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说红叶失去孩子不是因为摔倒,而是因为吸入了一种异域的香才导致滑胎,这种香是有特殊的味道的,一般很容易发现,但因为其毒性很强,只是稍微闻到一点也会中毒,且毒性发作快,当然这种香只针对有身孕的人有毒。
赵罟明白这是有人计划好了要害红叶,但他认为那人必定不是晴青,责问阿元也问不出什么来,阿元一口咬定就是晴青给她的纸条,赵罟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
阿元是赵罟亲自挑给红叶的贴身丫头,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她的话应该也是真的。唯一有问题的就是,那个“晴青”到底是怎么假装成真的晴青的,并且还知道红叶和晴青的关系,如今宫里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已经没几个,这几人还都是他信任的人。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漏了一个人。
赵罟派王文新查去这件事,如今他一刻也不想离开红叶身边。
王文新带人到林韵宫里的时候,林韵还在佛堂礼佛,见王文新带着一群人来,她心里有些慌乱,但红叶流产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她觉得没必要害怕,便恢复往日的神态,淡定自若。
“王大人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你那个聪明机智的丫头呢?”
“大人说的是谁?”林韵不明白他们为何一来就要找一个丫头。
“名唤雪儿的丫头,让她立刻出来,下官有话要问她。”
这时雪儿刚从门外进来,正有话和林韵说,但一见到这场面就闭了嘴,立马跪下行礼。
“见过王大人。”
“宫中举办宴会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小人一直跟着茵妃娘娘,别的哪里也没去,娘娘可为小人作证。”雪儿话说得气定神闲,仿佛一点也不害怕,见惯了似的。
林韵突然想起来雪儿好像中途是有离开过她一会儿,当时她只道雪儿去方便了,现在想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可是,雪儿现在到底是自己宫里的人,她出事的话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她得帮雪儿。
“是呀,雪儿整晚都跟在我身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夜流火公主在外面看到了她,她当时一个人急匆匆的从南门桥亭那边回来。”王文新严肃地看向林韵,又道:“娘娘若是不想自己牵扯进去,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林韵被王文新的话吓到,身体因为害怕微微发抖。雪儿见这情况,害怕林韵就此说了实话,到时候她说错了话反倒害了自己,便立即开口道:
“小人中途确实出去了一小会儿,不过小人只是去方便而已,并不代表小人就做了什么事。”
“是吗,方便也需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吗?”
雪儿似乎再找不到借口,她看向林韵,希望林韵能为自己说几句话,可是林韵如今害怕自己被牵扯上,在一旁已然瑟瑟发抖,哪里还能想到帮她。
“小人什么也没做,你没有证据,不能随意冤枉小人。”雪儿到底想不到什么办法了,只是硬着头皮不承认而已。
“证据?已经有了,我只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我还能向皇上求情对你从轻发落。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雪儿这下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想不通,为什么连这一件事她也做不好,难道她真的有这么差吗?
可是,她还不想死,她还想活着,只要把一切都说了,红叶就会原谅她的吧,到时候她再求求红叶留下她,她发誓再也不敢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了,她只要能活下来。
“我说我说……”
这件事是林韵的父亲——通政使林立仁一手策划的,如此倒也说得通,他一心想扶持林韵坐上后位,眼见红叶受宠还有了赵罟的孩子,生怕红叶就此被立为后,真到那个时候他林家就没什么指望了。于是,他在私下里散播谣言,让朝中那些一向不喜欢羌族的官员找借口阻止赵罟立红叶为后,另外又收买了雪儿让她帮他做事。从雪儿那里他知道了不少秘密,不过他还是喜欢一劳永逸的办法。当时他承诺,雪儿为他办好这件事,他便让林韵给她一个在赵罟面前献艺的机会。林立仁还不于太傻,他是料定了赵罟看不上她这样的人,才会做出这个承诺。
林韵不相信这件事是自己父亲所为,她以为一定是雪儿狗急跳墙想抓个人当垫背的,便声声骂着雪儿是个“白眼儿狼”,可是事实摆在她眼前,她最终也不得不接受。
几天后,林立仁被押入大牢,判处斩立决,林韵则天天跪在红叶房门外,想在赵罟面前为林立仁求情。她还没意识到自身都难保了,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但她被驱逐出宫也只是早晚的事。
雪儿将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唯独始终不承认那纸条是她假扮晴青塞给阿元的,她说她没那本事,当时林立仁也没要求她那样做。她只是负责去南门桥亭那里,在石拱门处拉上一条透明有弹性易断的绳子,再在路的两边都撒上那有毒的香粉,等红叶他们一离开就去把绳子和残留的香粉收拾干净。
其实说这件事是雪儿做的,刚开始只是猜测,王文新只是在言语上吓了吓她,她就害怕得说出了实情。关于那个假扮晴青的人,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