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武玄月和纳兰鸢岫不醒天机,相视一眼,疑惑而望,六眼铜钱忽闪射光,幻形于天际。
天际半空中出现了一段映像来——
这段影像讲述的是,曹将国在六岁那一年,和两个弟弟玩耍的时候,被两个小混蛋,你推我桑,硬是推下来水去,被打捞而出的曹将国,昏睡不醒。
而围坐在他身边的几个大人和四个孩童,各怀鬼胎。
老曹堂主烦躁恼火,怒骂而去三房夫人道:“你是怎么看好孩子的?你可知道这孩子玩耍虽是小事,但是也不能够由着小孩性子,想要怎样就怎样吧?两个弟弟,能把一个哥哥欺负成这样!你这做娘的视若无闻,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你心里清楚!虽然这二房夫人身体不好,早幺过世,可是这将国也是有大房的太太养在自己的房中!!”
老曹堂主话锋一转,将话题又引导了大夫人身上:“大夫人,这孩子们玩耍不假,你也是这孩子的母亲,虽不是亲生,但也不能够区别对待是吧?”
老曹主虽然对大房说话语气客气了些许,但是话里话还是在责难埋怨两房夫人,区别对待自己的三儿子。
此话一出,大夫人和三夫人登时都不敢再多言,低头不语,四个儿子也都站在一边胆怯怯地收敛气势。
而奶妈怀中襁褓里的女婴,曹红霞哭势甚大,虽然她不懂事,但是似乎知道自己的亲哥哥被人欺负了,造势哭叫。
老曹堂主更是一脸厌烦,一声责令道:“奶妈把孩子给抱出去,我听着烦……”
奶妈身子一颤,欠身心里,踱着小碎步,一路小跑往门外去。
而后就是曹将国絮絮叨叨不停,训得大房和三房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铜钱一闪,场景转换——
之后,大房和三房两个太太卧在闺房卧榻上,磕着瓜子,发泄怨气。
大房心思缜密,有意无意道:“你说说这曹将国,命途多舛,怪得了咱们二人什么?他二房没本事,生了老六是个丫头,就不成了,撒手西去,把这两孩子奉陪你我手底下,咱们掏心掏肺对他们好,好吃好喝供养着,换来了什么?”
三房恶狠狠地吐了一个瓜子皮道:“我呸!都是些喂不熟的狗,你别看他小狼崽子,现在娘亲娘亲叫的亲,等到你给他养大了,还不是会认祖归宗,只认她入了土的亲娘去?你怎么对他好都不成,尤其是那三小子,从小就是个习武的种子,你看看他才六岁,这武技已经赶上咱大公子了吧?这小的再好,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能一概而论吗?能你吧狼崽子给养肥了,翅膀硬了,他还会回来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的儿子践踏到脚底下,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大房只听不语,一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气茶水,故装姿态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曹镇主把老三养在我身边,说是给我长面子,让我大方人丁兴旺,说白了还不是把他的宝贝儿子,放在最明眼的地方,给我戴了一顶高帽子,若是我敢动那小子任何,八成就会拿我是问,别的不说,就说这孩子打打闹闹算什么个事情,稍有不慎,都是你我的过错,我还能把那小子怎样呢?”
三房阴损,脸上阴险一笑道:“呵呵~~姐姐,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有些事情,明着不行,暗着还不成了吗?”
大房侧眸而去,一眼狐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房笑得更加阴险了几分道——
“姐姐,老爷不总是在咱们耳边叨叨,说什么三小子命途多揣,多灾多难吗?既然如此,你这个做娘亲为何不给自己的小儿子,请个法师,做个祈福呢?鬼魅作祟的事情,岂是我们常人可以左右的?咱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让巫族来解决,这才叫对症下药!”
大房听罢,似乎在三房的嘴里听出些许端倪,只是大房做事稳妥,必是要听得透彻方才放心——
“你……不会这么安好心吧?给那小子挥金如土,办什么祈福之事,你不知道咱们老爷最仗义,对兄弟没的说,可是对家里财政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这样劳师动众的办法师,不需要花银子吗?你我的儿子,还没有的福报待遇,凭什么那小子占尽风头呢?”
三房笑的更阴损了,一语道破天惊道:“姐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有时候明面上的爱重,并非实际就是如此,你通过劳师动众地给那小子办了法式,连自己的儿子都舍不得,别人会怎么说你呢?谁还敢叫你舌根说你对老三不好,这件事足以让他们闭嘴一阵子。然而,做法事这种事情,可以去煞,也可以种煞……我的意思你懂吗?”
大房恍然大悟,嘴角登时咧起来一个偌大的弧度来,这开怀高兴事,怎么可能掩得住喜色。
三房见状,继续煽风点火道:“姐姐,我知道一人,神的很,她种下的煞,神不知鬼不觉,滴水不漏,已经用这种方法,折了好几家世家公子的大好前途,咱家的事情,我也已经找他说过了,他跟我说了,想要毁了老三的前途,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从小毁了那小子的利器,你觉得老爷还会像从前重视他吗?”
大房夫人举盏抿茶道:“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