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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宛神色略显肃穆的微微朝着男子又行了一个大礼,郑重其事的开口道:
“刚才臣妾所思所想确实发自肺腑之言,绝无诓骗欺瞒王上,还望王上法外施恩,能够恩准臣妾尽快去北凉劝说父王归顺王上。”
“以臣妾所料,这西楚虽然离北凉路途颠簸遥远,想必不出小半月便会大军压境北凉,因此臣妾必须赶在西楚攻打北凉之前进入北凉境地说服父王。”
“所谓宜早不宜迟,若是王上能给北凉一线生机,臣妾愿意明日一清早便动身,快马加鞭的启辰去北凉,况且王上仔细想想。”
“若是王上免了父王受辱,也可向其他诸国展现王上宽宏不凡的气度和容量,亦可以彰显王上对归顺诚服秦汉的友好态度。”
“其他诸国若见了,说不定会纷纷效仿为之,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拿下诸国,也免了硝烟战役,黎民百姓颠簸流离,这不正是王上所要的结果吗?”
隼逸寒以前也曾经试探性的问过她这类的话题。
若是有朝一日,这秦汉避不可免跟北凉开战怎么办。
当时她态度漠然的说,只恳请王上饶过北凉皇室的性命,她甘愿以死谢罪。
可今日没成想,她的想法居然与自己不谋而合,究竟是以退为进,还是因为旁的缘由。
如今这丫头心思深沉莫测,他倒是有些拿捏不准了。
此刻,她不是应该寻死觅活的找他哭闹一番,可这般冷静平淡的态度,着实令他心里有些发慌。
此刻,他的手指淡淡的摩梭着碧玉通透的扳指,忽地微微沉呤了许久后,方才略显质疑的挑眉开口道:
“我说你这丫头今日着实有些奇怪,你该不会心里琢磨着趁机逃离后宫吧!”
他自是不相信她会是那般以大局为重,有大局观见解独到的女子。
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兴许这丫头心怀鬼胎,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心眼故意冠冕堂皇的说出这番话语,其实别有所图。
苏清宛神色微微正了正,又不容置啄开口道:
“王上觉得如此肃穆之事,臣妾又怎敢胆大妄为的在王上面前胡诌,臣妾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况且臣妾若真的生了逃离之心,以王上的千军万马到时候直捣北凉内廷将臣妾俘虏便是,臣妾也不是这般胡闹任性之人,还望王上恩准!”
隼逸寒轻轻的握住她的玉手,细细的来回摩梭着,带着几分宠溺口吻开口道:
“行了,爱妃倘若真的如此识大体,寡人心之所慰。”
“寡人便信你一回,只是此番去北凉路途遥远,寡人派寒刀统领随你一块前往,也可护住你的安危。”
男子的目光忽地暗香浮动,在如此柔媚皎洁的月色映衬下,更加展现女子娇媚楚楚,莹润白皙。
男子心念一动,忽地上前来,直接将女子打横抱起便略显呼吸急促的往那边的床榻上走去。
丫鬟清秋见状,忙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了下去,然后将殿门悄悄然的关好。
惹得殿外守卫的丫鬟奴仆们面红耳赤,不由暗自嗤笑起来,窃窃私语。
白梅毕竟属于花季般的年龄,也免不了跟着俏脸微微一红。
然后,她略显厉色的朝着那些偷偷扑哧含笑的丫鬟奴仆们,吩咐了一声:
“行了,这里有我和清秋姐守着就行了,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都早早回去歇息吧!”
旋即,那些丫鬟奴仆们忙作鸟散状,纷纷的离开了。
此刻她微微清了清嗓子,刻意的压低嗓子朝着旁边面色还算淡然的清秋悄声说了一句:
“咱家主子难得生的这般世间罕见的绝代姿色,也难怪会惹得王上失了分寸,龙章风姿,只是主子近来身子才刚刚痊愈没多久---。”
清秋面色微微暗了暗,又无奈的微叹了一声,微微皱眉开口道:
“你是不知道以往主子还是太子侧妃之时倒是遭受了不少的罪,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当时人人皆道主子深受王上的恩宠,可只有我知晓主子心里头的苦楚,并非外表看起来那般风光无限,私底下对主子甚为冷漠,没少折腾主子。”
“这底下的丫鬟们暗自嚼舌根,都说主子对于情事太过木讷,不解风情,总是惹得王上不快,未能伺候王上满意。”
“我想着主子对恩宠弃之敝履,满不在乎,可能跟这个也有点关系吧,之后王上和主子之间的间隙闹得越来越深,便鲜少来宛居宫了,主子倒也安之泰素。”
“只是如今主子忽地性子猝然大变,懂得避重就轻了,这才惹得王上在情事上对她怜悯疼爱了几分。”
“你有所不知,以前在东宫的时候,这王上每回宠幸主子都会刻意的让宋少将守在殿门外。”
“兴许那时候王上便已然知晓了主子跟宋少将暗通款曲的事情,这王上是刻意想要借此羞辱他们,给他们难堪。”
“看似以前盛宠主子,实则一言难尽啊,主子能够走到如今地步,当真不容易,可没成想又因为这西楚突然对北凉发兵,也不知道往后结果如何---。”
白梅的心也跟着隐隐抽疼,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