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自知道自己言辞能力有限,但是他聪慧,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借力打力,趁着刚才纳兰至尊话音热度,把矛盾转嫁给司徒兰身上。
东方朔看得出来,司徒兰也并非真心想要婚配之意,这点眼力见东方朔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在婚配问题上,东方朔和司徒兰的立场一致,那就可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虽说皇权难违,至少上官侯爵今日前来提亲,只是口头试探之意,并非强硬态度,若是如此,一切都有商量的空间。
东方朔一个眼色使来,司徒兰秒懂深意,毕竟此二人这些年默契配合,谁人一个眼神,举手投足之间的小暗号,心领神会,心知肚明。
虽然司徒兰并不知道自己不在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单单从东方朔给出的信息量,司徒兰大致可以判断出其中的端倪。
司徒兰赶忙顺着东方朔的话音接下去话来:“没错~~主君,玉华公主天之骄女,国色天姿,才学八斗,仪态万千,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我这个……我这个……”
说到这里,曾经巧舌如簧的花腔男子,竟然变得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定位形容自己。
说好了,上官侯爵势必要顺坡而下,找个由头就把自己妹妹名正言顺道给嫁过来,八成又是什么佳偶天成,珠联璧合的好听字眼。
说自己太过差劲,自己还真事说不出口,怎么说自己也是风华绝代,名伶青衣,怎么允许有贬低自己的字眼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事实足以证明,司徒兰自恋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没救了。
司徒兰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想不出一个可以修饰自己现在处境的词,憋闷的要死。
看到这里,武明道噗嗤一笑,倒是觉得这司徒兰平日的表现可爱得很。
司徒兰憋得满脸通红,却还是无法言不由衷地拉低自己身价,说自己任何难听话。
看到这里,司徒勋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走道堂前,恭恭敬敬地奉拳而上,老奸巨猾的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司徒勋恭敬行礼,转而谦逊道:“主君好意,对于我司徒家来说,简直是龙恩浩荡,只是……犬子不才,多不成器,怕是要委屈了玉华公主,司徒家宅鄙陋,公主下嫁,实属委屈。”
上官侯爵倒是不以为意,这似乎已经在他的掌控中,早早就准备好的言辞,虽是放在嘴边,等着回击司徒勋。
上官侯爵泰然笑之“哈哈~~看看把下几位吓得成什么样子了呢?知道的呢,那是觉得委屈我家皇妹,不知道的呢,还未以为我家皇妹是瘟神转世,闻之嫁讯,吓得司徒家家主各个闻风丧胆,退避三舍呢?”
听到这里,司徒勋浑然一颤,司徒兰赶忙站起身来,疾步走到自己父亲身边,二人并行而站,司徒兰弓腰奉拳行礼请罪道——
“主君恕罪,家父与我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玉华公主若是嫁到我家,真真是委屈了公主,公主金枝玉叶,身娇肉贵,本该找一户更加尊贵的人家,才配得上公主的身价!”
上官侯爵笑容消减,眼神忽闪凶光,他驰目而望,缓缓道:“是吗?那司徒大人倒是跟我提了一个醒,说来身份尊贵的话,司徒大人说与我听,在这东苍之地,还有谁人比你司徒兰现在身份尊贵呢?”
司徒兰愣了一下神,上官侯爵余怒未消,新怒又起,这语调是要雷霆震怒的前兆——
司徒兰怯懦一颤,小声道:“我倒是觉得,东方大人和武大人的身份比我尊贵了许多,尤其是武大人……”
这小声嘀咕音量不大,倒是生生武明道和东方朔给拉下了水。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眉宇微动,冷哼一声,脸色冷了下来——
“孤王听司徒大人的意思,大概是埋怨本王偏心的意思是吗?”
司徒兰惊慌失措,正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的时候,司徒勋一把拉住自己的儿子,父子二人双双跪落在地,伏地叫饶道——
司徒勋大声疾呼求饶道:“主君息怒,主君莫要动气……犬子胡言乱语,想来是唱戏入戏太深,戏言难当真,主君莫要生气啊!!”
上官侯爵哼声,惯会借题发挥一番:“戏言难当真~好啊~~好一个戏言难当真——司徒首相,你可曾听闻,这狄九黎坊间传言,东苍三王,一王武家爵爷手持鬼兵可驱动万千凶尸,灵兽鲲鹏俯首称臣,在这东苍天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王东方家爵爷,手握军政要求,也算是权倾朝野;而这司徒三王呢?呵呵呵~~不爱江山社稷,只爱华美戏服,一曲唱功了得,却是一个十足的花瓶子,中看不中用!!对于这样的坊间传言,不知道司徒首相有何感想呢?”
上官侯爵此话一出,司徒勋更加战栗,司徒兰吓得那叫一个畏首畏尾。
上官侯爵继续责难道:“司徒大人,这可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今日本是有贵客再次,我便不想发难与你们二人,结果呢?你们父子二人还真是同心协力啊~~这般嫌弃我家皇妹,到底是几个意思?”
司徒勋、司徒兰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怂的不像样子。
上官侯爵余怒未消,意犹未尽道:“俗话说得好,男子成家立业,我本是相信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