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确实。这两口子对簿公堂,可好看了!!!”
“想想就刺激吧——”
李杳杳与冷立林隔着长长的廊阶对峙。
两个人,谁也不肯后退半分。
“桓夫人!!!”冷立林再次朗声喊话:“你如此行事,若是是不妥,你就不怕今日之后,你成为这全白京城的笑话吗?!!”
“有哪家的夫人小姐如你一般,妨碍公务,当街撒野?!”
“这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桓夫人你纵容你的亲信为祸乡里,残骸无辜,你就不良心难安吗?”
吃瓜群众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们看月知恩与桓羽生的目光,逐渐也从好奇,变为憎恶和咬牙切齿。
李杳杳都能听到围观群众的小声讨论,窃窃私语。
“听闻这豪强权贵惯会仗势欺人的。这桓夫人的亲信,可能也是差不多。”
“这冷大人真是好官啊。不惧权势,拼着得罪人,也要严惩恶凶、”
“那可不,冷大人勇气可嘉啊。”
“除了冷大人自己的勇气之外,冷大人自己也是皇亲国戚。凭他什么桓夫人李姑娘的,冷大人才不怕!!!”
李杳杳听着周围人的小声议论,不屑的冷笑。
这看热闹的,还真是只顾着看热闹。
其他人三言两语的,他们就成功的被带跑偏了。
她偏不让冷立林如意。
李杳杳正色驳斥冷立林道:“冷大人可真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陷害无辜,无据拿人,却倒打一耙,先把我说成那庇护亲信的豪强。”
“冷大人给自己作秀的功夫见长啊!!!读了几日书,知道有个强项令,自己又没本事拿住真凶,就想着着通过冤枉无辜的孩子,来给你自己立威了?”
“这孩子,还得好好选择,才能成全你的名声是吧?人家强项令是斩公主的家奴,你选中我左相府的亲信了?!!”
“人家强项令是拿住真凶,勇斗豪强!!你是陷害无辜孩童,你无耻至极!!”
“我告诉你,我不惹事,我也不怕事!!!你去作秀,我不拦着!!可是你想踩着我的脸,牺牲我的人去成全你的名声,那你打错了主意!!!”
“你若拿得出证据,我们当堂对质,若是我的人确实是凡人同伙,无论怎么判,我都甘心领受!!若只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私心,陷害于我们,我就是去拦街告御状,也绝不让你有安生日子过!!”
李杳杳这一系列的话一出。
原本已经被冷立林说服的那些围观群众,又把刚刚投给李杳杳和月知恩的鄙夷之色投给了冷立林。
冷立林被李杳杳说得语结。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确实没法说他是没证据。
叫月知恩来,本就是i为了诈他。
他本来想着,通过诈月知恩,直接诱骗他招供,直接拿到他的口供,作为证据,谁能想到,李杳杳搞了这一招。
这围观的人这么多,他不能拿月知恩如何了。
冷立林拉拉桓羽生的袖子,半生气半羞恼道:“这是你的女人惹出来的事情,你去摆平。”
桓羽生叹了口气:“我同意你派人去拿月知恩,已经搞得我里外不是人了。这月知恩好歹是我一首调教的,你让我去拿下他,未免,有些诛心——”
冷立林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像是略带撒娇的威胁:“你去不去?”
桓羽生无奈:“我真是欠了你的。”
桓羽生缓步走下台阶。逐渐靠近李杳杳和月知恩。
桓羽生一手扶额,略感无奈:“杳杳——”
李杳杳扭过头:“你别叫我。”
桓羽生展现出一副苦口婆心为她好的样子:“何必自降身价,在这里演戏给那些百姓看呢?百姓可最喜欢把上位之人当谈资了你不是不知道——”
“那你想做什么?让我们束手就擒?”
“有什么话,我们审讯的时候说——”桓羽生边说,边对着官署的方向,对李杳杳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李杳杳扭过头,不去看桓羽生的眼睛,“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吧,免得到了你们的地盘,我们孤立无援,中了你们的圈套。”
桓羽生无奈,只得回头对着冷立林耸耸肩,宣告自己的失败。
冷立林见状,赌气似的撅起了嘴。
冷立林桓羽生二人的互动,没能逃过李杳杳的眼睛。
她曾经以为自己面对这一切已经麻木了。
没想到——
当面看着——
还是会心疼,眼睛疼。
疼当初瞎了眼的自己。
“桓大人和冷大人还真是默契。彼此都不需要说话,只有简单的暗示,就交流的如此顺利。”
李杳杳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和桓羽生废话,直接扭过头,想去解开月知恩身上那些用来捆他的绳子。
奈何李杳杳力气小,加上那些差役当着桓羽生的面,根本不敢松懈。
因此,李杳杳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李杳杳又急又气:“桓大人!!!让你的人把绳子解开!!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