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波射击的机会了,果断的放弃了战线,通通退到了战线的后方,放下了弓箭,转而是拿起了斩马剑,蓄势以待。并且伴随着他们的动作,人群中钻出来了一群手持盾牌的壮汉,站立在最前面,盾牌一面接着一面放置在地上,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阵线,他们后面的士兵纷纷将长枪搭在了盾牌上,全都对准了骑兵的方向,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看见骑兵们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只听“蹦”的一声响,第一匹战马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盾牌上,只见马的脖子都因为这过于巨大的冲击而变得东倒西歪,那就更不用上面的骑士了,人直接就被弹飞了出去,而落到了对面的长枪之上,瞬间就被穿胸而死,而身先士卒,跑在最前面的王田与章丘,自打两军短兵相接的一瞬间,就被战戈分别刺穿了喉咙与胸腔,当场毙命。
尽管自家的头头战死,但是身后的骑兵们却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了胆怯的神色,纷纷以自己的身躯化为壁障,不停地冲撞着前面的铜墙铁壁,只为给自己身后的兄弟创造一个可以杀敌的环境……
而对方的丹阳盾牌兵,尽管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粗壮汉子,但是在骑兵们如此不要命的攻势下,就算是铜墙铁壁也终将会有裂缝出现,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双臂在颤抖,而双腿则是在不停的后退,尽管咬牙坚持,但终究还是显现了颓势,只见其中一人坚持不住,倒了下去,露出了空隙,而这也成为了压死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其他人还有余力坚持,但是空隙终究是在不断扩大,直到防御战线全部崩溃!
打开了通道之后,骑兵群顺势而入,举起长剑就开始砍杀,而长枪士兵的优势需要在和骑兵保持一段距离的条件下才能发挥作用,如今人都跑到自己眼前撞自己了,那手中的这长枪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之下压根就施展不开,以至于现在轮到他们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被任意宰割了。
战马接二连三的冲进敌阵,骑士们也是怒目圆睁的挥舞着长剑,不断收割着丹阳兵的生命,胜利的天平正在慢慢的向吴景军倾斜,只要他们不停的攻击,照此以往下去,必定可以打通前进的道路……
但是,如果这么简单就被灭杀的话,丹阳兵又怎么会有如此响亮的名声呢?就在骑兵们奋力厮杀的时候,先前那一群手提长柄斩马剑,躲在后方的军士们终于是出现在了混战之中,一名骑兵借助战马,在人群之中来回厮杀,但是突然之间,自己胯下的战马突然嘶鸣一声,直接栽倒在地,而正杀得奋起的他也是坠马滚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还来不及站起,便感觉到一股剑光在自己眼前闪过,随后便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刺痛,鲜血随之喷涌而出,而他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发声求救,可现在的他声带都已经被斩断了,哪里还能发出声音来?只能翻过身去,朝着友军方向不停的爬行,随后只感觉背后一阵痛感传来,停下了爬行的动作,永远的死在了求救的路上……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像他这样死去的人接踵而至,一匹一匹的战马被砍断蹄子倒了下去,乃至于有骑士和自己的坐骑被一刀尽斩,双双死亡,至此之下,骑兵们拼尽全力才创造的优势,瞬间就被抢了回去,而现在前路被堵,后路也被断,他们嫣然是成了那瓮中之鳖,被丹阳兵无情反攻,直到刚才还拥有的人数优势,此时此刻也终于是被逆转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骑兵们已经快要被消灭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