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亮的客厅内,水晶灯闪亮璀璨。
插着百合花的水晶花瓶,被移到长餐桌的角落,垂头丧气。
齐母不安的摆弄着餐巾,当她听到响动,抬头望向二楼时,眼中惊愕、失望、愤恨等情绪复杂到了极致。
预想过陈阿姨会失手;预想过被白希发现甜汤有问题,然后气急败坏冲向楼找她理论。到时,她该如何在儿子面前演戏,趁机反咬一口,都早已盘算好。
只是未预想到如今这个画面,自己的宝贝傻儿子竟然紧紧抓着狐狸精的手一同下楼。
狐狸精苏妲己还活着,说明陈阿姨失手了。只是,陈阿姨的失败,该不会与她的傻儿子有关吧?
陈阿姨是死了吗,怎么还不下楼来?
鼻子都快气歪了的齐母,强压下三分忐忑七分怨毒,硬是挤出一个笑容,但难看极了,就像是面上卡粉的僵尸。
“苏小姐昨夜睡得可还好?饿了吧,快过来用餐。”
很快调整好情绪的齐母,热情的招呼白希与齐幕一同落座用早餐。
齐幕十分绅士的帮白希拉椅子,还殷勤的帮其布菜。
齐母看在眼中,气在心头。
她甚是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这个粗鄙不堪的女匪头,何必花心思儿试探,直接杀了不就完事儿了。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
“母亲,苏姑娘不爱喝甜汤,以后早上别让陈阿姨给她送甜汤了。”
察觉到母亲厌恶情绪的齐幕,提醒了一句。
猛地瞪大眼睛的齐母,双手在桌下搅在一起,鬓角冒出冷汗。
果然,今早坏她好事儿的是她这个傻儿子。
不过,这个女匪头是否也看出不对劲了?
应该不知道,否则一定会闹起来,不会如此安静。
但就算知道又如何,她就不相信,儿子会帮着这个狐狸精指责她这个母亲。
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竟当着苏妲己的面警告她,令人寒心。
“好、好、好”,暗道三个好字儿的齐母咬了咬牙,她就不信,这狐狸精每一次都能好运的躲过暗算。
“小慕,今日天气不错,你带苏小姐出去散散心,不要总是待在屋内,该憋坏了。”
齐母十分贴心的命仆人取来披风,亲手为白希系上,并笑着提醒:“不要玩太晚,晚餐之前一定要回来,太晚了不安全。”
善良又热情的齐母,熨帖得像是把白希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令人感动。
白希也十分配合,感谢齐母的关心,暗暗刺激其对她更加厌恶,这样就可以诱使齐母再次出手算计她。然后,她再顺水推舟,借花献佛,把祸水引到齐幕身上,来个借刀杀人。
从二楼下来的陈阿姨,望着和和睦睦一同行出大门的白希与齐幕,心头十分不安。
齐母看到魂不守舍的陈阿姨姗姗来迟,很是生气:“你怎么这么慢才下来。还有那狐狸精,是发现甜汤不对劲儿了吗?”
那女匪头儿和少爷好像都发现了,但又都好像没发现,陈阿姨说不准。
但她可以确定,那女人绝对不简单,不能留。
“夫人,那女匪头有些邪乎,不如按照您之前所想,将长须道长请来做一场法事儿,把她赶出公馆。”
齐母闻言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好。”
若是长须道长对其也无可奈何,那就直接明着来。反正这女人,绝对不能留。
露水晶莹藕花香,绿草细细蔓如丝。
白希牵着一只名为“德国牧羊犬”的大狗,在郊外广阔的青青草地上,光着脚丫快乐飞奔,分不清是在狗遛人,还是人遛狗。
齐幕在一旁陪跑,陪着白希同狗狗戏耍,看着白希灿烂的笑容,他噎不自觉的扬起笑容。
两人一狗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玩得十分开心,跑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后白希被狗狗扑倒,齐幕急忙上前查看,被白希一把扯倒在地。
远处阳伞下,品着花茶的唐泽感觉自己有浪漫过敏症,浑身皆不自在。
而站在他身后,几个年轻的女仆,看到白希与齐幕这般旁若无人的玩闹,忍不住全都掩嘴偷笑,羡慕不已。
独自浑身不适的唐泽越来越觉不安,他捏着今早从雷音寺求来的护身符,放下手中的花茶站起身,冲还躺在地上的齐幕喊道:“少帅......”
似乎是唐泽突然的喊叫声吓到了德国牧羊犬,它突然猛地跃起,扑倒齐幕的身上,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齐幕的脖子。
受到惊吓的白希忙朝旁边翻滚,眼底有隐藏不住的笑意。
她刚刚,利用妖气刺中牧羊犬的屁股,令吃痛的牧羊犬扑咬近距离的齐幕。
唐泽看到猛犬撕咬齐幕,惊得护身符从手中滑落,忙拔出枪,朝着牧羊犬开枪。
可惜,他枪术很烂,并未击中,但枪声将牧羊犬给震慑住了。
于是,牧羊犬舍弃齐幕,掉转头,朝着唐泽冲过来。
唐泽又开一枪,子弹严重偏离方向,躺在草地上的齐幕下意识的扑在白希身上。
子弹没有射中任何人,射到了草地上的旗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