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住脚步,未料到白希会停手的兔妖卯春还在用力拉扯元君,冷不妨对方松手,失衡的元君一下子撞进兔妖卯春怀中,二人“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更尴尬的是,元君的脸撞在兔妖卯春的脸上,彼此亲到了对方的面颊。
元君脸红到了耳根子,兔妖卯春则是歪过头,像是吃到脏东西般“呸、呸”吐了两口,用手背狂蹭嘴。
自己的初吻,竟然亲了一个体内是男子魂魄的花妖,越想越越憋屈的兔妖卯春,愤恨不平的抬起手。
“啪”的一声,兔妖卯春一耳光甩在元君脸上。
揉着发痛的面颊,元君也十分委屈。
他像个不倒翁般被两个人平白拉扯不说,还摔了一跤,又被打了一个耳光,他找谁说理去。
也终于回过味儿来的兔妖卯春,觉得自己这是被白希耍了,猛地从地上跳起,指着白希正欲“口吐芬芳”,却见白希手指头贴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眸光定定的望着前方。
天色已尽黑,月亮被厚厚云层遮蔽,时不时降下的闪电,成为了这天地间唯一光亮。
坑洼不平的土路尽头一片漆黑,隐约可见一村庄轮廓,鸡鸣犬叫之声十分热闹。
只是这叫声,似乎有点儿过于热闹了!
就像是尾巴上面绑了一串儿鞭炮的野狗,跳过村内每一个鸡窝,真真正正的鸡飞狗跳,喧哗极了。
兔妖卯春一双赤红眼睛在暗夜内闪闪发光,但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抽动两下鼻子,她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一股‘膻’味儿,难道全村的人都在吃涮羊肉?”
脑袋里面塞铁块儿,简称“脑铁”少女的兔妖,没想到还是个大吃货。
元君真担心鼻子在那里不停嗅着的兔妖少女说句“我肚子饿了”,但还好,她说了句还算靠谱,但没什么用的废话。
“那庄子,有古怪。”
只要感官没有问题,都能察觉出前面的村庄有问题。
“去看看。”
元君向前迈步,被兔妖卯春一把扯住:“不行。咱们绕道而行。”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没有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啊。”
一声尖叫破拂晓,死亡气息像是一条黑色毯子,笼罩住整个村庄。
没说任何话的白希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但兔妖卯春的动作比她还快,一下子跳到她身前,挡住去路。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手中的质子,没有自由。”
她说着,扭头看向升起滚滚浓烟,传出阵阵哀嚎的村庄:“你一个将死之人,救不了你自己,也救不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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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长安,皇宫大内。
断了一臂,内伤严重的帝江,神情惊惶的站立在一间明亮厅堂内。
突然,强烈的压迫感从身后袭来,他急忙转身。
一道身影,形同鬼魅,轻飘飘落进门内。
周身罩在大红斗篷中的人看不到脸,分不出男女,随着其不断向前,身后的灯光逐一熄灭,就像是其身后紧紧跟着一片黑暗,十分诡异。
额上渗出汗水的狄江急忙单膝跪倒在地,低头拱手行礼:“属下参见左护法。”
红袍左护法行过帝江,于上方台上高座落座,不发一言,帝江面上冷汗更甚,头埋得更低。
“属下无能,未能活捉花妖白希,请左护法责罚。”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败给了自己的贪念。”
狄江前往蜀地,并非是授命于女帝去捉右护法白泽。而是接到左护法的秘密派遣,前往蜀地活捉花妖白希回京复命。
结果他得知先知白泽也在蜀地,于是起了贪念,想要在抓白希的时候顺便将白泽一同带回,献媚女帝。
只是帝江严重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花妖白希和先知白泽的智商。
“花妖白希太过狡猾,属下一时轻敌,还请左护法给属下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属下定将那花妖白希给大人带来。”
自不量力的狄江断了一臂,祖传的傀儡童子的断肢残骸也埋葬在杜主君山的山顶上,现在他对于左护法来说,就是一颗弃子,毫无用处。
“好,你下去吧!”
既然是弃子,丢在一边就好。
反正这皇宫内,从不缺落井下石之人。
一头冷汗的帝江,躬身倒退出去,急急忙忙朝宫外行去,面有狠厉之色。
左护法算个屁,待他讨得女帝欢心,定将不可一世的左护法踩在脚下。
踏进自己的住所,帝江立刻停下脚步,面色阴沉转身,死死盯着门口儿。
“两位兄台还真是清闲,跟了一路,不知有何贵干?”
摇着羽扇的英招笑嘻嘻的跨进门,身后跟着面容冷峻,眼神阴鸷的苍风。
“听闻帝江兄去了一趟巴蜀,可否带回什么特产,或是可曾听闻什么新奇有趣儿的事情?”
英招脸上堆笑,言语客气,但帝江知晓他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掩下心头憎恶之感,帝江面露凄楚,扯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