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上官昆阳身后,一众人很快穿过了高级牢阁的南方门,而走出南方门,眼前的一切让眼前所有人惨目——
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这里一切。
一个大门之别,里外却是天壤之别。
这里满屋子都弥漫着血腥的恶臭味,十分难闻,满屋子遍地都是受伤的灵兽,残肢也被无情地堆放在一落,中间十好几个兽医在争分夺秒的救治灵兽,其余的卫兵将那灵兽分类,令其有序排列额坐好。
这时,迎面而来的六个卫兵,他们几人正在吃力拖拽着一具庞然大物的灵兽在地上滑行。
那鲜血粼粼的烂肉在地面拖出来一道长长的血痕——那斗败的灵兽尚存一口气息,甚是气息微弱,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一切,却无法动弹,任由他人摆布,即可悲有可怜。
这里的灯光幽暗,众多灵兽在这里被紧急救治,只无奈这受伤的灵兽数量太多,兽医根本忙不过来,这稍微轻一点的伤势,兽医打眼一看,就放置一边不管了;对于那些断臂少腿的灵兽,兽医也不过是曹操包扎了事;而再伤势更重者,兽医直接命令送到秘密基地研发治疗。
看到这里,武朝阳再也没有忍住,当即扭头,扶着司徒文青的肩膀呕吐不止。
司徒文青也看不下去,把头扭了过去,一边拍打着武朝阳的肩膀,一边安慰道——
“小姐咱们走吧……这里实在不宜久留。”
武朝阳吐过一阵,没曾想这里除了司徒文青无人理会她。
到此,武朝阳甚是失落,抬头间先是看了看曹云飞,那个男人还是如常一般,对她漠不关心。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可是每次试探后,她还是会伤心。
而后,武朝阳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武玄月,只看对方站在几个男人中间毫无惧色,镇静自若,哪里像自己这般,懦弱丢人。
武朝阳甚是倔强,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可以比输下去呢?就算是硬着头皮撑,也要撑到底。
武朝阳眼神一狠,她一手擦过嘴角的污渍,站直了身子,秉着呼吸,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司徒文青看到这里甚是心疼,在其后拉着武朝阳的袖管,小声挽留到——
“小姐何必呢?咱们不是武道中人,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何必跟那武夫较真呢?小姐这是在较真还是在为难自己啊?!”
武朝阳根本不听司徒文青的话,硬撑着走到了武玄月身边,站在她身边挺得笔直,她告诉自己输人不输阵,怎么都不能输给她武玄月。
在一旁看好戏武玄华看到武朝阳的举动,呵呵一笑,对于小女子的暗自较真,他是无语了,却觉得很好笑。
就在这个时候,前门的门帘突然被一人掀开,紧接着三五个壮汉卫兵套着一只灵兽,向兽医方向走去。
武玄月定睛一看,这灵兽正是狻猊,此乃龙之九子之一,只看这灵兽身形完好无损,却是一个不服输,这被三五个壮汉硬套了进来,那獠牙凶狠,几经挣扎,根本不服管教。
看到这里,武玄月大致推断,这狻猊大概是新受俘的灵兽,这还骄傲着没有看清楚形势,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沦落成了阶下囚,而他也即将成为任人把玩的对象……
五个壮汉似乎对猎捕圈套这灵兽非常有经验,大概是常年干这活的老手,不敢这狻猊怎么挣扎,怎么攻击,几人合力,夹着它的头颅和驱赶,根本不跟它一丝缝隙。
终于,无人将去套到了兽医中,其中一个年长的兽医放下了手中的活站了起来,他举着双手——那双手沾满了鲜血。
“这是新送来的货?看来不错啊!谁家的势力又倒台?”
其中一个壮汉一面吃力顶着那狻猊的腰身,一边回答道——
“溧阳府昨日被抄了家,说是叛国,这个是狻猊是溧阳长子的御灵兽,据说敢御灵没半个月,他家就倒台,这位少爷昨日刚被送进了灵兽斗场,今日就不得不交出这狻猊。”
“半个月之久?这主仆感情还新鲜着呢?那位大公子可是舍得?”
“可不是舍不得吗?哪有怎么办,到了这个地方还由得他说的算吗?今日东方大人亲自上阵,好好赏赐了那溧阳家的大公子,这不才乖乖交出了自己的御灵兽。我去!你们几个倒是使劲儿啊!这畜生翻腾劲儿太大,我一个人弄不住它!”
却没想,壮汉话还没有说完,这狻猊像是通了人性,听懂来的人话,凶化折腾了几番,愣是让五个壮汉蛮力镇压了下去。
“先生就不要再问了!赶紧给这家伙上药,若是再折腾下去,我们几人武器体力耗尽,这家伙能把这里捅个底朝天!”
听到这里,兽医冷静回头一眼,令之:“把我的药拿过来——”
话毕,他的徒弟赶忙从医药箱重掏出了一个药包,快速松了上去。
那兽医倒是一点都不慌乱,他一手举着药包,晃着身子,绕着那狻猊看了一圈,这才眼神一定,猛地一计打到了那狻猊的鼻子上。
狻猊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登时鼻头一酸,一股痛意迅速麻痹自己的全脸。
它痛苦挣扎,扬天长啸,正当他张开嘴巴之际,那兽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药包塞进了狻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