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被季无常的家兵请进季府,只看那密闭的内阁大堂似乎有几分神秘危险的味道来,白华站在季府内阁门口眉宇微动,心中各种打鼓盘算。
季府家兵请命道:“季老爷,白华先生已到,正在大门口恭候——”
季无常故装姿态清咳了两声道:“咳咳咳……请白先生进来……咳咳咳……你们都退下吧……”
家兵领命,双手拱礼与白华,恭敬敬礼后,一手摆出指引,弓腰礼拜道:“白先生——请——”
白华微微颔首谢过,这方抬脚向内阁走去——
白华这手刚刚推开大门,一道缝之际,余光登时扫到了屋内两个单灵遥的身影,登时吓得白华一脸呆滞,正不知所措之余,一只大手将其强硬拽了进来,只听“啪”地狠厉关门声,白华方才意识到了自己将卷入到一场了不得的事件中。
白华转头一望,只看平日风华正茂从容泰然的季无常,竟然也有一脸苦色,皱眉锁额的表情。
白华一手挎了一下即将滑落肩头的医箱,微微挑眉询问道:“季……季先生……您这是何意?突然召我前来,听你家兵说你周身不爽,我才赶紧赶来……只是,到底是你周身不爽,还是这单协领不爽呢?你先下能够给我你一个解释吗?”
说着,白华两眼惊愕,开始上下左右打量眼前两个近乎一模一样的女子,这长得不要太相似,简直宛若对照镜一般,一点分别都没有,这天下竟然会有如此想象的人吗?
季无常唉声一叹道:“白先生,心病还需新药医——我这是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计可施,只能够寻来白先生你来帮我解了这心头病患!”
白华更加迷惘了,方才收回了眼神,小声询问道:“季先生——言下何意?”
季无常突然一手抓住了白华的左手,直步上前来,开始做起来介绍来:“来来来——白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武门二小姐,那个生死未卜,武功高强的武家继承者之一的武门二小姐;而这一位则是她的终身随从,从小便依照武玄月的容貌幻化人形的墨狐遗孤——单灵遥!”
季无常越说白华越是一头雾水,他何尝不知道眼下的两个女子真实身份,只是这容貌太过相像,以至于傻傻地分不清楚谁人是谁。
白华还是一脸懵然表情,傻傻点头示意道:“嗯嗯~这个我明白了,白华向两位姑娘问好——”
说着,白华不明就理分别向武玄月和单灵遥行了一个武礼。
季无常眼看着白华现下还分不清楚状况,这方当即着急上火,拽着白华走上前去,接而一手抓过武玄月的右手,有几分强硬地递给了白华道:“白先生,你先给我们的武门二小姐切脉诊断一下,就知道我现在又多头疼脑热了——”
白华竟被这季无常反常的强硬反应怔住了,讪讪然接过武玄月的手,就这样站着切脉诊断了一番,却在他探知武玄月的脉搏之时,眼睛微颤,内心慌乱,更是瞠目结舌,惊慌失措。
白华不死心,竟然另一手托起来武玄月的右手,一手再次切脉诊断,这一次白华闭眼沉目,用心去聆听武玄月的脉搏。
白华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良久之余,白华方才有气无力地松开了武玄月的手,长吁短叹道:“单协领——想当初你非得要饮下那绝气丸,怎么劝你都不听,现下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自食恶果了吗?”
武玄月苦笑一声,事已至此,为何自己身边的男人都这么婆妈,非得要埋怨自己几句方才开心吗?
季无常一脸惊愕,开口问之:“等等……白先生,你言下何意呢?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难不成当初武二小姐饮下那绝气丸,你是……你是知情者之一……”
白华尴尬一笑,眼神不自觉地躲开了季无常的询问,方才知道自己刚才言多必失,似乎因为自己一时的埋怨之语,即将引来轩然大波。
季无常眼看白华躲避自己的眼神,这审视怒火眼神又投向武玄月那方,一脸阴森道:“武家二小姐,这件事情你是否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呢?”
武玄月浑身一抖,自知道东窗事发,事情败露当即,自己说什么是好呢?
武玄月是一个极端的乐天派,即便是深陷困顿死局,却还是保持良好的心态,方才可以跳出仇怨的牢笼,保持头脑清醒,处理危机当先。
武玄月不理会季无常任何,而是转向白华道:“白先生过去的事情已视往事云烟,事已至此你我皆无后悔药可吃,与其这样怨天尤人,不如想想该如何解决眼下困顿!我现下武气皆废,激活白虎符已变成不可能的事情,你的医术高明,时候可以帮我解除这绝气丸的药效呢?”
白华一脸苦色,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饮下这绝气丸便再无复气的可能,除非你是武家正主——武道的正经师尊,绝气丸才对你无效……而现下你并非继承武家遗志,登宝大典,就绝了一身武气,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呢?”
武玄月听到这了,顿时脸色一黑,当真是不爱听这些让自己不爽的话,好声没好气道:“听你白先生的意思,我岂不是也沦为弃子一枚,再无反击的可能性吗?”
白华低头不语,这一默默无言之兆,胜似千言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