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亲他来威胁他这些话,陈怡怜经常脱口而出,他们不是情侣,林忏向来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所以每次都遂了她的愿。
她的不要脸和无赖程度,林忏是领教过的,他也并不想跟着她逃课钻铁丝网。
想罢,林忏才扣住她的两只手警告她:“你,别闹我。”
“我不闹你我闹谁,他们事事都听我的,不好玩儿。”陈怡怜咬着牙想要挣开他大手的禁锢,“林忏,你松开我。”
“你放我回教室。”
“好,你松开我,我放你回去。”
“不骗我。”
“……”陈怡怜犹豫着,眸光一亮踮起脚尖想去亲他因为严肃而抿着的嘴巴,不料被他看穿了,先一步躲开了,他的睫毛上结了一层晶莹的雨珠,很细小,陈怡怜愣了愣,丧着脸:“你有病啊,还下着雨呢,待会儿我要是感冒了,你拿什么赔。”
林忏松开她,脱下外套很没有人情味的扔在她头上,等陈怡怜从外套里探出脑袋来时,他已经走远了。
凉爽的十月里,他就留了那件校服内衬,是短袖的,他又瘦又高的,穿起来很显气质,清冷破碎感。陈怡怜偶然在严陈安那里看到过林忏在篮球校队的资料表,高三那年他一米八四,体重才一百一十多。
落雨凄凄,陈怡怜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他不似其他十七八岁的少年那般爱笑爱讲话,他总是形单影只的,偶尔和严陈安、罗星洲他俩结伴,运气不好那天他俩家的司机来接他俩了,他就一个人回家。
她小跑着跟了上去:“不买我账啊?”
林忏抿唇,迈着步伐往教学楼走去。
他腿长,跨一步陈怡怜得小跑好几步才能追上。
“你说,要是把你给关起来,你会不会听话一点儿呢?”陈怡怜望着他笑,妖冶的如同风中肆意飘扬的红色蔷薇花。
林忏看了她一眼,冷漠道:“并不会。”
陈怡怜见他理自己了,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她的视线落到林忏的头上:“你偷人白糖吃,看。”
想到这里,陈怡怜打开了窗户,伸出手去接小雨点,雨水落在她手臂上的细小汗毛上,像露珠一般剔透。
那会儿的陈怡怜很嚣张,但唯独在他面前会把自己身上的小刺给收敛起来了,她会去主动找话题,虽然他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陈怡怜就喜欢听他一字一句的板着脸回答自己。
没过好一会儿,方絮就又推开了门,手里还端着一碗小米粥,陈怡怜脸色一变:“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了?”
他东西放在桌上转身便走了出去。
陈怡怜径直走过去打开门,当即就有两个人走上来堵在门口,她嘭的一声把门关掉,给反锁上了。
她无法和林忏取得联系,也不知道林忏怎么样了,她知道老爷子的性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让林忏从老宅里走出来。
没过一会儿,方絮在外头敲门,声音没有最开始那般斯文:“你告诉我,林忏和周遇行是什么关系。”
陈怡怜的眸子才从书上抬起,她笑了声:“什么关系,都是人呗,你以为跟你一样是畜生啊。”
“……”方絮叉腰闭上眼睛,心头莫名浮现起一丝烦躁。
“周遇行找上你了?”陈怡怜看热闹般走过去开了门,倚在门框边,“你别孬啊,怎么说陈家也只是屈居于许家,一个周家找上来了,你就怕了?”
方絮咬牙,抬起手怒不可遏:“上回宴会上,周遇行就帮他,他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赏识。”
“凭老子上过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陈怡怜低声笑道,“凭他把拥有的全部都给我,凭他千般万般的好,还要我说吗?”
见方絮气得不知该如何自处时,陈怡怜也懒得再对他冷嘲热讽,又重重的把门给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方絮刚才说的那几句,陈怡怜突然感觉自己心情大好,如果来二两酒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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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忏刚下飞机,李惟安排人开了车过来接他,他没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先是往她学校周边赶去,再动用自己的关系到处问。
他嘴角的淤青还在,十多个小时的奔忙,脸上罩上了一层疲惫感。
陈家老爷子的为人,在商业圈里也有传闻,去之前他也知道会是怎样,李惟本想喊两个人跟着去,但他给拒绝了。
这个时候是y国时间下午三点,他来不及歇息便往手机上的人发来的地点赶过去,很多地方都看到有方絮的人经过,但几乎都扑了个空。
听到陈怡怜被带走的消息后一秒,他就让人守在国内的机场,但也没有看到过方絮的人,就连私人飞机他都想过,陈家有两架私人飞机,都原封不动的停在私人机场上。
这十几个小时,能去的地方就多了,时间拖的越久,范围就越大,想找陈怡怜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方絮也不可能贸然带着陈怡怜回国,他在国内行事处处受限,上回还被周家和许家联合嘲讽了一番,看不清林忏和这两家的关系,断不可能再得罪。
凌晨三点过,林忏的车停在了海边,李惟打来电话:“基地这边出问题了,城西这边电源忽然出现了问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