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冬冬在会场就喝了不少,又被赵子圭频频劝酒,酒入愁肠,便有些玉山倾颓。她虽然一身职业装束,此时却难免衣冠不正。赵子圭上下其眼,慢慢凑上前来,假意搀扶。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赵子圭喊了一句:“谁啊?”
对方不答,继续敲门,赵子圭无奈,只能起身。开门一看,门口站定一人,他不认识,廖冬冬却认识,正是文龙。
原来廖冬冬低头看智能手表时,已偷偷给秘书发了信息。秘书收到短讯,正琢磨如何得体地进去,恰好文龙待不下去,过来告辞。秘书大喜,请其出手帮忙。文龙也不推辞,便找了过来。等门打开,一点头走了进去。
“你是什么人?我这和廖总谈事呢。”赵子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文龙微微一笑,也不搭话,搀起廖冬冬就扶了出去。赵子圭要面子,也不愿再纠缠,只好放他走了。
秘书在不远处等着,看到他俩出来,忙把人接过。三人出了大厦,司机已经等候在门前。
文龙本想把人送进车就走,不料秘书妹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说:你要走了,后面就练我一人了。
文龙看懂了她的眼神,陪着廖冬冬一起坐进了后排。
廖冬冬浑身无力,靠在椅背上,不停地向文龙身上侧歪,文龙只能一直扶着,不让她倒下。
到了廖冬冬家,二人一起把她送进门。待秘书安顿好领导,廖冬冬酒已经醒了一半,看两人都要离开,便叫住文龙:“先别走,我还有事找你。”
秘书见状,识趣地走了。
文龙有心避嫌,坐得远远的。
廖冬冬凝眸一笑:“你离我近点。”
文龙无奈,走到近前:“冬姐,有什么事,您说吧。”
廖冬冬俏脸一板:“别叫我姐,叫冬冬,我比你大不了两岁。”
文龙懒得和醉猫纠缠,点点头:“好,你说吧。”
廖冬冬握住文龙的小臂,楚楚动人地道:“今天的事多亏了你,我想请你做我的特别助理,条件你开。”
文龙摇摇头:“举手之劳,不过工作恕我不能答应。”
他师门有训:不沾黑,不卖艺,不惹事,不欺人。卖艺,就是用武艺换饭碗,委身官家或他人。
看廖冬冬有些失落,文龙补充道:“以后有什么事,作为朋友我会帮你。”
廖冬冬甩开文龙的小臂,嗔道:“我头疼。”
文龙不是伺候人的主,但见她一个人管理这么大企业,身边也没个人,心下不忍,便运功轻抚她头部的血脉和神经。廖冬冬也不说话,享受的差不多了才道:“我说的头疼,是指精神层面。”
她最近确实有点难。前期扩张得太快,七口锅八个盖,稍有不慎就会产生连锁反应,这次如能和关父的企业签约,公司就会更上一层,偏偏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出了意外,否则她才不怕什么赵子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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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也不计较她的小心机,陪她聊着天:“可以找人帮你分担一下。另外,你总待在那种环境,耗散太过,很容易身心疲惫,要多静休。”
“我想找的人都不帮我。”廖冬冬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廖冬冬虽然喝的有点多,但还是有些顾面子,怎肯说出让文龙帮他修补裂痕,万一再被拒绝,只能更尴尬,便不接话头,转而幽怨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文龙替她叹了口气,安慰道:“师伯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个青年深陷感情之苦,于是找到禅师,想获得摆脱痛苦的办法。禅师递给他一个杯子,然后往里一直倒热茶,青年被溢出的水烫到,于是大喊‘疼,疼!’禅师点点头‘知道疼,就放下。’”
廖冬冬决然地摇摇头:“不能放,放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文龙不了解个中缘由,也不再劝,看时候不早,便起身道:”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廖冬冬刚平复一会的情绪,被他这一起身骤然打乱,蓦地又想起今天赵子圭施加的种种欺辱,心里一阵难受,不由瞪向文龙,幽怨道:“你着什么急!”
文龙在酒会刚受过一场“折磨”,又在车里和廖冬冬耳鬓厮磨了半天,看她哀婉动人的模样,竟有一丝心猿意马。好在未食髓知味,尚能把持得住,陪她讲了几个《笑林广记》中的笑话,看着她和衣渐渐入睡,才悄然而去。
凌晨五点,廖冬冬从睡梦中醒来,想着昨晚的小女儿态,不禁有些羞惭。她虽然不到om/34_34056/11969671.html?t=202204221247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