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怒怔怔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距离战斗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他刚醒来不久,现在的他躺在研究所的病床上,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伤势最为严重的腹部也得到了及时的治疗,并无大碍。
坚毅的脸上蜕下了凶狠,多了一丝稚嫩。或许只有这时,李怒才能恢复些青年人的样子。就算过了这个年,李怒也才刚刚十九岁。
而厮杀至今,掐头去尾也满十二年。
用人格分裂来定性李怒一点也不为过,战场上的他凶狠毒辣,为求活命会不惜一切代价,与敌人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极度排外,除了最开始和他一起长大的几个玩伴外,几乎再没有人能和李怒处得来。
可在病床上的他此时却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负责为他诊治的医生护士一方面诧异于他的性格,给他换药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得配合,临了还会道谢,这和他们印象里的李怒压根不是同一个人。
另一方面又对他身体的恢复速度感到不可思议,保守估计半年的治疗过程,按李怒现在的恢复速度,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很难定义李怒的身份,他年纪轻轻战功无数,类似于邓斌一流给他提鞋都不配,枪械,格斗不说,他的机师身份早已跳脱了品级,单兵作战完全可以左右一场小规模战役的走向。
他的行事风格又决定了仇家遍地,一大帮子人恨不得对他杀之而后快,塔兰星黑市的悬赏榜上,五年来李怒的名字一直高高挂在榜首。
可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他,更像是一位邻家大男孩,乌黑的头发服帖的趴在李怒的头顶,浑身上下打满了绷带,眼神空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哪怕熟悉他的人见到他的这幅样子,可能也会说一句见了鬼了。
挣扎在生死线上十几年的李怒,没有社交,没有爱好,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战斗,不停的战斗。这使得李怒的过往显得单调和枯燥。
李怒躺在床上,思考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明显自己是被人算计了。自己原来的任务只是保护几位调查人员来整理几份重要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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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
要不是自己的权限够高,知道这里不间断的会送来一些身手不错的亡命徒,又听说对全覆式战甲的研究有了成果,他才懒得接这种任务。
自己能知道这些消息也是一位颇有身份的胡姓军官告诉自己的,自己平时也和他没交情,犯不着上赶着巴结自己。
这样一想,那此人的嫌疑倒是显得有些大了。
之后在他回住处的路上莫名其妙就昏了过去。再醒过来,就是和邓斌他们一同坐上了押运车,踏上了来第三研究所的路。
在车上他正要起身时却感觉到一阵剧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正包着绷带,还以为有人要噶自己的腰子。
细细感觉后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人在自己体内做了点手脚,万幸腰子没事儿。
现在想起来李怒还是心有余悸。“噶腰子怕是不得行哦,以后没得爱情噻。”
好巧不巧,当时正好听见邓斌三个正在密谋逃跑,李怒有心想试一下自己还残存着多少实力,一看你们想跑可还行,上去就是叮光五四一顿揍。这才有了停车后众人看见的诡异一幕。
接下来,就是连续的战斗,直到看见改造人爆炸的那一幕,他才隐约猜到自己体内的很可能也是炸弹。
“那个黄毛儿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个重要的参与者,你等着下次的。”
李怒恨恨的想着。
之后就是自己吃瘪的事情,幸亏肚子里的炸弹给面子,那万一捏碎了不爆炸或者压根儿不是个炸弹,那场面岂不是很尴尬,传出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混不混了。
“不过那身战甲真的很帅啊!”李怒想到这,恨不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他都已经开始脑补自己穿上战甲后横扫八方的画面了。
“嘎吱。”
正当李怒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李怒转头望去,突然看着眼前的老头有点儿面熟。只是记不清是在哪儿见过了。
来人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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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左右的年纪,满头银发服帖的梳在脑后,精致的八字胡极为抢眼。满脸的皱纹更衬托出他的不怒自威,显得极具威严。
“自我介绍一下,第三研究所所长,霍腾。”沙哑又充满沧桑的嗓音想起。
没来由的李怒就是有些害怕眼前的老人。
就像是耗子见了猫,硬撑着起身,规规矩矩回到道:“塔兰拒马,李怒。”
这是有史以来李怒罕见的在介绍自己时加上了自己的称号。一个只要是塔兰星人,几乎无人不知的称号。
拒马,继承自母星华夏古时的一种作战器械。制作简易,效果不俗。它是抵御敌方骑兵冲锋时的一道重要防线。
自第一辈儿的先行者来到塔兰星后,用了整整一百八十年才将塔兰星改造成适宜居住的星球。尽管塔兰没有值得称道的地方,却依旧吸引来了大批星际海盗还有暗地里各种势力的注意。
拒马的称号,便是诞生在那段抵御强敌入侵时的艰苦岁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