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为父有你的辅佐,简直有如神助!要我看,这大汉天下诸多豪强,才智皆在你之下!”
被吕熙指明了道路的吕布仰天长笑,狭长眼睛此刻显得傲气十足。
“父亲莫要高兴太早,此刻军营气氛紧张,你我谈话要小心一些,小心隔墙有耳!”
吕熙附在吕布耳边,看着军帐外士兵隐约路过的身影,轻声提醒。
“好,那就依你计策行事!为父这就命人秘密行动。”
吕布止住了笑容。
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十分严峻,不成功便成仁。
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朝着账外的贴身侍卫高声叫喊:“来人啊!”
吕熙顿时满脸黑线,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
吕布刚刚一嗓子喊出来,给他吓得不轻。
本来两个人便在讨论逆反之事,并且劝诫他放低声音。
突然就来这么一嗓子,要不是吕熙胆子还算大,整不好心肝都得被吼破了。
好在吕布头脑没那么笨,十分清楚地将晚上暗刺丁原之事交代清楚,并嘱咐手下高顺、侯成、魏续、等人,切莫露出马脚来。
“我儿天资聪颖,将来我并州六万大军,可就要听你的排兵布置了,切记要为为父分担重任啊!”
吕布交代完毕
,狂傲说道,那笑声能传出十米开外。
吕熙暗自摇了摇头,实属无奈。
眼下事情还未做成,便幻想自己为并州之主了,将事情想象的过于简单了一些。
吕熙不由得感叹史书诚不欺人,以陈宫的才智辅助任何一主,恐怕历史都会发生改变,谁知偏偏对吕布忠心耿耿,最后只能抑郁而终。
想起陈宫的遭遇,吕熙不免心中打鼓,自己能够将他扶持起来?
吕布反复轻狡,绝非明主。
若是不能赢取他的信任,恐怕最后自己下场和陈宫无异……
“我靠,我在想什么,现在我的身份是吕布之子,他怎么可能害我?”
吕熙拍了拍脑袋,自嘲了一番。
自从穿越这里,便被心机狡诈的谋臣给带偏了道,竟然如此多虑,连自己父亲都信不过了。
“熙儿何故叹息,大喜之日快与我饮酒!”
这时吕布缠着铁甲的手臂伸了过来,给吕熙递来一杯酒。
“孩儿遵命!”
……
夜半时分。
丁原正与刚刚过门的妙龄美女黄寰床头云雨。
就在这时,几道黑影窜了进去。
一阵短暂的刀剑声忽然响起,但紧跟着,丁原竟然从慌乱之中跑了出来,身后几名蒙面男子手持沾血的
铁剑,紧追不舍。
丁原只不过是并州刺史,书生出身,本身没有武力,但长了一双麻利腿脚,直奔吕布所在军帐大营。
“奉先吾儿,快救命!”
……
吕熙此刻正陪着吕布畅饮,忽地听见外面有人叫喊,正是丁原声音。
吕布手持酒杯,脸腮桃红,已经有几分醉意。
两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丁原老匹夫,竟然逃出来了?!
而且,还特么往剌老子的营帐这边跑?
吕布顿时一慌,猛然之间,竟是直接提着方天画戟冲了上去。
犹如猛虎出笼般威武。
“父亲,不要!”
见到老爹的动作,吕熙连忙起身,瞪大着双眼。
然而,话音刚落。
吕布手中那柄长戟便飞速刺向丁原胸口,速度之快令人惊叹,完全没给人反应时间。
“呲……”
丁原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
“义父,得罪了!”
一声冷哼,吕布没有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唰地抽出长戟,带出一连串血花。
丁原,亡!
卧槽!
这么猛的吗?
亲眼目睹老爹杀人,吕熙吸了一口凉气。
说实话,有些受不了。
身为都市小青年,连死人都怕看,何况是看杀人?
“
哈哈!”
“哈哈给!”
突然之间,吕布竟原地狂笑起来,好似将这几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都一一释放。
一时间,爽朗之声不绝于耳。
听到老爹的笑声,吕熙连忙回过神。
看着倒在血泊之下的丁原,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不好!”
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径直走到丁原的尸体旁蹲下,揉了揉眼睛,突然之间眼角竟是流出两滴热泪。
顿时,吕熙缓缓抬头,坚毅的脸庞渐渐浮现出一丝悲凉。
整个人如同丢了魂,身躯微颤,双拳紧握。
脖颈之上,青筋横鼓起,血管更是清晰可见。
凉风吹过。
身躯透出阵阵凉意,如残月老鸦交相辉映。
此时此刻,在吕熙身上,悲痛两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祖父!”
“我的祖父啊!”
“祖父,熙儿还未给你养老送终啊!”
吕熙突然放声大哭,感情之深,令人雨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