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改变不了自身现状,平日里见了你,自然免不了冷言冷语,以言语讥讽。”
“其实说到底,只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平衡,用来换取些许慰藉罢了!若是世子为这些人的话而忧心伤怀,那才是真正遂了他们的意。”
小世子看着徐章,竖起耳朵认认真真的听着徐章的话,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情来。
“先生,可他们话说的很难听很难听!”小世子有些委屈的道。
徐章却忽然笑道:“难听岂非是好事?能够叫你看清楚哪些人是秉着恶意,哪些人是处于好意!”
“若是一个个都对你阿谀奉承,迎合你的喜好,专挑好听的说,那时候你耳朵是清静了,是又能听到多少真话呢?”
看着小世子有些发愣的模样,徐章搭在他肩头的手抬起轻轻拍了拍。
“所以说有时候想的太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儿,人这一生,该糊涂的时候还是糊涂一些好!”
“行了,外头日头大,赶紧先回去歇着吧!”
“学生告退!”小世子虽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拱手退下。
日头渐高,温度也越来越高,不说小世子,就连徐章也懒得在船头多呆了,直接回了船舱,享受古代简易版的制冷机了。
明兰更直接,索性连船舱也懒得出了,太阳这才刚出来没多久,就在躺椅上捧着本话本美滋滋的看了起来。
看得累了,便叫丹橘或者小桃,捧着书籍,逐字逐句的读者,自个儿躺在竹制的躺椅之上,一边轻轻摇着,一边闭着眼睛听着,日子过得可比徐章惬意多了。
“快到东京了,娘子还有闲心在这儿听话本?还不赶紧叫人收拾东西?”
徐章走到躺椅旁,熟练无比的捉着明兰的手,将其从躺椅上拉了起来,自己躺下,然后又将明兰拉入怀中。
明兰正欲挣扎,不想徐章搂着她的手却愈发用力,不肯放开。
“夫君这般拉着妾身,叫妾身如何去收拢东西?”
徐章却理所当然的道:“不是还有小桃和丹橘呢吗!这些事情,叫她们去做便是!”
明兰无奈,却又不想为你徐章的一丝,顺从的仍由徐章搂着,将脸颊贴在徐章的胸膛之上。
丹橘和小桃脸上都露出笑容来,丹橘合上话本,笑着说道:“主君说的极是,这些琐事儿,奴婢和小桃便能处置,大娘子和主君且安心歇息着。”
一旁的小桃也点头附和道:“丹橘姐姐说的是!”
两个小丫头识趣的跑去收拾东西,带着丫鬟女使们归置箱笼,把空间留给明兰和徐章两人。
屋子里头也安静了下来。
天色早已没有夏日时那么热了,屋子里头拿着扇子扇风的女使也早在南京时便被明兰给撤了。
好在如今秋日渐深,虽依旧有些暑气,但屋里摆上几个冰鉴,倒也足够用了。
“待到了东京,娘子且先带着人去庄子上暂住一段时间吧!”搂着明兰,徐章的心也前所未有的平静。
“嗯!”明兰知道,自己虽练了几手庄稼把式,箭术也还算过得去,可也只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罢了,若是当真与人面对面的厮杀,未必能胜过那些自小习武,经年累月训练不休的军汉。
作为徐章的妻子,明兰深知如今自己最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危,让徐章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做事。
“王妃和小世子呢?夫君打算怎么安置他们?”明兰靠在徐章身上,柔声问道。
徐章道:“世子年幼,王妃又是妇道人家,还真不怎么好安置。”
明兰抬头看着徐章,“夫君心里头不是早就有了主意吗?”
明兰何其聪慧,徐章一举一动又从来没有瞒过明兰,就连那天晚上夏王府突然冒出了刺客,徐章虽然没有明说,但明兰心里头却有了猜测。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徐章白天才刚刚去夏王府拜访,晚上夏王府就走了水,还闹了此刻,更是险些便要伤到夏王世子。
徐章嘴角一扬,低头看着明兰:“我家娘子可是孔明再世,不知有何良策,以教为夫?”
明兰却面色有些凝重,看着徐章的眼睛,说道:“妾身确实有话想和夫君说,就怕夫君不喜欢听。”
徐章脸上笑容消散,认真的道:“娘子但说无妨。”
只听明兰道:“如今咱们刚刚从宥阳回来,东京城内局势未明,旁的妾身不清楚情况,就不多做置喙了。”
“可独独一桩事情,妾身这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哦?”徐章眉梢微挑:“觉得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
明兰微微蹙眉,眸光凝成一线,分析道:“皇城司隶属于禁军,却又有别于其他禁军,不受枢密院与三衙节制,只听官家之令,开封府乃是皇城司的大本营,自国朝立朝至今,已有百余年,按理说皇城司早该将开封府里里外外经营的水泄不通才是。”
“陈留就在东京边上,两地相去不过数十里,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能从东京赶至陈留,东京城中便是有任何变动,合该逃不过皇城司的探查才是。”
“可林指使人在陈留,虽禀了皇命清查陈留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