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笨到把赌注压在一个丫头身上,这次算他运气好。”
红叶一走进绫妃娘娘寝宫就听到赵奕这一番话。
“红叶,这次奕儿能全身而退,多亏了你呀。”绫妃笑着看向红叶,“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让人给你置办去?”
“谢娘娘!只是,王爷和娘娘都是小人的主子,为主子分忧是小人该做的,万不敢再要任何赏赐。”
“哎,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绫妃再不提赏赐的事情,回头看向赵奕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啊。”
“这次的事情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太子,没事叫我们去那种地方。还正巧被陈庆宗那个老狐狸看到了,要不是四哥他们都去了,我才不会去。”赵奕辩解道。
“总之,还是你不够有心。”
“是,孩儿以后会当心的。”
等赵奕和绫妃谈话谈得差不多了,绫妃又看向一旁的红叶说道:
“红叶啊,想来你到这景云宫已经有些日子了,我记得你在尚仪局那里还有认识的人。反正有碧珠伺候着,今天就放你一日休息,准许你回去一趟。”
红叶万没想到昨天落雨才来看过她,绫妃就让她回去,她心里猜测会不会是绫妃知道了。想起当初绫妃在落雨面前将红叶“抢”走的场景,红叶依旧觉得那氛围有些瘆人,所以红叶虽然想回去看看晴青和雪儿,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要回去的事情,害怕惹了绫妃不高兴。
“请娘娘恕罪,小人不想回去。”
红叶当即跪下。
“哦,这是为什么?你不是和那个叫雪儿的都是瑜贵人的相识吗?我以为你们感情应该很好?”
“小人和雪儿只是进宫后才认识的,感情不算深。”
“原来如此。好吧,那既然如此,你不回去也罢了。过几天是我侄女的祭日,我想送一点东西到邺王府去。自从芩儿走了以后,邺儿也没再娶正妃,我知道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红叶,你帮我把东西送过去吧。碧珠已经把东西备好了,你只管将东西送过去就是。你不必着急回来,今日我也无什么事,剩余的时间你就在外面好好逛逛,难得出一趟宫。”
“是,谢娘娘。”
红叶觉得这对母子好像都不怎么聪明,这样明显的安排,显得刻意就容易露出马脚。也无怪这母子好像不大受皇上宠爱,至少在红叶到景云宫的这段时间里,从来没有见皇上来过。
红叶拿了东西,就跟着一个太监(名叫王栎,年岁不大,个头和红叶差不多,年龄应是比红叶小)出了宫门,往邺王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红叶都极其谨慎,因为绫妃这样的安排在红叶看来一定是有阴谋。
邺王府在南面,正好是皇宫的对面,不过中间隔了两条大街,并不算直接的对面。王府也是很大,红叶不识路,只能安静跟着王栎。
绕来绕去走了一段时间,才终于到正殿。红叶禀明来意,让王府的人通报,等了好一会儿,王府的人回来只说不巧,四王爷正好不在府上。
红叶想把东西放下就离开,一旁的王栎提醒她绫妃的意思是要让她将东西亲手交到赵邺手上。最后王栎就离开了,只让红叶在王府里等赵邺回来。红叶说她不识路,她也确实不识路,但她说这话的主要原因是她不想在这里多待。最后王栎留下一句会有人送她回去后还是离开了。
“请问一下,王爷还有多久回来?”红叶实在是坐不住,向旁边的一个女侍从问道。
“今天是王妃的祭日,王爷去王妃的墓地了。每次都是喝醉了酒第二天才回来。”
这下红叶是真的坐不住了,难道自己要在这里一直坐到明天,红叶不敢想。她立马起身,对女侍从说:
“可以麻烦姐姐将东西拿给王爷吗?我现下还有急事,需尽快回宫去。”
“这样好吗?刚才王公公不是说……”女侍从显得很为难。
“没关系的,到时候我会向绫妃娘娘说明。”
“那好吧。”
“多谢姐姐。”
红叶交代好了事,急急忙忙就离开,都没想起让人带她出去。红叶回忆一下,觉得只要跟着来时的路是可以走回去,可是走了好久,她从原本有些熟悉的地方走到了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地方,还是没有走出王府。
红叶心里开始着急了,脚步也加快了,走到一处湖边,远远地看见亭子里有人影。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人,现下终于有人可以问一下路,红叶便欣喜地走过去。
等到红叶能看见那人的脸时,她一下子惊住了。而此时赵邺手里拿着酒壶,微醺的眼睛也直直地看着她。红叶想起王府的人说赵邺并不在府上,这谎话显然是赵邺授意,他是不想见到红叶,不让绫妃和赵奕的阴谋得逞。而红叶也害怕见到赵邺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她才想早点离开王府。
红叶猜测赵邺是喝醉了,也就没管那么多礼节,匆忙行了礼,立马往来时的路跑开。还没跑几步,她就被人从后面抱住,随之而来是酒壶落到地上的声音。红叶被吓到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奈何赵邺的力气太大。然后,她的耳边传来带着酒气的声音:
“是芩儿回来了,你回来看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