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欲哭无泪,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果然,君子永远不是小人的对手!
为何?
因为小人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约束,什么不要脸皮的事情都能够信手捏来,说瞎话不打草稿,玩心眼随随便便,你怎么跟他斗?
斗巧——你脑子有他灵活吗?
斗智——那弥世遗孤可是活了二百多岁的老妖精,小聪明也罢,大智若愚也罢,他见识过这人世太多的人尽百态,世态炎凉,你初出茅庐的小心思是他的对手吗?
斗恶——呵呵哒!
武玄月现在除了双手投降还能够怎样?现在估计在人家曹将国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此番境遇,武玄月进退两难,自己不走,难受着自己;自己走了,那就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人,自己怎么做都不是。
武玄月刚才的怒气打灭了,斗志抹消了,就剩下了一脸丧气,哭丧着脸,生无可恋地看眼前的混账小子继续演戏作妖。
武玄月待弥世遗孤演技尽,她闭眼吞咽了一口口水道——
“你够了吧?你还能够怎么作妖对付我?怎么说我觉得对你也算不赖吧,即便没给过你好脸色看,至少对你的要求有求必应吧……你至于这样吗?”
弥世遗孤已经算准了武玄月最在乎的是什么,这种人不在乎利,便在乎名,她为了爬那么高的位置,就是想要自己名声远扬,声名大作——而自己则不同,就是因为弥世遗孤是一介布衣,声名狼藉一个人,所以没有什么可以介怀和忌惮。
弥世遗孤已经臭名昭著,底线再拉底又能够差到哪里去呢?
而眼前的女子不同,她在乎什么,什么便是她的弱点,只要对准她在意的东西,有的放矢,一招即中,对方便会乖乖求饶。
果然,弥世遗孤算计精准,自己只要就地抹黑眼前的女子的声望,这丫头不得不向自己低头。
弥世遗孤向前探了探身子,转身背对着曹将国,一脸坏笑不止。
弥世遗孤压低声量,一脸奸诈道:“哎哟~~纳兰真士你可别这样,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老是这么嫌弃我,又是苍蝇屎,又是狗皮膏药的,我很不开心,你我做个手足兄弟难道就这么难吗?”
武玄月抿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弥世公子,你让我怎么说呢?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也知道天门的规矩,我是天门的女修,以后极有可能要成为天门的继承人,你让我怎么跟你做朋友呢?”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头头是道:“天门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女子和俗世男子婚配,又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女子跟男子交朋友,称兄道弟,远的不说,咱们就说说现任的纳兰至尊,不也是跟权门的上官侯爵交好吗?你能说他们关系匪浅,就有不轨的举动了吗?这样是不是就有些夸大其实,天门规矩和条例了呢?”
武玄月惊愣,倒也是不奇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倒也是合乎弥世遗孤的个性。
巧舌如簧,惯会找条例管理的漏洞,换言之,弥世遗孤就是再暗指——武玄月摆架子,自以为是,人家纳兰鸢岫身份不比你小丫头高贵,还有几个男性朋友,你个天门后补选手,还真把自己当了一盘菜了不是?
武玄月听罢,苦笑无奈到了极点,愣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对方,也算是看清楚了形势。
这弥世遗孤算是彻底赖上自己了,不管自己用何种手段,逃脱挣扎,人家都会想尽办法再来纠缠你,看你武玄月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他哥无赖小子的手段。
武玄月索性就认清楚了现实,怎么都是这小子占尽优势,自己逃也逃不掉,干脆就认命好了,不就是认个朋友吗?又不会少块儿肉?
更何况,这小子心眼坏透了,硬生生地拉着曹将国来做见证人,若是自己敢说一个不字,所有的不良名声都扣在了自己头上,这个锅自己还真是背不起。
如此道德绑架,即便明白那是弥世遗孤的手段,但是自己这哑巴亏吃得难受,也得给咽下去。
也罢,不如就先顺了对方的心意,且看看这小子还能够跟自己使出什么作妖手段,待自己日后把清楚对方的脉搏,找到对方的弱点,一举将其拿下。
虽然,武玄月心中已经妥协,但是也不能够让弥世遗孤那小子肆意妄为,打着自己跟是朋友的旗号,对自己动手动脚。
想到这里,武玄月态度依然冷冽,一眼冷瞥而去,疾言厉色道:“你我当朋友没有问题,可是我可没有见过,哪里男女朋友,手脚不规矩,即便是纳兰至尊和上官侯爵大人身为至交,也是君子之礼,从未见过人家上官侯爵大人对纳兰至尊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来,而你弥世遗孤呢?说说吧,咱们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吧,你说说自己,都对我了做了什么?这是一个朋友该有的行为吗?既轻浮又流氓,你那咸猪手,早就该被砍了也不为过!”
武玄月严声厉喝而去,反唇相讥,以对方提出的案例,给予相应实力派打击。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脸上的笑容僵滞了片刻,反应极快的他,再次扬起了笑容道:“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