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她又拨了一个。
“朕的爱妃,找朕什么事?”电话那边是杜禾。
“你帮我买个东西。”
“呦,什么东西啊,让你找上我了。”
他们虽然关系好,但徐颂不是个爱求人办事的,很多事都自己亲力亲为,能让她找上自己的,一定是什么大事。
“《燎原》的五周年纪念周边。”
以为是惊天大事是杜禾:“……”就这?颂颂专门找她就为这??
长康医院。
“魏文嘉,我想出去玩。”病房里,顾南枝杵着拐,站在窗边往下看,神情向往。
魏文嘉给她披上了一个外套,捏了捏她的手,很冰,声音坚定不容置喙:“等你腿养好了再说。”
她噘嘴,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那还要等多久啊。”
“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他声音嗡嗡的,透过头骨传进耳朵里。
“什么?”顾南枝抬头看他。
魏文嘉双手捧着她的脸,把往中间推,看着撅起的小嘴,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她皱起眉毛,可怜巴巴的:“真的要这么久吗?”
松开顾南枝的脸,揪住一边脸蛋:“我是医生,你不信我说的吗?”
顾南枝捉住那只蹂躏她的手,往下扒:“你是心理医生,你知道个屁!”
“我知不知道不要紧,”他把人搂进怀里,动作很轻,尽量不碰到那条打了石膏的腿。
低头贴着她耳朵说:“反正你不能出去。”
“哼!”气得顾南枝鼓起了腮帮子,河豚似的。
笃笃笃——
门口传来敲门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二位。”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清澈微冷,带着点戏谑。
魏文嘉和顾南枝同时回头,门口,一个身量纤细的短发女人靠门站着,一只手曲着食指抵在门上,另一只手拎着个盒子。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是桃花眼,却像是覆盖了一层冬雪,美则美矣,但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子清冽的寒凉,让人有些望而却步。
这样的眼睛,顾南枝再熟悉不过了。
“小颂姐姐!”她激动地都喊破音了,连人都差点冲出去。
要不是魏文嘉及时拦住了她,估计又要进手术室了。
这女人……
魏文嘉微微有些嫉妒的眼神看向徐颂,暗暗咬牙。
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把他家红豆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徐颂两三步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顾南枝:“送你的。”
盒子上印着精美的图案,是两个帅气的男人。
她立刻接过盒子,两眼放光:“是《燎原》的五周年纪念周边!小颂姐姐我太爱你了!”
《燎原》是她最喜欢的一本耽美小说,前阵子才出的五周年纪念周边,一下子都被抢空了。
她当时正在复查,没能抢到,气得好几天都吃不进去饭。
现在好了,她也有了,还是小颂姐姐送的,此生无憾!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原地蹦上几十下。
“你先坐下,”魏文嘉按捺住她蠢蠢欲动的四肢,把人搀扶到了床上,“我真怕你一会摔了。”
顾南枝恍若未闻,看都不看魏文嘉,冲徐颂招了招手:“小颂姐姐你过来坐!”
“好。”徐颂也不和她客气,坐到了她旁边。
彻底沦为背景板的魏文嘉:“……”他能把这女人踹出去吗?
媳妇儿媳妇儿满心满眼是她,大舅子大舅子也为她要死要活,还有比这更糟心的吗?
“诶,魏文嘉,”顾南枝突然开口。
他终于被想起来了。
然而还不等他高兴几秒,就听到:“你去给小颂姐姐倒杯水。”
“……”魏文嘉觉得他头上现在应该顶着两块板子,一块写“背景板”,另一块写“工具人”。
午后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因为是秋天,并没有那么炎热,是让人舒服的温度。
徐颂和魏文嘉在医院花园里寻了个长椅坐下,两人是趁顾南枝午睡之后出来的。
“说吧,”魏文嘉翘起二郎腿,“你这次来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女人来,肯定有事,刚才在病房里不说,那就是专门找他来的。
大概和某个不要命的人有关吧。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从口袋的铁盒子里摸出一块糖来,含在嘴里,徐颂把糖抵在腮帮子上:“我来问问顾南川怎么回事。”
呦,他这大舅子最近进展挺顺利啊,都让人家操心上了。
不过,这是在顾南川那得不到答案,找他“兴师问罪”来了吗?
顾南川都不告诉她的事,他更不能说了。
“什么怎么回事?”魏文嘉明知故问,选择了装傻。
嘎嘣一下,徐颂把糖咬碎了,眯起一双眼:“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去问问红豆吧,”站起身来,徐颂往回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魏文嘉听到,“她说不定知道。”
还没走出去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