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中最喜庆的节日到了。吃过年夜饭,文母给孩子们发红包,发到小林时,文母问他:“小林,你想找你的父母吗?”
经过这几天,小林已和文父文母相处得十分融洽,听到文母这么问,摇了摇头。
“小林,你的大名叫什么?” 文母又问道。
小林又摇了摇头。
文母、文父对视了一眼:“你愿意和你哥哥一样,姓文吗?”说完指了指文龙和文鹏。
小林人小鬼大,如何听不出这弦外之音,睁大眼睛,看看文母,又看看文父,突然退后一步,噗通一声跪倒磕头:“爸爸,妈妈!”
文母吓了一跳,连忙拉起小林,抱在怀里,眼圈发红:“从今以后,你就叫文麟。”文父也在一旁擦着眼镜。
这个年夜,对文家每个人来说都是永生难忘的。当激动的心情和喜悦的泪水退却后,大家开始筹划起文麟的未来。
毫无疑问,文麟要跟着父母回鹤鸣山,上学的事自然由文父搞定,户口和收养手续的事则需要办手续,文龙想起马松涛,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马松涛看是文龙的电话,还以为这家伙要给自己拜年,结果一听是这个事,表示全力支持,争取在寒假结束前办妥。
电视里响起了熟悉的乐曲,辞旧迎新的一刻来临。文龙的手机上接到几条拜年的短信,有周礼新的,有许琥的,有姜薇的,有关聘婷的。关聘婷自从出国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文龙联系。年轻人的一切都未定型,当初的信誓旦旦可能只是心血来潮。
而衣映雪恪守养生之道,这时候早就睡了。文龙也发出了两条祝福,是给王广孝和赵阿英的。
夜深人静,一家人纷纷睡去。文麟慢慢睁开眼睛,从包里摸出一个紫米手机,连上网络,开始摆弄起来。
靳江南这些天心情不错,由于帮道医馆得到一张珍贵的药方,带他的师父受到褒奖,连带他都被高看了几分。最让他高兴的是,自从练过文龙教他的卧功,不但平心宁神,而且十根手指也有了一点点气感。嘴里没事还念叨着:一吸便提,息息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
今天是大年初五,他来到姥爷家,刚进门,文龙也到了。文父文母准备后天回鹤鸣山,临走前想回请老爷子,让文龙专程来请。
靳江南一见文龙,赶紧汇报这段时间的练功效果,文龙看他虽然底子薄弱,但进步挺快,似乎有点天赋。文龙感觉时机成熟,便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行功之法写了出来,并逐句讲给靳江南听。
这套行功之法,以萧逸的太阴生水功法为基,将内气运用到针灸手法当中,以意领气,以气领针,顺针下气,针气结合,以达到更好的治病效果。功法被文龙命名为水银针法,取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之意。
这套功法本由杜守中所创,不过是用本门内功为基,再结合拿穴按摩手法,以往曾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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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乡民治病,这次被文龙套用了过来。萧逸四法的好处,就是根基尚浅的人也能修炼,不用像道家功法那样,须一步一个脚印。当然要想要练至高深,亦省不得功夫。
文龙给靳江南讲课,路过的施云亭见了,停下脚步听了两耳。他是老前辈,虽然不以针灸见长,但也是行家里手,对文龙道:“这东西千金难买,你讲出来,可否征求过师门的同意?”
文龙知道施老爷子是个讲究人,微微一笑,表示不妨事。
施云亭转而对靳江南道:“你初学咋练,不知道它的价值,好好习练,足以让你扬名京城。俗话说,法不轻传,这样浮皮潦草的有失诚意,你得拜师学艺。”
靳江南听完站了起来,脸一红,犹豫着就要行拜师礼。
文龙赶忙拦住,他本没想这么多,但施老爷子做事认真,他又岂能自己拆台。考虑了一下,便提议代师收徒,不过代的不是杜守中,而是师伯陆守神。一来师伯没有徒弟,二来也省却了请示。
代师收徒,通常是传授之人觉得自身分量不够,或认为学艺之人不下于自己,所想出来的折中之法,被代之师多半谢世。
施老爷子听完,知道文龙照顾靳江南的颜面,对其人品更加肯定。
接下来,按照施老爷子的布置,靳江南行完了拜师之礼,改口称文龙为师兄。文龙再次开口教授,施云亭本欲回避,却被文龙留了下来,请他在一旁指点。
医术容不得半点马虎,施云亭也怕有什么闪失,遂在一旁帮着记听,偶尔也会提出些见解。一天下来,三人各有收获。
除了送水和开饭之外,衣映雪一直没进入堂屋,显示出良好的家教。文龙亦没有勉强,偶尔彼此望见,相视一笑。
傍晚文龙回去复命,文麟听说初七就要回天府,拉着文母的衣角:“再多待两天吧。”
文父和文鹏都在放寒假,文母的单位也要到十五之后才有人来,见文麟开口,也愿意让他在京城多玩几天,便将时间改到了初十。
晚上大家陆续睡去,文麟悄悄摸出手机,编了一条信息:按约好的来吧。随后发送了出去。
一眨眼几天过去了,回请过施老爷子,文龙又陪着家人,将知名景点逛了个遍。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