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国听罢季全华的建议后,转头恶视一眼扫去,那寒冷冷的目光落在了凌嬷嬷的身上,这一眼凶视,吓得凌嬷嬷魂飞魄散。
曹将国不情愿的咬着牙根道:“季大人看事处理吧!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虽是权门的老人,却倚老卖老,满嘴胡话,以下犯上,诸事犯错,却浑然不知觉!这等卑贱之人,若是轻纵了,岂可立君威?日后,曹王妃该怎么整理后宫?居心叵测之徒,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季大人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季全华弓腰奉拳,复命道:“镇主放心!全华心中有数,全华会给镇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曹将国收回眼神,冷哼道:“拉下去!”
季全华朝着身后三五个侍卫勾了勾手指,侍卫上前,硬生生将凌嬷嬷拖了下去。
凌嬷嬷恍然回神,疾呼冤枉,连连求饶,却无人理会。
退去了多余的人,季全华甚有眼色,他奉拳示主,恭敬道:“时间不早了,全华告退,不耽误镇主与王妃安歇——”
曹将国应声点头,季全华瞟了一眼身旁惊慌未定的小宫女,温声道:“姑娘这边请——”
说着季全华一手摊开,为那小丫头指引道路。
小宫女不敢反抗,只能够跟着季全华的节奏走,乖乖向门外走去。
临走之际,曹将国干咳一声,命令道:“你们下人都退下吧——把门关好!”
众人散去,大门紧闭,曹将国拥着佳人就寝,吹灭了蜡烛后,曹将国突然变了脸色。
只见他轻声小步走到了窗户边上,沿着窗户和大门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待他察觉无疑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对于曹将国这样的举动,上官甄珍早已经屡见不鲜,她坐在床边,两眼瞩目,时刻观察曹将国的动静。
检查房屋安全后,曹将国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回到了床头,压低嗓音道:“夫人受累了,今日之事繁多,夫人怀着身孕,还要这般殚精竭虑,夫人辛苦了。”
上官甄珍微微一笑,竟然反过来安慰曹将国道:“夫君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甄珍自打嫁给夫君后,就早已经做好了觉悟,甄珍嫁的是这西疆上最英勇无比的王者,而甄珍则是西疆的女主人——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点觉悟甄珍还是有的!你我夫妻同心,共进退同输赢!”
听到这里,曹将国心头一阵暖流涌现——上官甄珍总是有这样的能力,能瞬时将曹将国的自信心调动起来。
曹将国激动地一把将上官甄珍拥入怀中,感动道:“本王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娶了你上官甄珍!得此一人心,夫复何求?”
上官甄珍微笑之:“我与君心相映,不分彼此,只有情重。”
两人日常甜蜜后,上官甄珍理智回应道:“夫君今晚怎么打算?还要过去吗?”
曹将国缓缓推开了上官甄珍,脸上变得严肃起来:“那是肯定要去的,我若是不去,谁人给二弟送吃食?”
上官甄珍点了点头,只是一个疑虑一直困扰着她,之前碍于自己的身份,她不敢多问,而现在已经发生了到这种地步,她感觉自己与曹将国的情分到了,所想估计现在问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上官甄珍小心问道:“夫君,甄珍一直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曹将国意味深长地看了上官甄珍一眼,嗓音低沉下来——
“该问不该问?王妃行事说话一向妥帖,怎么会有这样的疑惑呢?你若是觉得该问,就直接宣之于口便是,若是觉得不该问,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这种事情,不必问将国,王妃这般聪慧,自有考量。”
上官甄珍听罢,眉头微皱,她垂眸瘪了瘪嘴,思考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武大人这般逃避会狄九黎,即便躲在无人知晓的空间,也不愿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这么不情愿娶长姐,当初为何还要与长姐……与长姐……哎!甄珍是搞不懂武大人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始乱终弃之辈,可是这做法,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果然,这样的事情,换做是旁人,都无法理解武明道的苦衷——
他只不过是同情心泛滥,接了一茬不该接的活,顶了一头的绿帽子,还不能吱声……
这年头,是非不分,好人做了好事,却被当了恶人;恶人兴风作浪,却被当成了可怜人,还有什么是非观念呢?
曹将国无奈一叹,他想向上官甄珍交代真相,可是碍于自己与兄弟的许诺,他要守得住这个秘密才是。
曹将国唉声叹息,他举手间,挽起上官甄珍一缕虽然置于而后,温声道:“你也是这样看武大人是吗?你也是觉得为夫帮他这种小人,实则是助纣为虐对吗?”
上官甄珍在曹将国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伤感,她虽然不了解实情,但是她了解自己丈夫的为人——曹将国从来不是一个助纣为虐,恃强凌弱,实事刚好相反。
曹将国除暴安良,不畏强权,他是这天下最仗义之士,若是他信任的人,自己本不该怀疑。
只是事实摆在面前,那心中的疑虑会让人胡乱猜测,也是情理之中。
“怎么会?我是相信夫君的!夫君的正直,天下为证。甄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