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光看着宁英,凌厉的目光好似裹着寒冰的利刃,冰冷刺骨。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我宁博光一辈子做事坦坦荡荡,如果真答应了你,我一定不会反悔。可是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为了这个女人在我的别墅办宴会!我嫌恶心!”
宁英见宁老爷子似乎有翻旧账的意思,担心在这么多人面前坏了孟如馨的名声,她瞬间收敛了些火气,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是我误会了老哥哥的意思,那既然今天是老哥哥举办的宴会,也无妨,反正如馨也是宁家子孙,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把她正式介绍给各位也是一样的。”
宁语汐沉下声音,“姑婆,外公的话您没有听明白吗?只要关乎孟小姐的事,外公都不会答应!”
“哼!刚才说的冠冕堂皇,说到底,你还是容不下我们如馨!”
宁博光眸色一沉,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什么叫容不下!就凭她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难道还要让小汐对她宽宏大量吗?能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住在宁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是小汐对她最大的宽容了,宁英,你不要得寸进尺!”
宁英脸色青白来回变换,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是老爷子第二次对她疾言厉色,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只是现在还不是和老爷子撕破脸的时候,她心里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要压下去。
宁英掩去眼底的幽光,语气软了下来。
“老哥哥,你怎么越老越糊涂呢?宁语汐多次阻拦我把如馨介绍给各位宾客,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心思,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呵!”宁语汐冷笑一声,周身寒意四起,眼皮微抬,冰冷的视线刺入宁英的身体里。
“我倒是想听听,姑婆认为我藏了什么心思?”
“你担心如馨在宴会上抢了你的风头,你担心如馨的名声盖过你宁语汐!依我看,你不仅要把宁氏集团独自掌控在自己手里,还想把宁家剩下的财产全部自己吞下去!”
宁语汐唇边的弧度扩大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英。
“姑婆,你挑拨离间的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宁家有没有孟如馨的存在,宁家剩下的财产也会是我和安安的,难道姑婆还想让孟如馨分到一点家产吗?”
“老哥哥,你看到了吗?她贪婪的心思可是一点都不遮掩!同样是宁家子孙,如馨和菲菲为什么不能分到家产!”
“陶老夫人!”宁语汐语气沉冷的改了称呼。
“那我倒想问问你,你的两个孙女姓什么?”
“当然是姓陶了!”宁英几乎脱口而出。
宁语汐冷笑一声,周身的的温度直降,如坠冰窟一般。
“呵!既然是陶家的人,你为什么要分我宁家的财产?就算你是宁家人,该是你的,在你出嫁的时候我的太祖父也已经全部给你了!这么多年,从陶家没落开始,我外公顾及着兄妹情谊让你们住回宁家,不仅如此,每个月还会给你们一笔不少的生活费,现在你们手里还握着宁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们不仅不知足,还妄想把宁家占为己有!”
“……”宁英眸子颤了颤,双腿微微有些发软。
下意识的朝着宁博光看去,见他只是脸色难看,并没有太生气,心底更加不安。
从她拿到宁氏的股份之后,她就知道她的心思在宁博光面前藏不住了。
可是她想着,只要她不要表现的太明显,老爷子也许不会对她产生怀疑。
现在她的野心被当众揭开,老爷子竟然没有动怒,怕是早就猜到了她的野心。
“陶老夫人,这是宁家的宴会,孟如馨姓陶,如果你想把她正式介绍给各位,那就在陶家举办的宴会上把她介绍给各位,现在,请你们不要打扰了各位宾客的兴致!”
在场的宾客如果不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怎么会来参加孟如馨的宴会。
宁英一家想打着宁家的旗号为孟如馨铺路,那她就先断了她这条路!
孟如馨见宁英似乎慌了神,急忙柔声说道:
“语汐,什么陶家什么宁家的,奶奶也是宁家人,难道就因为奶奶嫁到陶家,你就不把她当宁家人了吗?
我虽然姓陶,可是身体里也流着宁家的血。
今天的宴会你继承了宁家,我又回到宁家,原本是双喜临门的事,你为什么要闹得这么难看,一定要让所有人看宁家的笑话?”
宁博光眼眸中是对孟如馨毫不掩饰的厌恶,拐杖重重的落在舞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因为宁家永远不会接受一个处心积虑抢人未婚夫的不肖子孙!
宁英!如果你真要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办宴会,就回你陶家去办,不要脏了我宁家的别墅!”
宁博光的眼神太凌厉,孟如馨的脊背瞬间升起一抹寒意,席卷全身。
宁语汐抬脚向前走了几步,在宁英面前站定,压低声音。
“姑婆,如果你们自己下去,我还会给你留几分面子,宴会你们依然可以参加,但如果让我找人来请你们下去,今天你们在上流社会就只会是个笑话。”
宁英瞳孔一缩,暗暗咬了咬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