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熙这么一说,此事就牵扯到了军事上。
糜氏当然不会多言,更不敢问,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尽可能地陪着他,让他感到抚慰。
“大君,这些都是您的事。”
“可是现在夜已深沉,咱们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妾身知道,多日以来的征战,让您感觉到疲惫。”
“不。”
吕熙却摆了摆手,就站在窗前仰望着天上的明月:“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
“但是你也许还不能理解我,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感到累。”
“反而……充满了高昂的斗志。”
糜氏闻言心中略微有几分萧条,她误以为是那个女人给了吕熙快乐。
娥眉之上,淡淡的忧伤在浮现。
“大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需要让其他的将领们,到这来吗?”
虽然糜氏心里并不舒服,但她还是很懂事地问了一句。
吕熙在犹豫。
他知道,这里既不是会见将佐的地方,这个时间也不合适,糜氏跟随他一路走来,大部分时间两个人虽然都在一起,可是他心里因为盛满了战事,从而很少给她哪怕是一点点的关心和爱护。
乃至于糜氏这一路行来,大部分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守在
床榻边的。
不仅如此,吕熙也要照顾到其他将佐的想法。
毕竟你特么的弄了个娘们陪着,其他那些老爷们都只能干瞪眼。
这还不算,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能睡个好觉的地方。
大晚上的你还闹夜?
吕熙虽然是他们尊总的领袖,可是办事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想了想,他拒绝了这个提议:“算了吧,大家也都够累的。”
“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你也要好好休息啊。”
糜氏笑了,很淡然。
但是这个时候,覃飞能从她的微笑中,看到一点点的苦涩。
“怎么回事,你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觉得……我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此言一出,当时糜氏心中一跳。
他,都洞悉了?
凝视着他的眸子,糜氏的眼睛里似乎有一汪水在浮动。
“我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大君,咱们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好。”
这一次,吕熙没有拒绝她,而是拉着她的手,缓缓走向床边。
……
翌日清晨!
天还没亮的时候,吕熙就苏醒了,因为他一点也不困。
相反昨天晚上倒是糜氏在她的怀里,睡得别样安稳。
等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外面灶
火的香味传来。
吕熙这才开始收拾起来,他刚弄完,就听到门外有人来报:“启禀大君,张辽将军求见。”
“好。”
吕熙准知道他回来。
这边亲吻了糜氏之后,吕熙方才出去,来到前堂。
张辽一见到他,赶忙起身:“见过大君!”
“文远叔,此刻有没有外人,你何必呢?”
“快坐!”
“上茶。”
吩咐了一声之后,吕熙淡然地问道:“文远叔这么早过来,可是把尤莉斯已经安排好了?”
“是。”
张辽此刻脸上多少带着几分的色:“那个女人其实也真是很简单。”
“末将派人将她送到了贵霜,希望她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个归宿。”
正说这话,忽然左慈也来了。
而且这位道爷的脸上,还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神秘微笑。
“大君!张将军,二位好早啊。”
“乌角先生。”
张辽当然也知道左慈的本事,所以对他相当尊重,抱拳拱手之后,张辽言道:“先生为何也这么早就过来了,没有多休息一会吗?”
“可不敢如此。”
左慈淡淡一笑:“我到这来也是因为一件大事。”
“何事?”
吕熙问道。
左慈嘿嘿一笑,
那刺满了玄秘符箓的渺目缓缓睁开,整个玄黑色的眼珠叫人心中发冷,深邃地就好像是黑洞一样。
“大君、张将军,我这不是半路上接到了一个人吗,要是不去阻拦的话,只怕会有后患!”
“什么人?”
张辽眉头一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左慈淡淡地道:“当然就是那个尤莉斯了!”
“我叫人将她从半路拦截归来,此刻正在府中休息。”
卧槽!
你特么在逗我?
张辽当时有点方,毕竟对于尤莉斯的安排都是他一手处置的,原本什么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可是此刻却被左慈半路截胡。
不高兴是肯定的,但张辽同时还想搞清楚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咋想的呢?
这事好像和他扯不上一点关系吧?
这位道爷总不会是个爱狗拿耗子的家伙吧?
当然,他张文远,可不是什么耗子。
不用他说,左慈也是到张辽心中在想什么,淡淡一笑,他淡然地说道:“张将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