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下人去取银耳莲子羹的时候,上官甄珍趁势问道:“司徒大人从母国千里迢迢而来,可否告知甄珍母国近况如何?以解甄珍思乡之情。”
司徒兰奉拳拱礼示上,而后面带微笑回应之:“王妃安心,东苍一切安好,主君和各位王妃都安好。”
上官甄珍下意识地询问之:“那……我的母妃……”
司徒兰会意笑道,轻轻点了点头道:“放心,珍圣嫔自打王妃嫁到了西疆,官升一级,现已是珍圣妃,在宫中也比从前待遇好了许多,这都是主君庇佑,念及旧情。”
听到这里,上官甄珍松了一口气,她人在西疆,心中时常挂念之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是,上官甄珍扯了扯曹将国的衣角,眼神略带撒娇,嘟着小嘴表情恳求。
看到这里,曹将国心知肚明,上官甄珍的意思。
自打上官甄珍有了身孕后,口味将就不了,这西疆的蜜果和肉食实在让她难以下咽,孕吐更是折磨人。
这几日下来,上官甄珍吃得是一点没有吸收,全都吐了出来,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曹将国本就疼爱上官甄珍,这一看自己的媳妇因为怀胎辛苦,整个人都快瘦脱形了,更加心疼了几分。
上官甄珍其实这心中有事——自己娘亲一直在权门待着到底不是什么长久之事,毕竟先王已不再,自己娘亲独守空房,又因为身份卑微,肯定在权门的日子不好过。
而现在自己身处西疆之地,虽经常被白虎军高位苟言,但是她的日子总归要比在权门好过得多,上官甄珍是一个孝女,不止一次动过要把自己的娘亲接到西疆的念想。
这样权门也没有钳制自己的把柄,也满足了自己的念想,自己能与母亲团圆,日后再为曹将国添子添丁,自己一家几口都守在西疆,也算是圆满了。
曹将国自然明白上官甄珍的意思,想着这个时机也不错,不如向这司徒兰提出自己的意愿。
到此,曹将国态度大变,干咳了一声,给季全华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赐座!司徒大人来这么久,这腿脚站着也累了,不如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季全华眼明耳厉,支唤下人赶紧办了一个椅子来,服侍着司徒兰坐了下来。
季全华考虑周全,同时命人也为上官甄珍搬来一张椅子。
司徒兰被这突如其来的荣宠惊住了,这曹将国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未必是好事,事出反常必有妖——直觉告诉司徒兰,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司徒兰却不能够表现出一丝异样,他坐了下来,依然保持从容淡定,淡然看事态。
曹将国向来说话不喜欢挂完抹角,着心中有事,就直接捅了出来,直呼胸意。
“实不相瞒,司徒大人将国有一事希望司徒大人能够促成。”
司徒兰心中咯噔一声响,脸上依然笑意:“曹镇主请讲。”
曹将国张口就来:“我家王妃,也就是你们的权门的十公主,现在身怀有孕,可是你也知道,西疆之地不比东苍,不管是从饮食文化还是从风土人情上都是如此,上官王妃怀胎辛苦,是为我曹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而她天天因为饮食不习惯,食之无味,再加上思乡心切,这日日消瘦,她熬不住,她腹中的孩子更加熬不住啊!”
此话一出,司徒兰还未等曹将国把话说完,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司徒兰面带微笑,他虽然心如明镜,却不急着打断对方话,静静听完曹将国所有的话。
“所以……本王是这么想的!希望司徒大人在上官主君面前美言几句,能否将珍圣妃暂时接到西疆小住些时日,陪伴曹王妃生产时,毕竟曹王妃从小在珍圣妃身边长大,珍圣妃最了曹王妃的口味和生活习惯,若是她老人家愿意来西疆,我曹将国当真是心中大石落定!”
果然,对自己好绝对有目的,司徒兰嗤笑间,心中早有对策。
“这件事情司徒兰一定向主君带到,并且为曹王妃积极争取一番,这点还请曹镇主安心。”
听到这里,曹将国开怀大笑,别提有多高兴了!
刚刚好,上官甄珍的婢女带着一个小厨房的下人进来了,这一个小纵队各个双手端着托盘,前来送银耳莲子羹。
曹将国一手挥去,豪迈声起:“司徒大人请用,各位大人也都累了吧!大家赶紧喝一碗汤羹消消暑。”
曹将国身后的众将士各个耿直,对妖女的之物,虽是反感,却不敢违抗圣命,他们如出一辙,一手端起汤羹,仰头一倒,眨眼的功夫,喝干了这银耳莲子羹。
上官甄珍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是滋味,却要强颜欢笑尴尬境地。
季全华惊呆双眼,苦笑一声,暗自心道:这帮子莽夫,这般糟蹋食物,还真是暴殄天物!
这时,小婢女将汤羹递到了季全华的手中,季全华小心端着,拿过汤匙,他倒是懂礼数,一勺一勺舀着吃。
这第一口下去,季全华惊喜称赞:“羹浓味甜,口感浓甜润滑,美味可口极了!”
此话一出,自当是一众白眼而来,季全华全然不当回事,继续品尝。
曹将国观之,对季全华另眼相看,爱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