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听来一脸糊涂,心中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
“真士这是什么意思?不如说个明白?”
纳兰灵遥直眸前视,眼中不曾有过一丝涟漪,冷漠到了极致。
“想要天下就要舍了妹妹,你舍得吗?”
上官侯爵心脏哐当一声巨响,这种不祥的预感愈加浓烈。
“你也知道武明道之所以一直躲着不现身的原因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他不愿娶了你的妹妹,更不愿当这个喜当爹,若是之前你与他的主仆之情,他勉强可以抗下这一切,而知道这一切真相的他,你觉得他会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接盘侠吗?”
上官侯爵脸色十分难看,他以为自己妹妹的那点事旁人都不知晓,哪里知道连这天门真士都清楚其缘由,自己脸上无光,只觉得汗颜。
“这……这……真士是怎么知道呢?”
灵遥冷漠依旧:“我是怎么知道的主君还不清楚吗?只要我能够在夜晚探知姐姐的梦境,她白天占卜的所有卦象,我都一清二楚,包括关于权门的一切丑事。”
上官后局眉头紧皱,而他现在最担心的则是,天门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那个……孤王……孤王有意问一句,金阳的怀孕的事情……”
话到这里,灵遥立马会意,面无表情道——
“主君放心,姐姐是个聪明人,只有些秘密不能够昭告天下,如同帝王皇族内部机密之事,这天下只有地科君和天眼铜钱才有资格窥探,而一般的龟壳和铜钱只能够察觉百姓之事,这是从天门祖上就立下的规矩,不到天门至尊的地位,没人可以摸得到地君壳。”
上官侯爵听罢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心才算是踏实了。
而上官侯爵这边刚放心,那边又开始担心起来——
“正如真士说的那样,但是到底天门至尊是知道我妹妹的事情,她却在我面前只字不提……这……”
灵遥眼中微闪一丝凶意,她道出:“这就是天门至尊的高明处,看透不说透,给对方留足了颜面,自己早已经想好了对策——换做是主君您,不也是这样的做法吗?”
上官侯爵呵呵尬笑一声,一笑了之。
灵遥继续道:“主君是想问本官该如何做到断舍离是吗?主君现在找到了武明道要造反的梗结,那就对症下药不就得了吗?既然强硬的来不得,就要迎合对方的想法实施示弱——武明道不过是躲着不想娶上官金阳,只要主君妥善处理金阳公主的问题,连同武明道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上官侯爵一想到这些时日上官金阳哭哭啼啼找上门来几次,自己就觉得头大,这若是好妥善解决自己就不会这般进退为难了。
上官侯爵苦笑道:“若是事情这么简单就好办了,真士是真的不了解我那个妹妹的个性,她从小被人惯坏了,若是凡是都不顺着她,她肯定要一直闹下去,惹得后宫鸡犬不宁。”
灵遥面无表情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上官侯爵皱眉干咳,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却知道自己在高人面前也隐瞒不下去什么。
思量片刻,上官侯爵心虚,吞吞吐吐道:“是……是罗甘的……”
而这话一出,灵遥似乎全然不在意,一副风淡云轻之态,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谋略。
“那事情就简单了,是该让人家亲生骨肉相见,一家团聚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勃然大怒,“什么?你让我权门堂堂的长公主嫁给一个六品芝麻大的小官!这怎么可能?这传出去不就成了权门的笑话了吗?”
灵遥倒是一点都不急躁,冷静平淡道:“官位这种东西可人认为制造,而金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这天地下只有一人,这样的问题,主君还有什么疑问吗?到底是妹妹终身幸福重要,还是权门的名声重要,你这个做大哥的心里没数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怔然,嘴巴和眼睛一眼长得老大,却在这一瞬间哑口无言。
灵遥侧眸一眼,继续道:“不要显得那么吃惊吗,仔细想想上罗甘这一次归来,连同武大人都搞不定的西门凌霄,他罗甘神通竟然可以轻轻松松地抓捕归案,可见罗甘士官能力非凡,绝对在于武大人之上,这样的英雄豪杰,怎么可能配不上公主呢?”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的眼睛睁得更大,而这一次他神情中除了震惊,竟参杂了几分兴奋。
灵遥不予理会,继续自说自话:“西疆镇主曹将国恼主君,大体原因还不是因为西门凌霄的缘故,若是主君将逮捕归案的西门凌霄拔了舌头交给曹将国处理,也算是了了曹将国的一桩心愿不是?况且,他娶了权门的公主上官甄珍,若是不到万不得已,曹将国也绝不会跟主君撕破了脸不是?”
上官侯爵的惊张的大嘴在这一瞬间收了起来,并且不自觉的兴奋抖笑起来。
纳兰灵遥瞥见对方如此形态,自知道自己的谋略算是说到了上官侯爵的心坎里。
“至于我的姐姐——也就是天门至尊纳兰雨落,她费尽心力废除禁婚制的目的最简单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和武明道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长相厮守,若是得到罗甘和金阳公主成婚的消息后,他们那边的矛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