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有好几天不能动,那怎么能行。
她脸垮下来,闷闷“哦”一声不说话。
就这样看,哪里像个大姑娘。
夫妻俩对视一眼,各自忙开。
别看家里不大,一年到头边边角角也全是灰。
苗苗钻来钻去,看姐姐坐在沙发上,问:“姐姐怎么不干活?”
不是不平,就是单纯觉得奇怪。
禾儿头一次和妹妹有秘密,只说:“肚子疼。”
苗苗也不追问,得到答案之后就接着做自己该做的,一天下来浑身是灰。
赵秀云带着她去澡堂,浑身搓干净,小孩子又说:“姐姐怎么不洗澡。”
”姐姐肚子疼,不洗。“
肚子疼原来也不能洗澡的吗?
苗苗头一次知道这件事,了然点点头。
赵秀云今天的感叹特别看,像是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你能和姐姐一样大?”
苗苗很认真地说:“不会一样大的,她一直都比我大四岁。”
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赵秀云也没再纠正,“嗯“一声带着孩子回家。
另一边,禾儿吃下一大碗红枣,自己在家逗狗玩,乍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家里其他人回来了,没什么警惕心说:“来啦来啦。”
门一拉开,她“嘭”一声又甩上,自己也愣住,快速再打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
高明对着她从来没脾气,说:“没事。”
这个开场白显然有些奇怪,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
禾儿今天一整天本来都有些奇怪,咬着嘴唇看,哦,他是长高好多,好像比自己高了。
高明提东西的两只手有些发酸,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睛都不敢眨。
隔着门对峙好一会,小黄的背都慢慢要弓起来,变成一个攻击的姿势。
家里人正好回来,赵秀云有些惊喜说:“高明,你怎么来了?自己来的吗?怎么没说一声啊?站这儿做什么?”
问题一个接一个,禾儿回过神来,拿出待客的态度来,赶快让出路说哦:“快请进。”
果然是久不见会生疏,都用上请了,以前可不会这样。高明无端觉得失望,还是先应道:”是我堂叔的儿子要在沪市结婚,我跟他们一起来的。“
赵秀云现在都顾不上别人,只看孩子说:“长高不少,在青岛好吗?冷不冷?吃过饭没有?饿不饿啊?”
每回来信,其实说的都是这些,到底没看过不一样。
几个人边说边往屋里走,禾儿跟在后面有些酸溜溜说:“我才是亲生的。”
赵秀云无奈道:“你天天在家,我有什么好问的?”
高明给禾儿一个安抚性的笑容,不知道她为什么又不高兴别过脸,心里带着一种包容想,还是这个脾气啊。
赵秀云也只拉着孩子说几句,问清楚情况,知道他晚上住招待所,到底怕带他来的大人放心不下,催着方海赶紧送他回去,反正这一下要待半个多月,日子还长着呢,什么时候不能说话。
前前后后加起来,好像在赶什么场,禾儿觉得自己都没能跟好朋友说上几句话,睡前扁着嘴想,反正她现在有一个全天下最大的秘密,也没法告诉他。
大家就这么扯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