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圣者在元君身上种下妖毒之后,就将其送到了杜主君山上。
接下来发生一系列事情,根本没给元君寻找解毒方法的时间。
如今,为保自身性命白希动用真气,导致毒发时间缩短提前,恐怕是活不长了。
白希不能就这样魂魄不宁的死去,元君决定先想办法给自己的身体解毒。
“雀儿,村子里可有郎中?”
听到说要送雀儿回家的元君又询问起郎中,兔妖卯春一下子竖起眉毛。
“不是要送这小丫头回家吗,你找郎中做什么?”
跑进这个该死的桃李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她现在就想要寻到一匹马,赶紧前往京城。
决不能再放任这二人拖慢形成,完全忘记自己才是玩得最欢的那个。
元君回道:“白希中了妖毒,我得帮她解毒。”
“不行,我可没有时间再给你浪费。”
“我一定要给她看郎中,她撑不了多久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可不要忘了,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俘虏,有什么底气与我说长道短?”
“她若是死了,我就去跳江。”
元君绝对不能眼睁睁放任白希不管,他咬牙,拿花妖本体要挟兔妖卯春,若是白希有个万一,他让兔妖少女就连妖材的毛都摸不到一根儿。
“好。我现在就送你们两个一块儿去死。”
妖材再去抓就是了,不受威胁的兔妖卯春就不相信了,以她的本事,还抓不到其他的妖材了。
“姐姐们不要打架。”
雀儿一把抱住兔妖卯春,劝二人不要吵架,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我爹他就是郎中。可是他……他被羊头怪物给吃掉了。”
被个娇娇软软的小女孩抱住,一般人的心都要融化了,特立独行的兔妖卯春也不例外。
只是她性子别扭,伸手将雀儿推开:“别把鼻涕蹭我身上。”
瞥见元君投来要杀人的目光,兔妖卯春撇嘴:“又不是我把她打哭的。”
元君脸色越发难看,兔妖卯春终于软下语气问雀儿:“你家在哪里?”
“我没有家了。”
雀儿父母都死了,房子也被撞塌了。
这一晚,成群结队的羊头怪毁了大半个村子,不知有多少人丧命,无法再见明日的太阳。
元君心内唏嘘,心疼雀儿,眼见兔妖卯春蹲下身,似想要安抚雀儿,面色缓和一些。
结果兔妖卯春一开口,差点儿没又把他给送走。
“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一会儿把那些丑东西引过来,把你给吃了。”
雀儿哭得更凶了,元君后悔刚才对于兔妖卯春的嘴还抱有希望。
“没事儿,咱们先回村儿看看,兴许你爹娘还在。”
元君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安慰雀儿,说完又后悔自己这话给了雀儿希望。万一,雀儿回村发现自己爹娘真的不在了,恐会承受不住失望。
“没关系。姐姐我也没有父母,还不是健康活泼的长这么大。你这小丫头模样不错,身体也没缺陷,也会像姐姐我一样健康活泼长大的。”
性子阴晴不定,变脸手到擒来的兔妖卯春,一改刚才要劈了元君的凶神恶煞模样,笑嘻嘻的牵起雀儿的手,也不顾雀儿的挣扎,扯着其往村内行去。
“走,好心的姐姐送你回家。”
看着走在前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元君感慨兔妖卯春终于靠谱了,结果就听见她又来一句。
“顺便宰几只羊头怪给你烤着吃。”
元君决定收回对那只脑铁傻兔子的所有好评价。
雀儿居住的桃李村,因到处都栽种桃树和李子树而得名,是一个十分温暖又普通的小村落,如今满目狼藉。
全村有近一半儿的房屋坍塌毁坏严重,几乎所有敞开门的房前屋后,都横七竖八的倒着尸体,惨不忍睹。
“人间炼狱”,元君心头涌出这四个字儿。
泪珠子在眼中不停打转的雀儿,行进村子没多久就突然松开兔妖卯春的手,朝一个院墙坍塌严重的院子冲了过去。
满地的土块儿石头堆在院中,雀儿提着裙摆,跋山涉水般费力踩着土块石块儿走到院内房门前,伸出手,却停在半空,不住的颤抖。
一双大而温暖的手从雀儿肩头上伸出,缓缓拉开门。
“你待在门口儿,姐姐替你进去看一眼。”
抱着白希的元君站在院中,担心兔妖卯春那张惹祸的嘴又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胡说八道。
但这一回儿,她十分靠谱,将雀儿挡在门外,独自走进屋内。
行到门口儿的元君将白希放下,让她背靠墙壁,自己用手环住她的腰,将其固定住。
白希仍旧昏迷不醒,手冰冷得好似一直浸泡在冰水中,睫毛上甚至出现水汽儿,似有要结冰的现象。
当年元君跌下冰渊,身体受到极寒之气侵蚀,体内积聚了寒毒,所以他的真气才会覆有冰霜。
平时的时候,阳火旺盛,寒毒被压制,并不会发作。
如今这副身躯犹如败絮,风一吹,就散了,寒毒自然也趁机发作了。
紧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