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轰鸣声响彻在这片戈壁,身为装甲车驾驶员的老郑目光死死地盯住前方大约两百米左右的一辆重装卡车,他好像忘了所有的开车技能,只是紧紧握住方向盘,轻轻地踩着油门。他只觉得好热,嘴巴发干,喉咙发紧,身上开始汗不停的出汗。
想起了连长交代给他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他发誓,如果不是车队里就他最好欺负,他一定不会接这种看起来简单的任务,谁知道车上押着的又是什么杀伤性武器。
哪怕他的任务,仅仅只是跟随前车,开一段两百三十公里的路。而且他的车上还载着一支全副武装的精英作战小队。
尤勇,八人精英小队的队长,自从大队长把押载名单给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
此时的他坐在车上,双眼微闭,双手一刻不离地握着步枪。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枪身。
他习惯了这么做,当他紧张的时候。那张除了人名和危险等级再无任何信息的任务名单此时成了他最大的压力。
名单上五人之一的邓斌,恰好是曾经把自己自信打崩溃的存在。
此人十八岁被移民署强制送入部队,二十岁枪械大比全能冠军,半年后驾驶机甲在一场重要战役中全歼敌方两个满编作战班,惊掉了当时一地人的
眼球。
归队后不满一年,又以不到二十三岁的年纪被破格提拔为所在军区的三等机师。
机师大体分五等,五等最低,一等最高。
在星际大殖民的背景下,各方的贪婪催生出一大批高效的战争和杀人技术。
其中又因为对人脑神经系统的研发有了突破性的进步。再加上机器的协助,士兵真正的把类人形机甲当做了自己身体的延伸。
慢慢的人形机甲逐渐取代旧有的作战器械,开始在一场战争中占据主导地位。
自机甲投入实战以来,其训练时间短,杀伤性之高,再加上多样的武器搭配,全地形的作战能力,更加灵活多变的战术执行能力等多种优点都开始慢慢展露。
越来越多的王牌机师在一场场的战争中已经开始承担起“杀手锏”的作用。因此各方对一位优秀机师的渴求愈发显得迫切。
如果剧本按照这样走下去的话,如此年轻的三等机师一定是自己军区香饽饽一样的存在。
可夺目的光环下,是与之相对的种种劣迹,殴打上级,恶意酗酒,训练无故缺席等都是家常便饭。战时无故不听号令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可高层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对他的所作所为居然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
这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在他取得三等机师的资格后,一颗隐藏在人群中的炸弹便时时处在爆炸的边缘。
直到两年前,他一手谋划了“六二九”凶案,犯案内容包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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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于蓄意抢夺机甲,持枪杀人,盗窃机密资料等高达十六项重罪。
尤勇正是在这场抓捕行动中,眼睁睁得看着邓斌将自己的自信亲手击溃。
己方战死四人,重伤七人,自己被对方两发点射报销行动能力。而对方,最严重的伤势也只是被流弹打烂了耳朵。
尤勇觉得,那是一场对双方都极其不公平的战斗。我们不应该和怪物打架。邓斌则不应该欺负凡人。
他清楚的记得好不容易把他控制住的地点,距离他的作战机甲就差一步,控制室的舱门已经打开,邓斌的一只手,眼看着就要握住操纵杆。
在那之后,已经整整两年没听过他的消息,本以为早就已经被击毙的邓斌,不曾想又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在这里。
至今他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会感到深深的后怕。
猖狂,嚣张,不可一世。这应该是他最真实的写照了吧,尤勇想着。
那么,和他一起被关着的另外四个人呢?
尤勇忽然打了个冷颤,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
至少在他们每个人身上五公分厚的手铐脚镣被打开之前,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尤勇突然觉得,平时二百多公里不算太长的路,今天怎么格外的漫长。
他轻轻地拉开了衣服上的拉链,刚刚配发的新作战服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安全感。
两辆车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塔兰星第三研究所这几个大字终于映入在视线之内。
司机老郑慢慢念着“塔兰星第三研究所”几个红色大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几个字红的有点过头,从心理上就很排斥。
他又不禁得想起连长的嘱咐:“你的任务就是盯着前车,一旦出现突发情况,寻找一切机会逃离事发地点。”
他其实很好奇车上到底装的是什么,但想着昨天拿到的任务资料上加粗加重描红的s,他就打消了偷偷瞅上一眼的念头。
身为经历过多次任务的老兵,他清楚的直到s级的任务代表了什么危险—可造成重大人员伤亡,且危害可持续。
“知道,约等于小小小蘑菇弹呗。”老郑想到这儿,稍微撇了撇嘴。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进了研究所的地下停车场内,转过几个弯后在一扇铁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