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遥重返故里,上官侯爵为自己妻子撑住了门面,这威仪的仪仗,浩浩汤汤的随行队伍将近万人,而这一车一车的黄金、绫罗绸缎、珠宝翡翠招摇过市,看得旁人眼馋心热,遥首惊羡。
灵遥虽不是一个喜欢的招摇的人,在回门的事上,她却默许了上官侯爵做法——毕竟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口气,自己当初是怎样被武玄月算计的,她耿耿于怀,更是想要想着法讨要回来。
这一次回去,她要风光万丈,让众天门的女子羡慕嫉妒,更要是在示威——
我纳兰灵遥嫁过去了,并非如你武玄月所愿整日以泪洗面,过得凄惨!
我灵遥不管在哪里,都要过得光彩,绝不不能让你这等小人看了笑话去。
上官侯爵似乎已经察觉出灵遥赌这一口气的迹象,二话不说,便安排了下去,这一次皇后归乡省亲,一定要风风光光,给皇后撑住了脸面,也是彰显我权族财力的大好时机。
果然,灵遥一生青衣凤袍从车辇上下来,天门众子弟眼神痴傻,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竟不想却是天门真士以权族皇后身份归来时的阵仗。
灵遥冷傲一摆,身边的女修命令下:“按照天门的品阶,我家皇后都各位天门的姐妹都带来礼物,稍后便会有人将各位姐妹的礼物送到大家的处所,这是皇后的意思,也是主君的意思。”
此话一出,众女修兴奋睁眼,那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一车车的珠光宝气,绫罗绸缎,心思昭然若揭。
“谢……谢……多谢真士……不是……多谢权后的赏赐!多谢龙王赏赐!!”
一众女子合谷埋头行礼,谄媚十分,向灵遥行礼谢恩。
灵遥微微侧目,一目了然身旁女子的心思,她脸上又多了几分冷寒,暗自心道:天门的女子何时变得这般物质?荣华富贵本就会身外之物,而她们却各个为此欣羡,可想这修为可真是差得多远!
灵遥微动声色,一个个红衣女子的表情,让她心寒,更让她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
灵遥挺胸而立,傲视众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向天门竹苑走去。
随后的一众贴身侍从正要尾随时,灵遥冷冷一声令下:“可以了!你们在这里候着就行,本宫自己一个人去面见天门至尊足矣。”
此话落,身后众人听命退下,只能够眼巴巴地目送灵遥飒然行风的背影而去。
灵遥预判的没错,武玄月正坐在竹苑出品茶观景,十分惬意。
而对于自己的到来,武玄月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吃惊之色,相反倒是沉着从容得很。
灵遥稳步而来,气势十足,走至武玄月面前,她听了下来,她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居高临下俯视眼下的红衣女子,神色冷傲愤愤,那一张脸将不满与不屑。
武玄月抬头仰望一眼,不以为意,轻松而笑:“怎么?妹妹这回娘家一趟,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看来你在权门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坦,我妹婿对妹妹可好?”
灵遥敛目冷厉,她端着衣袖,微微抬了抬下巴,反问之——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吗?你到底再算计什么?”
武玄月听罢,举壶斟茶,举杯而上,她缓缓站起身来,与灵遥平视而立,张口道:“算计?我武玄月何时算计过别人?都不是在被人算计的时候,没得法子,只能够顺应形势,见招拆招?怎么,只允许你们欺人太甚,却不允许我们武家父女联手应战吗?”
灵遥眉宇微微皱起一丝波澜,眼看眼前的女子语调和缓,情绪稳定,这话虽然满满都是质问和不满,可是从她嘴里灵遥听不出一个字的不顺心。
“武技父女应战……然后呢?上官金阳自戕的事情,也在你的意料之中是吗?武玄月!”
武玄月眼神微颤,她嘴角微勾,并没有直接回答灵遥的问题,而是埋头弓腰,双手拱之水杯而上。
“这一杯斟茶倒水,算是月儿的谢罪礼,小姨——你给我出了这一道命题,我算不算是过关了呢?”
此话一出,灵遥惊怔双眼,那一个“小姨”叫得她胆战心惊,猝不及防。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武玄月诡秘一笑,她缓缓起身,意味深长之:“小姨——今日你归来,这一局已有定数,你给我出的那一道难题,月儿已经将答案交到了小姨的手中,这样还不满意吗?纳兰幽梦——天门第四代掌门人!我娘亲这辈子唯一的姐妹……”
灵遥惊恐而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万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参透自己的身份!
灵遥慌神而定,自知道自己这出戏到此已经谢幕,事情终于到了要大白天下水落石出的时候。
灵遥哼笑,问之:“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武玄月将手中杯子放在了桌面上,她精神一笑,侃侃而来——
“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其实我早就有些预感,你跟我从小到大的姐妹灵遥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我本以为大概是因为我与她分开了两年的时间,她有所变化也属正常,但是到了后来我的疑心越来越重,尤其是在了解单仁邪过往的时候,我才惊醒,从我掉进千恨谷一来,一直陪伴我走来的人,并非是我的好姐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