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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个妖女还没为你开枝散叶,便越俎代庖的想要在哀家面前耍威风了,以后若真能生下一儿半女来怕是更会在哀家头上耀武扬威了。”
“纵然哀家如今老了,整个后宫还是哀家的天下,还得哀家做主,由不得一个小辈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的。”
“再说就她那榆木脑袋,打小便不学无术,小时候整天跟那些底下的贱奴厮混在一起,离经叛道的,她能真有那么大的出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查出那些烂账来,简直天方夜谭罢了。”
“不过是狐假虎威刻意的借助王上的威风在哀家面前摆谱而已,如此招摇荒唐行事,哀家绝对不会再姑息养奸!”
隼逸寒又恭顺开口道:
“母后,儿臣既然将此事交给宛妃处置,自然是信她的,当然若是母后不信她,自可以将此案全权交由给大理寺来处置,为尚宫大人平冤伸雪。”
“儿臣知晓母后对尚宫大人感情深厚,儿臣又何尝不是呢,可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当然儿臣也希望尚宫大人是被人给诬陷的,可若是真的查出她确实存有包庇徇私之罪,儿臣略微估算了一下空缺的银两,这可是一大笔的天文数字。”
“若是此事确实证据确凿的话,想必别说尚宫大人小命不保,涉足数字之大,恐怕还会牵连她的家人,想必母后也该是知晓,大理寺铁腕无情的办事手段的。”
“宛妃当众将这尚宫大人给遣散去宫,另外的犯事的女官们也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将私吞银两如数归还,此事便不予追究。”
“自行可以放她们离宫,可母后若是想将此事闹大,重新大张旗鼓的再一次复查此账,当然儿臣自是同意的。”
“只是儿臣担心这摊子一旦彻底的铺开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望母后三思而行,当然不管母后做出何等决定,儿臣都会听命行事的。”
隼逸寒的话一下便戳中了她的心窝子,令她的心里不由有了一丝顾虑。
这尚宫大人可是她当年一手提拔上来的女官,况且深处幽宫之中,那能手上没沾点龌龊腌臜的手段。
若是真的彻查此事,查出了点什么,想必连带她也会受其影响,脱不了关系。
可就这般哑巴吃黄连有苦吐不出的受了那个妖女的一肚子的气,她心里实在难受的紧。
她在后宫算计多年,可没想到临了老了,居然被那个妖女暗自摆弄了一刀。
可此时不是跟那个妖女逞一时之气的时候。
她微微缓了缓神色,又暗淡出声道:
“行了,既然此事她处置了,便到此为止了,就莫要再牵连无辜了。”
“不过,你也别让她太得意忘形了,如今哀家还没死了,夜贵妃也尚在,往后后宫之事由不得她在这里越俎代庖。”
“即便有些人生了不安分的心思觊觎自己不该自己应得的东西,也得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才行决议。”
“行了,哀家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儿臣先行告退!”
说完,男子眼底精光微微一闪,便转身直接退了下去。
此刻,夜凌音面色略显颓废暗淡的睨了睨那道逐渐远去高大颀长的身影。
本来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到太后的身上,让太后狠狠的惩罚苏清宛。
可没想到这男主凭借自己的睿智多谋,三言两语便直接堵住了太后的话语。
果真男主的光环实在太闪耀夺目,其他的炮灰人物跟他压根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本来她想处心积虑的打散这对男女主拥有光环的连体,可就如今局势来看,这男女主关系反而越来越亲密无间了。
此刻,太后面色微微暗了暗,又接连唉声叹息的出声道:
“音儿啊,不是哀家说你,你真是太沉不住气了,好生糊涂啊,你明明早在一年前便查出了这么多的漏洞空缺,居然还将这些年来的烂账交给她来打理。”
“如今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当初我让你先按兵不动,随便捏出几个典型敲打一番便罢了,这样也不会让王上以为你能力平庸无所作为。”
“可如今倒好这些烂账都直接摆到明面上来了,还被那个妖女搞得如此大张旗鼓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妖女运气太好被她误打误撞了。”
“还是因为那个妖女胡乱编造的数字刻意在你的面前拿乔而已,如今整个后宫闹得沸沸扬扬,都以为是你能力不及人家,当年你查不出什么。”
“如今倒好那个妖女居然将账目的来龙去脉给彻彻底底的查了个底朝天,若是那个妖女真的用了几分心思,恐怕便会借此机会将那些女官们全部替补上自己的心腹。”
“到时候你又如何掌控后宫的局面,跟她争夺这王后之位,只是那个妖女向来愚不可及,又性子单纯孤僻,断然是想不到这么深远。”
“她的背后铁定有她那个心机颇深的姑母替她出谋划策的,这下你是吃大亏了,早知道会闹到如今局面,当时哀家便忍一忍,让夜家大出血将这些空缺给及时补上。”
“这样你上任期间将这些旧账如数的追了回来定然也会让王上给