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笑的是,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竟然是一样的。”
“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红叶其实是有猜测,在听到“主上”两字时。但是她觉得这两个字就是她的噩梦,即使想了那些,她也不愿承认。
“唉,本来想说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但是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想就算死,也应该死得明白,不能成全我吗?”红叶要拖着,只要还有时间,就还有希望。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反正你也不能再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夜,我还是找不到自己的去处。在街上像乞丐一样流浪了两个多月,我早已经快忘了自己从前的模样,不在乎脏乱,不在乎别人的呵斥怒骂,有的只是作为一个人本能的求生意志。有时候,看到街上一个小孩儿丢了的脏包子,我想也没想就疯了一样跑过去捡起来往嘴里塞,因为我害怕我动作慢了就会失了这珍贵的饱腹的机会,那么多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就算我知道我肚子饱了也无法避免又一顿的毒打。我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敢相信,人在面临生死争斗的时候,会如此的不顾一切,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有时候,我的幸运都被别人抢走了,一天、两天……饥饿折磨得人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吃掉,只是还剩下一点理智控制自己还留着一点作为人的尊严。我躲在颓圮的墙角,寒风还是从两边吹来,把我的破衫吹得更破,一阵一阵刺人的冰冷涌进我的身体,发抖直至麻木。等第二天正午出了太阳,才把我从混沌里解救出来。本能让我醒来,我却宁愿不醒,睁开眼睛就得看到这个人世间,于我而言陌生又冰冷的。
他出现的那天,天暗得我站在街边,看不到街对面。浓雾遮蔽了一切,我仿佛瞬间得到了自由。可是,他的出现,就像被乌云遮挡的太阳重新渗透出来照亮了整个世间。当时的我正在人性的边缘针扎,差一点沦为一条狗。
他拉住我的那只手,好温暖,仿佛是我出生于这个世间接触到的唯一的带有温度的手,这只手把我从悬崖边拉了回来,解救了那个差点掉落悬崖的人,差点成为一条狗的人。从那一刻起,我便决定要将自己的心终生都放在他身上,即使是再面临死亡,也绝不退缩。
可人真的是太复杂,那样的微笑,那样温暖的手,我此生再也无法触及。
他是我的主上,是所有同我一样的人的主上。他是远在高位的,他不需要我的真心,只要我们的忠心。
是他让我知道,原来比当乞丐所要面临的冷更刺痛人心的是他带来的冷。
我拼命努力,想要做到最优秀,我想能配的上他,再对他讲出我的心意。作为一个已经十几岁的大姑娘,再开始学习跳舞对我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为了他我所有的痛都默默忍受了,每日每夜想的都是今天怎么能比昨天更好,近乎疯狂,这双腿都差点没了。但他却再没对我有过正脸,我以为他那时将我拉回来是救了差点要沦为一条狗的我,可是我后来才明白,为了他,面临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我早已连一条狗都不如。
他从来没有夸过任何人,对我的态度也一直冷冷冰冰,可我觉得他确是一天比一天更厌烦我,虽然是我的臆想,但我控制不住。终于,在我仍然厚着脸皮为他端去一碗汤时,他说了让我来醉清楼的决定,我终于肯定我的臆想已经比现实更重,再也无法偏回来。
为了他的抱负,更确切地说是他的野心,我变得残忍不仁,从刚开始的不忍到现在的麻木。我以为终有一天,我能在他心里博得一丝一毫的位置,就算恨着他的冰冷,我还是矛盾地抱着这样的期望。
直到你的出现,让我从自我封闭的绝望的深渊里苏醒,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一切不过是另一个梦境。可是你护住我的样子,真像那天在浓郁里抓住我的手的他,一样的耀眼和温暖。
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连一次挣扎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恨上天,恨主上,也恨你。要我活的这样狼狈的,你们也不配好好的活下去。”
“你说的"主上"是谁?”
“你问我?我前几天才知道你于主上而言是怎样的存在,不,应该说是"你们",呵,我早该知道他的女人何止千万。可笑,你竟然还不知道他是谁。”
“既然我们都一样,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红叶已经猜到了仓莲口中的主上,此时她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只想用话来将仓莲的理智拉回来。
“一样,又不一样。我只是想完成我这最后的任务罢了,还了主上的恩情。但是,除去了你,我也要让主上尝一尝失败的滋味,要他为我成为如今的模样也付出代价。”
“你不是这样的,那个我曾经认识的你才是你的真实模样。”
“不过是我在梦里的样子罢了,梦醒了,我还是我自己。”
“我很喜欢我认识的你,开朗活泼又乐于助人,你是我在醉清楼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一个。你看不到自己的美好,但是我能清楚地看到,是你由内而外的气息。”
“没想到你还有这花言巧语的本事。”
“你知道我不怎么说话,我说的只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你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