺所震惊。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从刚才战斗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吕燊的武艺有多么精湛,可是越打,他心里就越惊讶。
再加之布陀受伤,就更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是否能战胜对方。
这他么的……要是败在了吕熙手中,对于他阿奎而言,其实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