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回去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却见小琪正抱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往外走,平常虽然也是小琪将她的衣服拿去洗衣房,但这次小琪却抱着衣服去了另一个方向。等小琪回来时,红叶便问她:“小琪,你刚去哪里了?”
“姑娘,殿下吩咐让我把你今日穿的这身衣服扔了,殿下说明日带你去买些新的衣服。”
红叶想到那被赵邺碰过的假胡子,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是被碰过,对于这件事,赵罟似乎有他自己的固执,且这固执不是一般的强烈。虽然红叶笑他这样行事有点小孩子的幼稚,但又不免因此在心里暗自高兴。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上的病情加重,已经卧床不起,无法再打理朝堂之事。太医说想要治好此疾还得调养半年,需到皇家别院去休养,亦不可再操劳。于是,皇上下旨将暂理朝政的事务交与四王爷赵邺,这也就意味着别的皇子在正月十五后就得离京,他还可以继续留在京中。这个消息,对于赵罟无疑是巨大的威胁,好不容易才消解了赵邺身边的部分重要势力,原本以为之后行事能更容易,没想到现在还是处于不利的下风。
退朝后,路上。
“父皇让四哥暂代朝政大权实在是明智之举,若是落在我们任何一人身上可是要吃些苦头。”赵罟道。
“太子严重了,只是我一人也没把握能做好,还需要大家倾力协助。”赵邺在众皇子中间一边走一边回应道。
“四哥谦虚,若是我们当中有你这般的经国之才,父皇也不会让你暂理朝政了,这说明你在父皇眼里是独一无二的。”赵澄这话是明显在挖苦赵罟,作为太子却连拥有这权利的能力都没有。
“六弟说得是,四哥是大厦栋梁,我们倒是无法相比。”赵罟轻松地回道。
“是呀,像我这种天天被骂没脑子的人怎么也不能堪当大用,连六哥都比我好。”赵奕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想到前些天家宴被骂的事情,心情立马不好了。
“什么叫"连"?我有那么不堪吗?”赵澄怎么听赵奕的话怎么都是酸酸的感觉。
“合着,六哥的意思是我不堪咯?”
两人似乎要吵起来了,赵罟心思明白得很,这些皇子虽表面上都奉承赵邺,但心里谁都不服气,但又没能力,只能在心里出出闷气。
“十二弟可有什么心事?”赵罟看到一旁一言不发的赵信。
“没有,我就是有些担心父皇的病情。让四哥代理朝政是众望所归,如此父皇也能安心在别院养病了。只是,父皇这病来的突然,又这样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赵信意味深长地看向赵邺。
“确实有些突然,父皇以前身体挺好的,就算受了点风寒几日便能好,前几日家宴我拿了药去,太医也说了有些效果,没想到病情又反复了。”赵信的话让赵邺觉得他好像在怀疑自己在药里面动了手脚,但这事确实不是他做的,对于赵信的怀疑他有些不快。
“天寒地冻的,我就先回去了。各位哥哥也早些回去吧,万一都受了风寒可不好了。”
赵信没有接过赵邺的话,而是找了借口就离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于赵邺的解释并不相信,于是在场的人心里都难免不揣着些疑惑,表面上不好说出口,心里却不快,便纷纷告辞回去。
“十二弟这是怎么了?”赵澄疑惑道。
“他在怀疑我给父皇的药里做了手脚。”
“你们可是亲兄弟,连我都知道这事不是四哥你做的,他怎么不怀疑别人,还怀疑你?想不通。”
“亲兄弟没错,可我们互相一点也不了解。从前倒是有些忽略他了,没想到他对父皇这么在意。”
“也是,不过可能就是太在意父皇了呗,我们兄弟中也就十二弟最孝顺了。”
“但愿他只是孝顺……”
因为皇上生病,赵罟和赵澄说的请他们去悦香楼一事也不得不取消,一方面是怕有心人以此来找麻烦,另一方面赵邺代掌朝政,请也不是,不请也不是。当时,赵澄还特别失望,但一想到去的话会被赵邺骂,便也忍痛割爱了。另外,原本可以等到十五后再回封地的众皇子,却不知何故都提前回去了,只剩赵罟和赵邺还在京中。
没多久,边关传来急信,说是奉命在西北抵御围剿前来进犯的羌人的大将军沈丘之受了重伤,连失两城,羌人正步步紧逼,平齐国的安危正受到威胁。赵邺紧急召集众臣商议此事,赵罟在去的路上就隐隐觉得不安,想来赵邺无论如何也会利用这次机会狠狠地打击他。
“各位大人,本王今夜召大家前来,是为西北边关战事,想同各位商议一下应对之策。就在不久前,边关传来急报,大将军沈丘之在与羌人对战中身受重伤,连失两城。此时,羌人得了这两城,士气大增,如今正向着启元城进发。各位也知道,启元城对平齐国的重要性比前两城都大,要是再失了这城,我们可真是节节败退,连士气也完全消散了。不知各位大人现下有何高见。”
“当下应立即派兵增援,为军队增加新的力量,大家的士气也能提起来,关键是,一定先要守住启元城。”
“如今倒是有多余的兵力可以增派,但是沈将军也受了重伤,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