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州豫章城之中,此时一名探子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城主府之中,在停下了脚步之后,他立马就往着城主府的主堂上赶去,此时好几名男子正坐大堂之中,没有所谓的美妾歌舞作伴,有的只有一张巨大的方桌,中间摆放着的,便是喇
里边刻着的许多城池和地理要素都极其的详细,甚至就连小小的河渠都有,这种沙盘每每都要花费极多的物力和财力,要是雕刻者的技艺不够的话,估计都还造不出来这种东西。
其实原本那名快马加鞭的探子,飞快地冲进了城主府的正堂中,然后单膝下跪抱拳道:“将军,前方探子回报,青州的外城已经遭到攻打,城门损坏边防空缺,死伤了有不少的人,就是不知道守城大将究竟死了没有。”
主座上的蒋旭听了这番话之后,不由得连眼睛都瞪得贼大,而后又抹了抹好一会的下巴,眼神也逐渐微眯了起来,最后才扬了扬手指,示意他退下。
等到那名探子探子之后,蒋旭这才抹了一把脸,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下,听到这么个消息其实他的第一反应,其实还觉得这是假的,毕竟青州卖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给他,明眼人其实都看得出来,他之所以会借兵给白许行,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送来与自己交换的情报确实有用,另一方面也想着驱虎吞狼,虽然说这么比喻不是特别的恰当,但是也是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青州实况,损失这么点兵马他觉得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完全就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甚至他打心底觉得这场仗其实打不起来,且不说李广兰与他对峙了这么久的时间,从来都不舍得放长线钓大鱼,甚至到后来,简直就像是在对着自己敞开城门无疑,他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示弱,但是不代表这家伙没有野心,往大了说,甚至野心和布局比他还要深沉,他甚至不止一两次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最终拿捏不住主意的自己还是将这些情况上表给自己的先生,最终得到的回答和自己最终所想的一模一样,便是按兵不动。
所以自己这些年里,其实都更像是在看戏一样,说是在镇守玉瓶州,但归根结底究竟为何,只有他自己作为手握大权的督监心底才清楚。
正堂下方的将领,听到探子禀告的这么一个消息之后,一个个也全都正襟危坐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讲,其实这也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毕竟像个呆子一样在这边军一坐就是几年,指不定以后还会坐到什么时候,这位坐在正坐上,习惯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去安慰将士的主军督监等得起,他们这群人可没有时间等,毕竟有的人已经将近半百的年纪了,虽然一辈子疯的官位并没有多大,但其实也算是老将了,对于他们这群人而言,最好的归宿总归还是在战场之上,死在病榻之上,反而才是一种耻辱。
蒋旭并不是没有感受到下方这些将领投来的目光,只不过他还是故作淡定,并没有开口把话题扯在这件事情上,我是转移话题说道:“先前说过的将三陈那边的军队调动过来,你们那边究竟准备的怎么样了?”
主要负责这件事的将领有两个,只不过其实士卒的调度交接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对于他们的期限,也只是短短两天而已,真要全部办好的话,其实还是十分的费劲的。
“还请将军多给一天的时间,毕竟训练交接的时候还是很耗费时长的,其实现在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就是差过手而已,但是这个路程也是需要时间的,还请多多宽容一下。”一名年近四旬的将领开口说道。
对此蒋旭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情况他自己也清楚,只不过就是想要找一个借口转移一下话题罢了,在场的所有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种场合公然挑破的,毕竟蒋旭本来就有意隐瞒,心里的意思其实也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而已。
为将者其实不应当只是知晓在沙场之上厮杀,更应该顺从上位者的心意,否则最终也只会迎来祸事而已。
蒋旭闭上了一会眼睛之后,又轻轻地睁开,而后,对着下方的将领说道:“方才的前线禀告,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没有?”
听到蒋旭突然再度提起,他们内心不由得揪了一下,毕竟真是这样子的,他们反而倒是担心了起来,说句实在话,如果真的不是他自己有心攻打的话,很大概率是想拿人杀鸡儆猴了,这是为将者一个最大的忌讳,特别是用在对边军士卒把控人心之上,更加的效果拔群。
蒋旭原本就不是一位心慈手软的人,在对待敌人的同时,对待自己人更是如此,这些年来,他们也将这些大小事情全都看在眼里,光是之前维修堤坝一事,就已经是连续杀了三个人,要知道这三个之间,还有一个是朝廷亲自任命的督工,据说还是从乾部那边过来,可是还是照斩不误。
这其实让很多人都不免拿他跟他的先生做比较,在性格和办事果断程度上,基本上两人都是走相反的路线,甚至就连在朝廷之上的官职,一文一武也显得十分的突兀,让人很难明白如此性格强硬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对温鋆言听计从的,不过更奇怪的一点还是,那位温宰相究竟是如何教出这么一个学生的。
这些其实都不得知……
面对着蒋旭的询问,下方那些将领全都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