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王老太太,章身为晚辈,难道连替自家姑祖母讨个公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说着说着,徐章声音便逐渐高了起来,而且愈发冷厉,尤其是那双好似能够洞彻人心一样的眼睛,此刻正动也不动的盯着王老太太的眼睛。
“说得冠冕堂皇,你宥阳徐氏,不过是金陵徐氏的分宗而已,便是当真娘家人要来讨公道,那也是金陵勇毅侯府的人过来,而不是什么宥阳徐氏。”
王老太太昨日便已见过徐章夫妇,回去便做了准备。
“好叫王老太太知晓,我宥阳徐氏虽是金陵徐氏的分宗,可我宥阳徐氏自曾祖顺平公侨居宥阳而始,历经四代,吾曾祖顺平公虽只是庶出,却也是顺德公的堂弟,家祖光启公,与老太太乃是未出五服的堂姐弟。”
“敢问老太太,我宥阳徐氏难道当不得姑祖母的娘家人?”
“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宥阳徐氏,自然当得盛老太太的娘家人。”王老太太这才想起来,当初徐章之所以能够封侯,便是因为他徐氏后人的身份。
否则的话,便是有救驾之功,侯爵之位,又岂是那般轻易与人的。
徐章坦然道:“岳父大人,王老太太,您二位皆是长辈,吃过的盐,比晚辈吃过的米还多,走过桥,也比晚辈走过的路要多的多,这世上的道理,知道的,自然也要远比晚辈多。”
“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千古不变的定理,想必您二位都心知肚明吧!”
盛紘神情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老太太则脸色难看,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