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疫情营,白华已经在营外记得不可开交——
只见,白华背手弓腰,焦急踱步,来来回回在病情营门前走了多少回,不时还在翘首远望,只等那押运药材的车辆赶紧出现。
知道听到马蹄声响,白华霍然来了精神,立直了腰板,探头而去,可算是千盼万盼,盼到了那送药材的车辆。
这马车刚停,白华焦急上前,不时埋怨了两句——
“今日怎么回事?这都到了什么时辰了呢?按正常时间来算,不应该是在两个时辰之前药材就该送到了吗?”
锦瑞飞脚跳下了马车,笑着赶了过去解释道:“今日有要事耽误了,白先生虽然送药的时间耽搁了,但是锦瑞可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白先生。”
白华没搭理锦瑞,这眼睛开始四下寻找着什么,“我加酒酿呢?你这小子两个人走的,怎么把我家的酒酿给弄丢了呢?”
锦瑞听到这里,差点没笑晕过去:“先生……我怎么可能把酒酿丫头给弄丢了呢?这不正在马车后面塞着的吗?”
白华一听就急了,三步并两步冲到了马车后面,看到被塞得严严实实的药材缝隙中夹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登时心疼得要死。
“锦瑞……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家酒酿呢?”
说着,白华亲自上手将那马车上的药材一箱子接着一箱子搬了下来你,终于给酒酿腾出来站起身来的缝隙。
“丫头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白华双手举起,稍稍一使劲儿将酒酿瘦瘦小小的身子举了起来。
酒酿登时脸上绯红,竟然变得娇羞起来。
“白先生……这样多不好……”
白华愣是将酒酿抱下了马车,待她双脚落地后,白华这才斜了锦瑞一眼,没好气道——
“锦瑞,你是好大的官家啊~我家的酒酿怎么说是也是阴虎七煞的一员,在白虎军中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你却让她坐在缝隙中?若是知道如此,下次我怎么也不会让她跟你一同办事去!”
听到白华的埋怨,锦瑞委屈尬笑,这才巴巴凑了过来,解释道——
“先生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先生先听我把话说完可好?锦瑞没有逼着酒酿丫头坐在这缝隙中,是酒酿姑娘高风亮节,主动请缨要坐在这里的……”
听到这里,白华回头看了一眼酒酿,狐疑问道:“真的是你自己决定的吗?丫头别怕那锦瑞小子,他若是敢欺负你了,有我白华在她不敢怎么着你!”
没曾想酒酿乖巧地点了点头道:“是……是酒酿的意思没错……”
听到这里,白华万分吃惊,瞪直了眼睛问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傻了?这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酒酿正要解释什么时,锦瑞二话不说,将那何容儿拉到了白华面前——
“白先生,这么大个活人你是看不到吗?”
白华这才把目光放在何容儿身上,登时一愣,越发迷糊道——
“锦瑞兄弟这位姑娘是……”
锦瑞翻了一个白眼,无奈解释道:“这位姑娘名为何容儿,是何宏远之后,今日她在皇城下揭下了皇榜,并自告奋勇来此疫情营与病患共进退,锦瑞将她引荐给曹镇主,经过曹镇主首肯,这不就把容儿姑娘带过来了吗?”
白华一听,眼神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干练的女子,嘴里不停嘀咕道——
“何容儿……何容儿……医神何宏远之后……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呢?何老我是认识的……据说他九代单传,他之后是个儿子……”
听到这里,何容儿上前一步,眼神一沉,略带威吓道:“白先生只怕是记性不好,容儿就是何宏远之后。”
白华一下子被对方的气场给震住了,神色紧张,嘴巴咿咿呀呀道:“啊……啊……可是我记得……”
何容儿呵呵一笑,故意打断白华的言辞道:“身世重要吗?医术才是关键,有时候身世不过是一个噱头,过人的医术才能说明一切!白先生若是不相信容儿所言真假,不如咱们就到疫情营中瞧上一瞧,看看容儿所言虚实?”
何容儿言辞强势,一下子逼得白华无言可对,他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啊……若是姑娘执意如此……那不如就跟白华一同到营中看上一看……”
白华这就引着何容儿要进疫情营时,却被酒酿给叫住了——
“先生!莫要着急入营!”
白华迟疑一下,回头看了下酒酿,满脸的不解——
酒酿赶紧从营帐门口处去了两套防护服,双手捧着松了过去了。
看到这里,白华恍然大悟,还是这丫头心细,每次这种时间,她总是能考虑地非常周到。
白华接过一套防护服,酒酿有些不太情愿地递给了何容儿。
看到酒酿她不情愿的小表情,何容儿会意一笑,接过其手上的防护服,懂礼貌的回应道:“谢谢酒酿姑娘。”
酒酿又是漠视而过,对于何容儿任何示好,酒酿都是表现的非常冷淡。
又是被冷视对待,何容儿似乎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她接过防护服后,利索地穿在了身上,而酒酿则是又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