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看着卢知府眼里的冷意,听着他嘴里的话。
她的心里是“咯噔”一下。
不会吧,小儿子做的那些混账事,竟然被卢知府知道了?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事曝光,不然迎接小儿子的。
不是流放就是杀头。
流放还好,至少她能上下打点,让小儿子到边疆继续少爷。
可要是秋后问斩,那就什么余地都没有了。
眼神扫向公堂上跪着的人,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她是绢帕抹泪,更咽道
“老爷,你这是为了这群刁民,不相信风儿吗?”
“可怜我儿,被一些不要脸的人设计了,他亲爹都不但帮他,还听信一些奸人的话,把我儿抓了起来。”
“老爷,妾身就问问你,若是风儿他真的抢人做外室,为什么这些人,以前不来告呢?”
“他们分明就是从风儿身上捞不到好处,这才集体告状的。”
“你看他,就他,他女儿,明明在三个月前有一段亲事的。”
“可他家为了攀龙附凤,最后设计人家穷书生娶了一个傻子。”
说起这个,卢夫人还笑了起来
“老爷,你是不知道,这人为了设计傻子跟穷书生,差点把自己婆娘给折了出去。”
“好在啊,他婆娘长得丑,被他隔壁的老王嫌弃了,这才没失身的。”
“不然,就他,那头上的草,都不知道长了多少了。”
这话,其实是半真半假。
真呢,是人婆娘本就心黑,看不上落魄了的穷书生。
假呢,就是退亲这事,全部都是人婆娘一个做的。
至于人父女俩,是从没有嫌弃过穷书生。
只可惜,人有个嫌贫爱富的婆娘,就算他们父女俩怎么做,都被破坏了。
最后,不就便宜自己小儿子了吗?
要不是人婆娘想攀龙附凤,他女儿怎么会被人下药送到他蛾子的床上?
卢夫人不是卢风,她不会这时候大喊大叫,而是一边流泪,一边指着那些有污点的人说
“还有她,她女儿是怎么被卖的?还不是她跟一个货郎有首尾,然后把女儿为了堵货郎的嘴,就给女儿下药。”
“可谁知,风儿他走个巷子,就被人拖进屋里。”
这话自然也是半真半假。
因为那姑娘被亲娘下药是真,可拖屋里去的,就是卢风了。
她敢这样说出来,就是笃定姑娘的父亲不知情。
姑娘本人呢也是不知情。
这不,姑娘的父亲就“蹭”的站了起来
“你胡说,明明是卢风给我闺女下药。”
卢夫人冷笑“本夫人有没有胡说,让你夫人自己亲口说不就得了?”
“反正她现在就在公堂之上,这是非曲直,问个明白不就行了?”
话落,卢夫人是抬头看着明镜高悬下的卢知府道
“老爷,其他人,妾身也不屑说了,这事情的真假,你派人去查就是。”
卢夫人是个聪明的,知道一味的说对错,反而适得其反。
只要她抓一个说假话的人,那么这事想判,就难了。
哪怕这一两个人是半真半假。
卢知府果然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他看向被卢夫人指的那个妇人问道
“本府问你,夫人她说的,可是真的?”
“我……。”被指的妇人,本就心虚而且来告状,也不是被逼的,现在被卢知府这么一问,她怕了。
“我什么我?”卢知府再次一拍惊堂木“本府问你话,你只要如实说可以。”
“若是敢咆哮公堂,说假话,本府定会打板子,关大牢。”
他虽然痛恨小儿子胡作非为,但也不会任由别人给他身上多扣屎盆子。
至于为什么不给小儿子申冤,他只想呵呵哒。
这些告状的人里面或许有浑水摸鱼的人,但小儿子犯的事,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就比如昨晚的那两个人,他们就不是凭空捏造。
妇人本就怕,现在被卢知府这官微一下,那是扑通一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
“对不起大人,民妇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了黑心的事,害闺女,民妇愿意挨板子。”
这话是承认卢夫人没有说谎了。
而她这一承认,卢知府是狠狠的拍了两下惊堂木。
“啪啪”两声,卢知府开口
“大胆刁妇,竟敢诬告,本府念及你第一次,就打三十大板,至于堂下跪的其他人。”
“本府不想追究,但也不会由着几个黑心的人,就不替你们申冤。”
“你们若是真有冤屈,就回去找写状子。”
“本府得提醒你们,一但有人诬告,本府直接判流放。”
他也不想狠的,是这些人逼他的。
若是他们其中没有人浑水摸鱼的话,他又有什么把柄?
卢知府这一判,卢夫人就在此抹泪,更咽道
“老爷,你这样,虽给了他们公平,可风儿呢?他可是因为这些人,现在还关在大牢呢。”
“所以老爷,你要么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要么,就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