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轮到这几坛酒高展身手的时候了。”
姜少卿笑着抱了抱拳,而上官仪却也是微笑着回了个礼,对于二人来说,既然是让了辈分,那林砚就是此行领头,对话权不在二人身上,仅是稍作听闻,或者间接施以回应即可。
也不仅仅是今日如此,自打从灵州启程到而今的明州共二百多里步程,但凡路上见得人物攀谈,皆是如此过来的,对此林砚来说,也并没多说什么不是或者有缺,反正是如此而过,一表两意而已。
说着,店家便是打开了酒坛封口,将琼液微黄的佳酿倒入了碗中白瓷,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不由如沐春风一般,多了些微醺之意。
店家倒酒之余,一名长相近五分,身材高挑的妇女端来了一盘玉皮饼,酱牛肉和一包焙茶,及内添了几丝花苞,旁边便是荼具。
身后便是方才的一店小二,左右手各是一大食盘,糖焦鱼、小青爆葱、一大只酱烤脆鸡和一些包馅的糕点,虽说确确实实是民间家常菜,但大多都是做得精妙绝伦。
妇女将琅目的可口饭食依次放在了餐桌上,斜眼瞟见那正倒了第四碗百花酿的店家,便是生出怒容,却因“贵”客在场,也不敢太多表示,但也是将其手中的酒坛夺过,与那尚未开封的一只,一同放在了店家对桌的林砚一旁,便是指着嗔骂道:“大夫都说了,胃病好转之前不能再沾酒水,每夜寅时都疼得睡不着,还是不够让你长记性?魏勋,把他的那碗喝了。”
身后的店小二魏勋无奈一笑,将手中的吃食放好,便从店家手中夺过了那半碗花酿,先是一嗅,再是大口大口地向肚内送去,那种饮法便是连上官仪都不由捂嘴偷笑,而那店家则是握紧了左拳,心想若不是有人为其撑腰,必是得先打他个他个东逃西窜。
妇女再是对林砚等莞尔一笑,柔声道:“饶了诸位的兴致,实在抱歉,诸位客官,慢用。”林砚也是笑着点头致意。
妇女走时,也带走了那店小二,只余店家一人。
林砚看着那无奈冲茶的店家,笑了笑道:“刚才那是嫂子吧?老哥的福分挺好的啊。”
店家笑着摆摆手,轻声说道:“就是管得太严了。”却是引起桌前三人轻笑。
店家却有些老脸一红,笑着道:“快吃吧,菜凉了色味都会有些许损毁的。”
林砚等人也是不客气,动筷便吃,实也已是饥肠漉漉了。
糖焦鱼用的乃是与鲈鱼,肉刺本不多,加上已被剔了去,只剩鲜甜的鱼肉,再用红糖热成糖焦,抹在腌制去腥的鱼肉上,以甜解腻,缭绕在舌尖,又衬出肉的鲜美,令人回味。
其它主食副食以及糕点,也是各有千秋,做法新奇,有的一尝起来味道极佳,有的却谈不上好吃也谈不上难吃,处于二者之间,无过多出彩处可谈论赞赏。
林砚小饮了一口百花酿,入口的便感一阵清凉,而后又是回味出一阵阵花香,香气非常淡,也带一丝米酿的酒气,令人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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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抚一般,酒水顺着咽喉,渗透入五脏六腑,一股清甜香的气息从体内反馈而出,酒气慢慢加重,又有了酒的滋味。
对于酒水,林砚也自认算得上半通,这百花酿虽比不上徐州剑南烧春的灼烈,又亦是青州竹叶青与玉薤“甘淳通透”,但却与吐蕃使引进的葡萄酒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带有自然之香,清幽曼妙,虽是阴柔之酒,却有时也胜过烈酒的腥辣烧喉。
店家见林砚停下,便小饮了一口花苞火焙茶,对林砚问道:“老弟啊,不知你是哪里人氏?”
林砚笑了笑道:“小弟从凉州来的,世代习儒研道,乃是南安林氏人,而这两位乃是家父友子,此行跟来见见世面,贩卖一些名画诗篇。”
“哦……”店家不由一喜,看来是攀对头了,贩画售书,这些个可不就是那活生生的现世大儒?这种财路,确实是一副就能好几千两白银的门路。
林砚笑了笑,对店家说:“老哥,我也曾随过祖父学过些许医术,方才听嫂子说你身有胃病,要不让小弟给你看看?”
店家苦笑道:“我这恶疾乃是青壮时好酒恶食的恶果,多年耗资寻医,也是根治不得,反倒是加剧了许多,若林老弟有法子,也尽可看看,反正治得如何,老哥我也不期盼了。”
林砚不置可否,伸手把住其脉搏,以气观相,武当也有观人相病术,这也是武当立世的一个根本,林砚自然得滚瓜烂熟,否则对得起那祖师关门弟子之称?
眉头紧皱,在内力注入其体内之后,方才得知,长年饮酒导致其在胸口之下的“左门”与“人谣”两人大通气穴窍被酒气弥漫了个遍。
即便是抓方吃药也是无济于事的,根本驱不了,因此在寅时人体阳气在倒流之时才回不到心田,这才导致了严重的胃痛,损人心神。
林砚起身走到店家的面前,其刚欲起身询问,却被林砚摁下,用点穴法,但此次并不是解穴,而是将林砚的两股内力伴着一丁点儿送入了其两个穴窍之中。
“如何了?林老弟。”店家不解地问道,林砚坐回原桌,自信地说道:“放心吧老哥,明日便会好的,不过可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喝酒了。”店家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