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入眠,武玄月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蜕去白天的喧嚣和一头脑热,武玄月只有晚上才可以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近日来,曹云飞的行踪越来越可疑,虽说每次跟自己的说辞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可是自己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女人直觉还真是敏感的可怕。
想来这些时日,自己就这样一日虚度一日被圈养在单府——这可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明日估计又是一群乌合之众登门拜访,自己还要继续这样笑脸相迎,应付下去,日复一日吗?
哎~还是饶了自己吧,自己还真是不擅长这种接待工作!
不行!有些事情,自己必须要搞清楚,即便自己回不去曹府,行军营总是可以走上两遭的——说来,自己去行军营走马上任,既名正言顺,也给足了曹云飞的面子,最重要是可以搜索自己想要的情报,这是现下最两全其美的法子。
雁过留声,只要曹云飞做了什么出阁的事情,总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明日——
明日!自己要去行军营探个究竟去!
武玄月闭眼养目,脑子却在不停地运转地盘算琢磨,到底曹云飞在瞒着自己什么……
这一晚上,武玄月彻夜未眠——
武玄月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只是她独独没有想的是,曹云飞竟然背着自己已经娶了自己的家姐……
若是让武玄月知道这样的结果,恍若晴天霹雳一般,武玄月是要掀房顶的节奏吧!
翌日,武玄月吩咐了春桃,对外宣称自己生病,闭门修养不见宾客,自己便换了一身白衣男装,翻过墙头,簌簌腿脚向白虎行军营方向奔去。
武玄月单鞋跪立在白虎行军营最高的帷帐之上,俯瞰下面的众将士的训练场景——这久违了的兴奋感悠然心生!
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
武玄月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登时,武玄月睁开了双眼,便开始在众人群中寻找一个自己在想要的身影。
终于,武玄月在行军营西北角寻到了段八郎的身影,这方蹬脚而起……
却不想武玄月这方刚落脚站定,锦瑞不知从何地蹿了出来,直接挡在了自己和段八郎之间,如此截胡之举,不要做的太过明显!
锦瑞双手奉拳敬礼,抬头之间一脸坏笑打趣道:“这不是单协领吗?听说大人您生病修养在府,怎么有这闲工夫来行军营观训呢?”
武玄月心中一慌,暗自骂道:靠!要不要这么巧?果然是在防着自己不是?如此严防死守的防御,若是说曹云飞没有瞒着自己什么事情,那才算是出鬼!
武玄月焕然一脸轻松,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轻笑道——
“呵呵~看锦瑞小哥你说的,这就见外了不是?说来这行军营,论公我是白虎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协领大人,论私我是曹云飞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说我来这行军营,还需要跟谁人报备一下吗?”
武玄月此下言语,虽然看似风淡云轻,却是实实在在的下马威之势。
武玄月深知锦瑞这小子可不比段八郎好对付,这家伙异常刁滑,眼明耳厉,头脑灵活,更是曹云飞身边一等一的马屁精,特会看曹云飞的脸色,听话听音,风势往哪里吹,他往哪里倒,锦瑞的聪明着实让武玄月心生厌烦。
自然什么样的人,什么对待,对于锦瑞这小子,武玄月可不能用对付段八郎的方式方法,嘴上语调尽量放平和,看似礼待有加,可这言辞之间的意味,绝不能少了半分的威严。
锦瑞眼神贼溜溜一转,不急不躁,张口回应道——
“单协领是我们西疆的贵人,自打你来西疆之后,我们白虎军战战捷报,收获颇丰,大人您又是我们曹堂主心尖尖上的人,您这样身份尊重的贵人,自然是不需要向尔等这样的小人报备任何,只是……单协领,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怎么才刚到了行军营不久,我就发现了你的踪迹呢?”
武玄月嘴角微扯,自然心中也明了眼前的小子寓意何在,这方双手抱背,眼神微眯,缓缓张口道:“你说,言下何意?”
锦瑞既然从容微笑,双手恭拳而上道:“自然是曹堂主神通广大,一招风掣万里,就锁定了单协领你的所有踪迹,没办法~谁让你是曹堂主心中头一号人物,自然是要凡是要时时刻刻关心挂怀着不是~走吧,单协领,曹堂主有请——”
说着,锦瑞侧了侧身子,一手摊外指引方向而去。
到此,武玄月轻哼,一手摆了一下衣裳下摆,抬头挺胸,趾高气昂而去,心中则是各种谩骂诅咒不止。
锦瑞拉开了行军营中控中心的帷帐,武玄月一脚探进去,只见白虎季无常、白华堂中左右两侧正坐,曹云飞正面直对武玄月,高高在上正堂正坐。
“你来了也不知应一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乔装而来,到底为何?”
曹云飞一手举着茶盏,垂眼轻吹盏中茶气,声色清冷质问而下。
武玄月双手奉拳而上,左右转礼而去,这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曹大堂主,此言差矣~我何来是偷偷摸摸的呢?我这可是光明正大地来巡视我手下的将士的练兵情况,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