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就那么大剌剌的露着脸,在逛街买东西。
看他的穿着打扮——
也确实比她把他送进杂货店的时候好了太多。
也许,杂货店的老板说的是真的?
枫露好奇心生,悄悄的跟在了月知恩的身后。
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月知恩这孩子,像是泥鳅一样难跟。
他在胡同里穿来穿去,枫露好几次都差点跟丢。
终于,在一个没什么人的胡同里,枫露再次锁定了月知恩。
可是,还没等她看出什么端倪,她就被什么人从后面一棒子给打晕了。
等到再次醒来,她发现,她坐着,被绑在了一个像是废弃很久的屋子里。
这屋子,光线不怎么好,四周都被牢牢的封住,毫无光亮。
枫露被绑着的着几天,有人来给她送过饭,给她加过衣。
枫露知道,对方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保住她的命,怕她饿死,冻死。
可是无论她怎么问,对方一声不吭,没有任何信息漏出来。
枫露慌了。
她试过各种招数。
哀求、恐吓、辱骂、激怒、都试过了。
可是对方就是不为所动。
她不知道对方为何把她抓来,又会把她关押到何时。
她在这里,已经被关了数天了吧。
她看不到光线,无法辨别时日,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日子。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她越来越害怕。
眼下,这些人,虽然还没有取她性命,可是不代表——她会一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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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知恩站在舱门外,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旋开舱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恶臭。
他知道,这是那女人的排泄物。
他和阿顺把着女人绑了五天,这五天,他们没让这女人出去过一步。
也没给这女人松绑过。
估计——
这五天,是这女人光鲜亮丽作威作福的这辈子最狼狈的这五天吧。
拜这女人所赐,现在爹娘还在被关在那小庙里,不得被搭救。
就让这女人遭点罪吧,让她也尝尝自己爹娘十分之一的痛苦。
他不会杀这女人的。
他还指望着,这女人交出从自己这里抢走的玉佩。
可是,他和阿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女人的身后,是左相府。
如果,她事后报复怎么办?
最终——
他想到了个极好的办法。
他要通过杳杳姐姐,来拿到他的传家玉佩。
当初,月知恩和阿顺提起这个提议的时候,阿顺就一脸的不敢置信,大呼:“知恩,你疯了。”
“我没疯。”
“你就是疯了!!!咱们为了不暴露身份,不敢当着那女人的面说话,甚至连走路都要可以改变习惯,不就是怕左相府的日后报复嘛?”
“是。”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可倒好!!!直接把左相府的小姐叫过来?!!!你是想让咱们死的更快嘛?”
“不,我只是想,不暴露身份,还能拿到玉佩。”
“那也有别的方法想!!!!不能把这种大小姐牵扯进来!!!不能引起更多的注意了!!”
月知恩知道还有别的方法想,但是他不想去想了。
他想见杳杳姐姐。
非常想。
想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这段日子,是他人生最难熬的日子。
他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而杳杳姐姐,就像他的药。
他要见她一面。
仅仅,是见一面也好。
就算仅仅,只是是一面,也可以撑着他,再往下走。
若是——
他时运不济,走不下去,能在死之前,最后再见杳杳姐姐一面,能和她说上一句话,他也死而无憾了。
他可能,是真的疯了。
在所有的路里,他选择了最冒险的那一条,也是他最想走的那一条。
在月知恩让阿顺刻意改变笔迹,写下那句让李杳杳一个人带着银子来这大船的那句话时,阿顺再次忍无可忍。
阿顺“砰”的一声,把捡来的炭火棍重重的甩了出去。
“知恩,我现在搞不清楚我们是在干嘛?!!!”
“你说若是要回玉佩,我们干非要然那大小姐送来呢?!!”
“我知道你怕引起怀疑,不敢直接明着说让他们拿着那玉佩来,那你让他们左相府随便一个人,拿着银子过来不行吗?”
“而且,那大小姐和你接触过许多次,你不怕她把你认出来,然后把你就地正法或者送到官府啊?”
月知恩只是坐着,沉声道:“杳杳姐姐不会.“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
“杳杳姐姐喜欢我,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面对月知恩这听起来很没有说服力的理由,阿顺只想扯头发。
“你还真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