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无从知晓,我有多么怀念那些覆盖了整个城市的茂盛的香樟。不过,我想你应该也忘记了那些绿色而朴实的植物了吧。在绚丽得如同天国烟霞的樱花面前,所有的植物或许都会逝去光泽吧。大风吹,大风吹,春光比夏日还要刚媚。那些匆忙回归的夏天,冲乱了飞鸟的迁徙。世界一瞬间黑暗无边,在一瞬间狼烟遍地。漫天无面的众神,抱着双手唱着挽歌。那些在云层深处奔走的惊雷,落下漫天的火。只剩下最初的哪个牧童,他依然安静地站立在森林的深处。依然拿着横笛站在哪个山岗上,把黄昏吹的悠长。我们在深夜里或哭或笑,或起或坐。或清晰,或盲目。那些命运的丝线发出冷自的光。目光再远再也看不到丝线的尽头,谁是哪个可怜的木偶。夏至流岚樱花祭。而你,带着满身明媚的春光重新出现,随手撒下一千个夏天……一千朵花,一千个湖泊,一千个长满芦苇的沼泽唱起宽恕的歌。而后,而后世界又恢复了最初的安详。花草又重复着轮回四季。太阳双双开始循环这升起,再循环。而后再符落,而没有人记得。谁是牧师,谁是唱过诗篇的歌者。夏至流岚樱花祭。现在的夏天,当白昼不断地提前,黑夜不断的缩短的时候,幽沫知道,又开始一个漫长的,不知名的夏天。似乎是自己的错觉吧。总是觉得四季里,夏季最为漫长,或许是夏天有了那些该死的考试。像是所有时光机都放慢了速度,沿着窗台,沿着路边,沿着湖泊的边缘缓慢的踱步。
那些盛开在记忆里的夏天,在年华里洒落了一整片的花朵。所有的歌声都在一瞬间逝去音符,世界从此逝去听觉。所有的色彩都在一瞬间褪去光泽。世界从此逝去视觉。而你依然站立在安静的黑白映画。那些匆忙跑回的岁月,它们又重新活来了,可是匆忙跑远的你,却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他们说点传奇,是你吗?他们讲的那些故事,是你吗?那些相中的阴影里铭记的眼泪和年华,是年少而冲动的我们吗?夏至芦苇……
幽沫她认为她是一个坚强的人。即使她再怎么受人嘲笑。再怎么难过,她从来不会哭,只是会安静的笑。她努力的撑起自己一片天,哪怕太低,太矮。她明明知道别人的天空是高的,抬头望不到边的。而她的,低矮。里面空空的。只有她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的演算着。默默的。默默的。
可是现在,她再也忍受不住了,曾经的嘲笑,每天晚上的刻苦学习。终于经过了大半学期的努力,终于已全校第一的好成绩考上的帝都。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现在她的泪水,饱含了曾经的辛酸,苦痛,甚至,还有无奈。她们的看不起或许才是幽沫最好的动力。她们以为她墨幽沫是那么好打败的吗?你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她就像是一只乌龟,你打她的时候,她把头伸进壳里,而当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她就突然的伸出头来,狠狠的咬你一口,要你欲罢不能。痛不欲生。或许是这样的性格造就的她。让她特别的努力。她每天晚上一抬头,就看到头顶上冒着白色的灯光。当成绩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们不相信那个胖妞竟是全校第一,而也只有幽沫知道,她每天晚上在埋头苦读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是在睡觉还是在打游戏呢!
现在,你看到现在的墨幽沫,你无论如何是不会想到当初的胖妞竟是现在穿着一袭白衣,扎着漂亮的马尾,斜斜的刘海遮住的半只眼睛,姣好的容貌。你绝对想象不到啊!美丽的墨幽沫坐在演讲台前。泪水涌出眼眶。他就那么坐在那里,静静的,默默的哭。校长在台上讲话,令人惊讶的是,她就在那里哭,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除了周围人对她的几眼惊讶的眼神外,没有任何反常的现象。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喂!别哭了,拿着,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一个清冷的声音发出。幽沫愣了一下,她没有抬头,却见到一个手绢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拿着!”那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声音里没有了以前的客气。现在的。似乎,只有命令。幽沫怕了,她鬼使神差的抬起头,伸出来机械的拿着他给她的手绢,擦擦鼻涕。然后再擦眼泪?他笑了,还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虽然短促,可是,留给生命的过程却很漫长,内容丰富无比。然而,在短暂而漫长的过程中,伴随着幸福的体验,无数的烦恼,无数的痛苦,无数的耻辱,无数的压迫,甚至是心灵无数次的面对死亡,都一一从你的生活里盘旋、积淀、更新,匆匆而过。幸福是生命追求的最高层次,幸福是人生最大的酬报,幸福是每一个人来过世界之后对生活的感恩,幸福又是你对身边的重新认识和重新体验。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美丽的远方。不论我们长得多大,走得多远,美丽的东西不仅在心里盘旋,而且,更在你无法涉足的远方。你可以眺望天际,远方的暇想引诱着你,对明天,对将来,对你的以后,充满着幸福的憧憬。这是身边的生活所不能给予的安慰,这是眼前的人生所不能展示的温柔。
美丽在远方,那是陌生的感觉给你的美感;这是你无法到达的地方,就像你无法抵达童话的世界,而只能隔着厚厚的木质栅栏,注目着那些用图片和文字构成的乐园。其实远方是什么?远方里的美丽是否如你所想,远方是否就是你幻想里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