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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逸寒目光微微一敛,凝视着她白嫩的手腕某处一道很深的淤痕,轻轻的摩挲着,忽地勾唇凉飕飕一笑:
“莫不是爱妃后悔了当初求着本宫帮你推掉了和勋郡王的婚?不知爱妃听说过没有,这和勋郡王暴虐成性,尤其是死在他床榻上的女子不在少数。”
“爱妃这般娇柔的身子骨说不定被他折腾的没几日便香消玉殒了,当然若是爱妃对他依旧存有怀念,不如本宫就好心好意的将你赐给他如何?”
他阴森森的话语顿时惹得少女浑身打了一个战栗,美目似含着一层薄雾朝着他极其委屈的撅着小嘴,猛然的摇了摇头。
少年就这般目光冷幽幽的狠狠的剐着她,她确实错了。
错在不该明知道这北凉王将她和荣妃千里迢迢的送到秦汉宫来就是为了讨好父王和他的。
她姑母认清楚了自己形势和处境,可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天大的胆子居然私底下跟秦汉的股肱之臣悄然的定下了私情。
私定终身已然罪不可恕。
秦汉勋贵世家女子都不敢婚前跟外男有所牵扯,坏了名誉,可她倒好如此肆无忌惮。
更是错在不该处心积虑的讨好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让他出面果断拒婚,就是为了成全她和宋煜这一对鸳鸯。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被人这般耍过利用过。
更是错在不该已然跟他定下了婚约,居然恬不知耻的跟宋煜私奔逃婚。
就这三条罪名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他念及过往的情分留她性命苟活于世,还想着让他怜惜她,别痴人做梦了。
她如此打他的脸面,打皇家的颜面,他又岂会让她好过,说到底这心里憋着的恶气也只能撒在她身上了。
若她是个懂事识大体的,也该是他不要她在先,何尝,她有什么资格来主宰自己的命运。
至如往后她的归属如何,他自是不在乎。
可如今自己作死,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既然她不在乎他的脸面,他又何必在乎她了。
少年毫不留情的直接拿着那条丝带将她的玉手捆绑了起来。
***
忽地,男子的耳畔旁传来内务总管刘公公的毕恭毕敬轻唤声:
“王上,夜贵妃求见,正在殿门外候着呢。”
刘公公瞅着王上面色灰败带着微醺,眉头微微紧锁着,似沉浸在某种飘逸的思绪之中,他不由又轻轻的唤了一声:
“王上,王上---。”
隼逸寒猝然从沉痛的回忆中拉回了思绪,他缓了缓面色。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回忆起过往不太愉快的记忆,只是今日借着酒气回忆的时间有些久远了些。
他抬手揉了揉略显几分疲倦的眉心,这才暗哑着染上灼灼酒气的嗓子开口道:
“何事?”
刘公公只好毕恭毕敬的又开口禀告道:
“王上,这夜贵妃求见王上,您是见还是不见?”
隼逸寒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点了点头:
“让她进来吧!”
刘公公诺诺的应答了一声,这才到殿门外传了夜贵妃进来。
女子款款步履进殿,给首座上的男子微微行了礼,这才含笑盈盈出声道:
“王上,臣妾想着今日天气酷热,便特意的亲手准备了柠檬汁,可解渴生津,不如王上尝尝看?”
说完,女子微微上前来,将一杯橙汁恭顺的递到男子面前,里面浮浮沉沉的放着几块碎冰块。
隼逸寒刚喝了点酒,脑袋正有点晕晕沉沉的,这会也想喝点爽口冰冷的东西以此来驱散一些酒气。
旋即,他便抬手轻轻的啜了几口,顿时凉爽不已,酒气也顿时醒了一大半,眉目含着几分温和:
“这宫里头的嫔妃们,也唯独只有你总是别出心裁的制造这些稀奇的玩意出来,爱妃有心了。”
隼逸寒微微顿了顿神色,目光扫向对面的女子,又随意的挑眉问了一句:
“不知爱妃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夜凌音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轻笑开口道:
“臣妾确实有一事来请示王上,臣妾听闻烟姐姐有孕在身,自是喜不自胜,臣妾想着烟姐姐好不容易的怀上王上的子嗣,自是要好好的照拂。”
“既然王上如此信任于臣妾,将执掌后宫之权交付给臣妾,臣妾自然有这份责任好好的照顾烟姐姐。”
“臣妾想着这段时日便让锦绣大人亲自照顾烟姐姐的饮食起居,这锦绣大人毕竟当时可是宛妹妹一手提拔上来的女官,想必行事自是稳妥谨慎的,不知王上以为如何?”
隼逸寒微微的点了点头:
“嗯,此事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如今这烟妃有孕在身,确实应该仔细照料着,就让尚宫大人亲自侍奉照看吧。”
“还有传寡人的旨意,这段时日宫里的一切饮食起居都该以甘泉宫为重,若是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