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齐母听闻来历不明的女子偷逃出公馆,甚是欣喜。
谁知,才高兴屁大的功夫儿,自己这个缺心眼儿的傻儿子,又将那女子给带了回来。
真是嫌她命长,非要给她气出个好歹!
眼见母亲一副要将苏梅拦在门外的气势,齐幕忙堆笑脸,殷勤上前,扶着母亲行进客厅坐下。
“不是您老人家总是嚷着让我快些成亲,我今个儿才问您苏小姐如何。人家可还不知您儿子我的心意,你莫要吓到她。”
“怎么,难道她还没看上你?”
一个失踪一整日,都没亲人找来的女子,肯定不是身份贵重的千金小姐。
小门小户的女子,若能与她儿子联姻,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天大福气。除非是傻子,才会拒绝。
懒得看白希一眼的齐母,翻了几个很有水准的白眼儿,不屑的“哼”了一声。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样无福货色,再怎么使心机手段,也进不了咱们齐家的门儿。”
言语恶毒,嘴脸丑陋的齐母要将白希贬低到尘埃中,希望白希自己面上挂不住,识相的走人。
刚进门就被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的白希甚是无语,她见母子二人旁若无人的在那里讨论她的去留,状似无意的抬起手,雪白妖气化作利箭,射向齐幕的心窝。
没必要与幻阵之中的这些假人幻影置气,直接灭了就是了。
往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早不晚起身的齐幕,刚刚好避开利箭妖气。
妖气射在客厅的一铜像之上,发出“当”的一声,碎成无数锋利的灵力碎片儿。
其中一片,竟然反弹,险些射中白希。
差点儿自讨苦吃的白希,十分惊险的避开,就听身后“哎呦”一声,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
全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齐幕,看到一进大门就跪在地上的副官唐泽,没好气儿的调侃道:“不过年不过节的,你这是行得哪门子大礼?”
父母双亡,孤家寡人的副官唐泽很想喊齐幕一声“爷爷”,问他敢不敢应?
好端端,谁没事下跪玩儿,也不知是什么鬼东西击中他倒霉的膝盖,这才会腿软跪在地上。
心情郁闷的副官唐泽,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尘,上前朝少帅齐幕行了一个军礼。
齐幕知晓这是有要事儿禀告,忙起身,同唐泽向外走去。
再一次偷袭失手的白希,暂时认命的坐下吃点心儿,暗暗思量更妥当有效的暗杀计划。
狠狠瞪了一眼白希的齐母站起身,脚步极轻的移到门口儿,竖起耳朵偷听。
门外,划亮一根火柴的齐幕点着了香烟。
“你说,二当家王大勇反水了?”
副官唐泽点头:“王大勇放出话,山寨大当家苏梅已被少帅您击毙,现今由他顶替大当家之位,要炸毁司令部,替苏梅大当家报仇。不过,山寨中很多人不服他上位,派人在秘密寻找苏寨主。”
齐幕原本怀疑苏梅救他,是要与山寨里应外合,未想到,苏梅这边刚失踪,王大勇那边就已经鸠占鹊巢,自立为王了。
“少帅,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两个的苦肉计,在演戏?还有,我觉得将苏寨主留在公馆,并不稳妥,属下担心您的安危。”
唐泽还有句“我也担心我自己的安危”没有说出口,他确定,少帅齐幕与苏梅相处的这一日,他比从前更倒霉了,无缘无故总是受伤。
若是苏梅再待在齐幕身边两日,他可以断定,先去见阎王的那个一定是他。
站在门内的齐母,惊骇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偷偷瞄了一眼客厅中,正喝茶吃点心儿的白希。
这个短命女人,竟然是小丘山山寨的寨主,儿子肯定是疯了,竟然把这瘟神带回家。
不行,她得想办法将这瘟神赶走。
若是赶不走,那就直接挖坑埋了。
齐母眼神儿悠悠转冷,心说两个傻小子,什么苦肉计,明明就是美人计。
退回客厅的齐母瞬间变脸,面上堆笑,不再对白希横眉冷目,主动开始嘘寒问暖。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希见过的老狐狸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她只觉得这齐母,可比唐圆圆那个沈姨娘要聪明很多。
门外,齐幕眸光深邃:“确实,小丘山土匪以义气出名,是否真的闹掰,还有待观察。”
有待观察?
观察谁?
副官唐泽觉得齐幕想要将苏梅留在身边观察,其目的不纯。
左眼皮突然开始跳的唐泽,预感苏梅这可不定时炸弹,引爆之时,恐怕会惨烈到无人幸存。
想到这里的唐泽瞄了一眼门内齐母的背影,希望听到苏梅身份的齐母拿出点儿魄力,尽快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你派人,盯紧小丘山山寨。此番剿匪任务,我希望可以将损伤减到最低,圆满收场。”
“是。”
副官唐泽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只是他没行两步,不禁回头,担心的望向齐幕的背影。
齐幕脚步轻快,挺拔的脊背透着喜悦。
他眼见母亲与白希相谈甚欢,坐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