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修从头至尾表情没变过,抬眼看向老三:“想从我嘴里套话,你们嫩了点。”
说完,十分高冷无情的转身离开。
留下三个人:“……”
“大哥言行越发谨慎了。”四少道。
三少此时的心情跟二少一样,都是被大哥扎了一回心,心塞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还是老二最先反应过来。
“老三,你太心急了,怎么能说是女人送的?大哥对女人不感兴趣是出了名的,你这样问,试探意味太明显了。”
明知道大哥对女人不感兴趣,还这样问,不就是为了让大哥反驳,好套出更多的话?
老三呵呵了两声:“二哥问是不是大哥自己买的,不也是为了让大哥反驳,好套出更多的话吗?”
可见两人问话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处,半斤八两罢了。
老四不紧不慢收拾文件,没有说话。
老二和老三还在继续抬杠。
“那也不能问得那样离谱啊,我问是不是自己买的,总比你问是不是女人送的靠谱得多,你以为大哥跟你一样,天生喜欢玩女人?”
老三当即笑得高深莫测的:“你们不会以为大哥只是简单的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准备离开的老四当即就停下了脚步。
老二当即一脸八卦:“难不成你打探到了什么关于大哥的隐私?大哥背着我们玩女人了?真看不出来啊,你快说啊!少卖关子!快快快!”
老三见老二和老四专注盯着自己看,心中颇有些得意,毕竟有些事情,确实只有他知道。
当初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说出来,是觉得对自己的尊严有影响,事到如今,是该让兄弟们知道大哥的真面目了。
“也不是说大哥玩女人,玩女人算什么大事?我想说的是比玩女人更耐人寻味的事情。”老三轻叹一口气,一副回忆往事的表情。
老实说,江家七个孙子,年纪相差不大,也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彼此之间互相不服着。
不是说你是老大你就值得尊重,不是这个理。
而是在经过漫长的岁月,兄弟之间的能耐慢慢凸显出来,然后互相折服立威。
江衍修如今是七兄弟里最能耐那一个,也是说经过时间洗礼,才金子发光的。
老三开始大哥忌惮和敬畏,是从小学时候就开始了。
怎么说呢,小时候老三长得最快,小学时候就是兄弟里个子最高最壮那一个,大哥瘦瘦弱弱的,看起来十分单薄,一推就能倒下去一样。
老三仗着自己块头大,成了霸王,哪个不听话,就摁地上摩擦,男人就是靠拳头说话的。
但是呢,有一天他跟大哥杠上了,因为他看上了大哥的一个玩具,大哥当着他的面毁烂丢地上,然后说给你。
如此侮辱,老三气得去揍大哥。
最后,他被弱不禁风的大哥摁地上碾压。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大哥不好欺负,但心中也不服,就去爷爷跟前告状,说大哥毁坏了他的玩具。
玩具又没有写名字,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
因为当时大房落寞,家里没有一个人肯会大哥说话。
加上爷爷对大哥教育一向严厉,毁坏东西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他以为爷爷一定会重罚大哥。
结果呢?
他被罚跪一个星期,每天跪两小时才能起来。
为什么?
不是爷爷偏心,而是大哥太奸诈。
老三至今记得大哥说的那一番话。
“三弟在学校占女同学便宜,被我撞见呵斥了,那女同学送我玩具做答谢,三弟看不惯我破坏他好事,毁了玩具。”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
真的是老三占女同学便宜是真。
不得不说花心的男人从小时候就开始了,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半哄半骗把校花带到小树林,也就摸一摸而已,被大哥撞见了。
假的是玩具不是校花送的,校花送的大哥没要。
然而这些已经不重要,在爷爷打探清楚他哄骗女孩子占便宜的行为属实时,一切就可以盖棺定论了。
这件事情,总结下来,是老三自己做的孽,他认。
真正让老三对大哥忌惮和敬畏的,是十九岁那年,大哥回国给爷爷庆生。
然后那天晚上家里热闹结束后,老三照常去风月场所。
可不是普通的风月场所,而是十分隐秘的,充满了各种刺激和挑战的地方。
普通人就不用说了,有钱人没有人引荐都进不去。
老三还是被人介绍才知道有这么一个风水宝地。
结果他在里面看到了大哥,还是座上宾。
当时那个包间里,各种群魔乱舞,大哥坐怀不乱,在充满罪恶欲望的地方,他就是冰山上的雪莲花,世人皆醉他独醒。
这个风月场所还不算真正顶级之处。
真正顶级的,是那种已婚少妇、各种名媛,白天在外边见到了绝对一本正经,正经得能立碑坊,到了晚上,在那种场合,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那叫一个疯狂。
是男人没有不喜欢这种刺激的。
老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