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絮的目光落到床前的桌上放着的饭菜,从昨天到现在,她动也没动一口。
登时,他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缓缓走向桌边,拉了一条凳子坐下,目光依旧看着桌子上面纹丝未动的饭菜,须臾他才问到:“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陈怡怜挪开视线,没应他。
方絮盯着她的侧脸,细细想了好久说:“记得之前,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会搭理我跟我说话,但是自从你和林忏在一起之后,你从来都不会听我说,脾气几乎是一点就炸的,有时候我在想,之前那个从来不会随便撒脾气的陈怡怜去哪里了,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也没意见,可是对方是林忏,是周遇行和林潇的儿子,你才和他在一起几年,你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孩子,所以你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你不知道他的野心,如果林忏cl真的起来了,那周家和现在的浦海林家,一个也逃不掉,更别说陈家。如果你真的和他结婚生子了,那你这辈子就被困在家里,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你根本察觉不到,你现在会觉得他好,那是因为林忏很会装,表面上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其实背地里抽烟喝酒打架哪样没做过?周遇行就是个例子,你看婚前他对林潇有多好,婚后呢。还有林潇,你自以为你和她关系好,她什么都给你,对你好,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装的?你在国外三四年,他们一家人密谋什么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你自以为和他们知根知底,林潇早就想利用林忏毁了周家,她对你好纯粹是看上陈家,想让林忏拉拢你,然后夺得陈家,你想想,林忏一个频繁转学的人,什么漂亮的女孩子没见过,他家里就是开酒吧的,来往的人不可能没有他不喜欢的,为什么他偏偏对你好,为什么他偏偏一眼就看中了你,一见钟情这是一件概率很小的事情。”
这些话对于陈怡怜来说简直是在放屁,就好比一只蚊子在对一支长势正好的鲜花说着她的根的坏话。
“你说的是你吗?”陈怡怜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这不就是你方絮吗,我十五六岁那会儿你就和陈振贤那老糊涂密谋着,让我跟你订婚,最好二十岁就可以结婚,就可以给他生个长曾孙,然后顺理成章的把陈家家业留给他,你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急着想要曾孙吗,那是因为他从来就不相信你,从来都不想把陈家的一切留给你,曾孙身上毕竟留着我们陈家的血是不是,他妈封不封建啊,陈振贤好歹是个大学毕业的人,我们家还没有富有到像古代那些帝王,我们家没有皇位继承。还有,说得好听你是我小叔,你和我结婚就已经乱了伦/理,说得不好听你一养子你还想当我爸爸的女婿,传出去都是凤凰男,你怎么那么大的脸嘲讽他,你起家的资金不是我家的钱吗,他能白手起家还要经受你使的绊子,你能混进商业圈还不是靠着陈振贤的脸面吗,你还想刷我爸爸的面子,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还骂我大姑爷是凤凰男,我大姑爷怕是比你有本事多了,只是最近几年他不想再扩大家业被你给算计了。
你这个人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是,可能你这个人没有软肋,因为你疑心重心机重,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你这个人真的恶心透了。”
“陈怡怜!”方絮腾一下站起来,“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没觉得你不敢。”陈怡怜的眼睛里含着怒气,“就冲你敢叫人杀岚姐,敢把岑安田局耍得团团转的时候,我就觉得没什么你方絮不敢的。”
方絮冷静下来,嘴角浮露一抹不明显的笑意,他走过去拉下一块幕布,接着用遥控器打开:“给你看样东西,我觉得林忏应该没给你讲过。”
说完,幕布上面就播放了一段视频,从第一秒陈怡怜就辨认出那个身影。
方絮说:“这是林忏跑业务的时候,现在你还看不出来,来,我给你说道说道。”
陈怡怜警戒的睁着双眼。
“这是他要合作的三个大老板,像逗狗一样不停的改地点,他一个新人只能默默受着,记得岑安西北面那个大型的桥楼吗,一层一层的错开来,他只能跑上去。
这里是监控上的,老板让他把地上的咖啡用纸巾擦干净……”
视频上显示的擦地上的咖啡是其次,那老板直接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用纸巾蒙着嘴巴吐了一口痰,然后把裹着痰的纸巾抛了一个弧度,正好砸在林忏手边。
而这些林忏一个字也没有向她说过,或者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看到这里,陈怡怜感觉鼻腔一阵酸楚,接着心口那儿有点像是被人按压一样,导致呼吸有些不太顺畅。
“噢,这个。”方絮按下暂停,“没记错的话,他在你面前打架好像没输过,你看这个呢。”
说完,方絮播放这一段视频,里面的林忏连站都站不稳,这个地方一看就是他们家的游泳馆。
她记得林忏告诉过她,能打他就打,如果人多就跑,但是看这个样子,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游泳馆内根本没一个人。
“你们给他下药了?”虽然是几年前的一段视频,但陈怡怜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方絮。
方絮耸了一下肩摇摇头:“不知道,这可不是我喊的,是林正辉。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他从上学起,林正辉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