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四王爷去找过林之重,我猜他肯定还想拉拢林之重,这样一来我们胜算不大呀。”李栩担忧地摇了摇头,“而且后面林之重的小女儿还去了邺王府的,不过最后是哭着跑出来的。”
“这关系够复杂,不过,以我看来,林之重并没打算将自己这个小女儿嫁到邺王府,不然早嫁了。”
“要是能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就好了,想蹲个房顶也不容易呀。”
“至少比刚开始的形式对我们有利些。对了,殿下,我在十堰城与曦城交界处查到了点蛛丝马迹。当时刘盛是说押送的赈灾款在那里被山贼抢了,后来被调查出来那群山贼就是他的人,他才改口说是殿下您授意的,并诬陷殿下派人截走了赈灾款。照理说那时马车上装的箱子里应该装满了金银,最近那里气候都是湿润的,经常下小雨,所以应该会留下很深的车轮印,但是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发现比较深的车轮印。所以,赈灾款应该那个时候就不在车上,已经提前被刘盛运到了别的地方。据打听,刘盛有个堂兄,叫刘凯,在玉林城当了个小地主。在刘盛押送赈灾款的前几天借由探亲到刘盛家住了很久,直到刘盛押送赈灾款的那日才坐了自己的马车回去。所以我猜测那笔钱应该是刘凯拿走了。”
“王秀才让人刮目相看啊。”李栩第一次对王文新由衷地表示赞赏。
“那家人现在怎么样?”赵罟问。
“按当地百姓的说法,那家人用钱一直大手大脚的,所以并没有人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倒是前段时间玉林城新开了一家赌坊,刘凯几乎每天都会去光顾,上午去傍晚才会出来。而且听那里的人说他常常是输的,赢得次数极少,本来刚开始输了想凭借自己的身份赖账,后来发现开赌坊的人不好惹,每次也就乖乖交了钱,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老往那里跑。那里的人还调侃他,人傻钱倒是多,仿佛永远用不完一样。”
“所以,刘盛丢了一本账本只是个幌子,该查的应该是刘凯的。”李栩恍然大悟,“钱估计被用得差不多了,刘盛可能还不知情地以为过了风声自己就能拥有那笔钱了,为他人做嫁衣。”
“要是只是刘盛的贪欲造成这一切还好,但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我已经将刘凯在赌坊的花销悉数记录,就只剩下拿到他的账本比对了。我不敢贸然行动,所以回来请示殿下怎么做?”
“这件事如果能让林之重出面是最好的,如果确定确实是刘凯用了那笔钱,我们的嫌疑就能洗掉了。你们可以找机会将消息透露给林之重,但是别让他知道是我们的人。接下来,就需要在他面见父皇之前,再稍微做做手脚就行。”
“殿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什么呀?我怎么不太懂呢?”李栩对于赵罟的最后一句话仍旧迷迷糊糊找不到头绪。
“回到谈话的最初呀,笨蛋。”
“哦哦,我也明白了。我们这就下去办。”
之后的一天,林之重在奉命查封刘盛家时,听到了些异样的东西。
“你说这刘盛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太子做出这等蠢事来,弄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唉。现在好了,死了都没个亲戚来奔丧。”
“他不是有个挺好的堂兄吗,几天前刚走的,在刘府住了好久呢。没想到,这刘盛家破人亡,他连看都不回来看一眼了,真是人心难测啊。”
本来林之重没多在意的,但是一听到刘凯正好是刘盛押送赈灾款的那段时间住在刘府的,索性现在没有什么线索,便试着顺此查了下去,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些东西。
刘凯被抓的时候,已经在赌坊欠下了他此生都无力还巨债,仅仅一夜之间,他到最后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会输这么多的。于是,面对官府的捉拿,无力偿还的刘凯选择了老老实实交代。心想,都这种情况了,牢里好歹比外面安全,到时候只要把一切推出去,他在牢里也不会太难过。
正当林之重带着刘凯一家以及证据回到京中时天色已经很晚,本来打算就此进宫的,但是听到自己的管家前来报信说林芸失踪了的事情后,便没有立马进宫面圣,而是先把人安排好,带着人到处去寻找林芸了。
“怎么不看着小姐,让她一个人到处跑?”林之重生气地说。
“雀儿跟着的,两个人从早上离开后到现在都没回来。好像是收到了别人的信,离开的时候小姐很是高兴,她好久没这样高兴过了,所以我们就没想那么多,以为到时间了雀儿会带小姐回来的。”
“邺王府可有去过?”
“去问了,邺王府的人说四王爷今天也不在家。”
这时,林之重就有猜测了。他以为赵邺此举,就是想让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认清自己该怎么选择,就如那天他说的话一样。
正在这时,见到了雀儿扶着喝得醉醺醺的林芸一瘸一拐地回来了,林之重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你们去哪里了,小姐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林之重嘴上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除了赵邺,还没人能让林芸这样伤心。“还不快来人扶小姐回去。”
等林芸被安全送回家后,林之重才带了人进宫去。他没想到的是,正巧赵邺和赵罟都还在宫里。
林之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