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隼逸寒轻轻的意思不明的嗯了一声,旋即便抬脚往外走去。
忽地眼前一道深墨色挺拔如玉的身姿在眼前晃动。
这苏清宛忙低眉垂眼的恭送行礼。
待男子离开之后,身旁的清秋忙上前来搀扶了她一把,暗自沉呤一下,方才开口道:
“王上让您去景阳宫内去安抚雅公主,莫不是打算变相的解除您的禁足令?”
苏清宛看了她一眼,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思琢磨王上的意思,她的心里还在为妹妹昨晚的遭遇而牵肠挂肚。
“走吧,咱们还是赶紧去景阳宫看看情况再说。”
待大约片刻后,她们匆匆忙忙的赶到景阳宫内,隔着老远便听到内殿传来女子抽抽噎噎的甚为悲切痛苦的嗓音。
苏清宛忙步履进了内殿,此刻便瞥见女子泪眼婆娑的半窝在床榻上,而旁边的荣太妃一脸疼惜的正在旁边安抚着女子。
待荣太妃瞥见来者,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好端端的居然在御书房那般庄严肃穆的地方遭受这种腌臜之事,说到此事,都是本宫的疏忽,未能好好的看顾好雅儿,本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荣太妃一边暗淡的说着,一边自责的拿着帕子又帮女子擦了擦面上的斑驳的泪珠儿。
此刻,苏清宛面色平静的看了看哭哭啼啼的女子,又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了下去,这才淡淡出声道:
“莫不是你心术不正,使了如此下作卑劣的手段,也不会被那贼人给逮住机会对你下手干了那等苟且之事,说到底也是你自作自受。”
被她这么凉飕飕的语气一说,苏清雅更加憋屈难受了,眼泪更是泛滥成灾,暗哑啜泣出声道:
“姐姐,你怎可这样说我,难道我甘愿遇到这种事自毁清白呗,我知道姐姐不同意我入宫为妃。”
“可如今也犯不着在此对雅儿冷嘲热讽的,若不是替姐姐着想,那日我犯得着跟姐姐直抒胸臆,姐姐又怎可如此误会于我---。”
荣太妃看了一眼哭的越发伤心的雅儿,又转目看了一眼苏清宛。
也觉得她今日说话有些过分了些,毕竟遇到这档子事,女子一旦毁了清白以后还怎么嫁人不说。
往严重点说,恐怕也无颜苟活在这个世上。
况且,这雅儿毕竟是在秦汉宫内发生意外,说到底跟她这个姑母脱不了关系,她更是无颜跟王兄王嫂交代。
此刻,她缓了缓心神,这才试探性的轻声问了一句:
“雅儿,姑母也知道你现在伤心难过,可如今事已至此,也于事无补了。”
“你仔细想想昨晚究竟是何等淫-贼对你下手,你可曾看清楚那人的样貌,若是揪住幕后黑手,姑母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苏清雅定了定慌乱的心神,又目光闪烁的看了看姑母,方才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
“回姑母的话,昨晚天色太暗了,雅儿也瞧的不是很真切,可雅儿听闻昨晚那个时辰除了王上外便只有一个丫鬟珍珠当值,因此雅儿兴许---。”
她话音还未落,旁边的苏清宛便见状,直接冷着脸,呵斥了一句:
“放肆,你居然胆大包天的连王上也敢肆意攀咬,玷污王上的一生威名,王上若是中意你,自会光明正大的召你侍寝,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在那等地方跟你苟合。”
“况且就算王上真的意外在那处宠幸于你,自会明明白白的册封于你,而怎会刻意隐瞒不报呢?”
“好歹你也是北凉王的公主,并不是那等上不了台面的身份,王上又为何如此折辱你?”
“依我看,你是昨日被那撩人的熏香熏坏了脑子,方才变得如此糊涂,既然还敢将失了清白之事赖到王上头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呗---。”
若不是因为她是她的胞妹,她真不想管她的死活。
此番话语一出,这苏清雅的眼眸越发尴尬羞涩的无地自容的四处躲闪,心里也更加忐忑不安。
莫不是姐姐知道她在熏香内动了手脚。
说到底她也说不出昨晚玷污她清白身子究竟是何人。
昨晚她刚踏步进入御书房便被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直接砸晕了。
今儿丑时,她方才浑浑噩噩的惊醒过来,便发生衣裳凌乱不堪,身子撕裂般的疼痛不已。
她方才惊慌失措的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景阳宫内,可按理说昨晚若真的是王上,王上不可能无动于衷。
事到如今都没有所表示。
恐怕早就应该下达了册封的旨意。
况且如今姐姐都来看望她了,想必也应该是王上授意的,说明王上应该知晓了此事,可王上迟迟未动。
他乃秦汉一国之君,若是随随便便的宠幸一个低微的丫鬟没所表示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她乃身份尊贵的北凉王公主,若是昨晚那人真是王上。
他犯不着如此遮遮掩掩的,就像姐姐所说,必定会风风光光的册封她为妃。
难道昨晚那人不是王上,她只隐约记得昨晚被那人下了狠手,折腾的厉害。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眼眸瞧见那人,可却瞧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